嗯,七個。
西門鎮橫發現,自己始終還是無法忽視那不在眼前的,也不能感知的黑暗議會議員。
那家夥,在打什麼主意?
這個時候,在這種要命的時刻,倒是沒有誰去耍耍個性,都知道這是不能鬨著玩的,而太陽神官,稍微嘗試了一下先前西門鎮橫那樣的舉動,親身探知了那股來自於前方結陣陰兵的壓力,確實是越來越大的壓力,且無可抗衡。
意識到是不能抗衡後,也很明智地停止了這樣可能是個挑釁意味的舉動,若是真的刺激到了這些暫時閉上眼睛的死人,那麼,真的是沒事找事。
會很凶險的!
獨角獸還是一馬當先走在最前麵,這樣的形勢,麵臨著可能是未知的敵人,大量且強大的敵人,連獨角獸都知道要心翼翼、謹慎行動,隔著一段不算近的距離,慢慢地走在前邊,足不沾地,微微騰空而起,一步一步踩在空氣中,在獨角獸的腳下,是透明且堅實的空氣。
“慢點,慢點……”
即便是已經很慢了,但馬背上的姑娘還是忍不住叮囑了一句,她感覺,自己的氣息,與麵前這蒸騰起來浩大氣息,總是太過於衝突了,生怕自己的行動太迅速,而引起了兩股屬性相反的力量的衝撞。
如果真的發生了這樣的情況,那麼,毫無疑問,自己就是被碾壓的那一個。
“嗯?”
“那是什麼?”
“光吧?”
這一片區域看著人多,一列一列地縱橫交錯,但是,其實也並不占據多大的地方,隻是這個地方,可能因為陰性的力量特彆強盛,近乎肉眼可見地勃發著蒸騰著,故而視野中的可見度顯得更加的低,稍遠一點的地方,感覺之前在古城裡其他的地方能夠見著的距離,在這個地方,看得很模糊。
而將行進到大半的時候,可以見著陰兵的陣型的邊緣的時候,赫然發現,似乎有些特彆的東西:光。
這個地方,最稀缺的東西:在他們原本的世界裡,最平常的光。
於是,在有些欣喜的心情下,眾人不由得加快了腳步,向著前方那似乎顯得有點飄飄渺渺的光亮走去。
赫然,騎在獨角獸背上半淩空的光明教聖女愛麗絲,猛地一個回轉身,目光直視遠處,那遙遠的地方,同樣是一個飄飄渺渺的遠方。
“嗯,怎麼了?”
宋之恒是有些敏感的,在這種情緒變化的大關頭,作為一個道士,他是很敏感的,既留意自身的心緒變化,也能比較容易地察覺到彆饒心緒變化,何況,此時的光明教聖女動靜是太大了,很難讓人不注意。
幾乎是宋之恒問話出口的同時,其他人詫異的目光紛紛轉過來,對前方那很讓人懷疑和欣喜的光亮立馬拋之不顧,凝視著馬背上一臉凝重之色的光明教聖女,繼而又順著她的眸光凝視那讓她很緊張的方向。
很緊張啊?
如臨大敵似的?
西門鎮橫心裡想著,而另一方麵,他覺得是要糟了了,他並沒有感應感到什麼,但是這種感覺情況下出了這樣的異常反應,就他在九扇門這些年積累的經驗,這樣的經驗現如今完全演化成為了一種直覺,他直覺判斷,這個他沒能有一點感應的突發狀況,是要成真的。
是個大情況!
玩命的!
“是衝著你來的?”
西門鎮橫立馬衝光明教聖女問道,沒有拖泥帶水,更沒有委婉的轉折。
“看起來,就應該是了。”
“你們離我遠點吧……”
“這一次,我要是還能平安度過這一關的話……”
“我發誓,我一定鏟平黑暗議會!”
哦,很明顯了……
其他人立馬散開,西門鎮橫和宋之恒遠遠跑開,後又聚到一處,剛一站定之後,立馬回望,看見太陽神官和那位少言寡語的女巫也跑到一起了,跟他們一樣,既是遠遠地跑開光明教聖女,又儘可能地拉開與陰兵大陣的距離。
其實,就他們的估計中,光明教聖女對局麵的判斷有著一絲絲的絕望,更大的壓力是來源於這些陣列近旁的古老陰兵,而不是什麼現在還未知的直接危險。
他媽的,黑暗議會那孫子,要是等下找到機會,一定要弄死他!
西門鎮橫心裡發狠,同時對於光明教聖女的印象,那是一個突飛猛進直往上飆。
這個姑娘,是不傻的!
要是他的話,他就直接拉著周圍的人一起去對抗這樣的困局。
而這老姑娘,卻是很光明磊落,並不拖累其他人,就連剛才還圍攻她的太陽神官和女巫都沒有搞什麼陰謀手段去暗算。
“這是,大預言術嗎?”
突然地,一直也陰沉著臉的宋之恒,了一句猝不及防的。
“嗯?”
西門鎮橫的疑問脫口而出,臉上那快要藏不住的憤怒霎時消散,不見蹤影,如果,這位本就相傳最強大且年紀又最的光明教聖女真的也修習了這個傳中的禁忌神術的話,那很多東西,就要換個角度去看了。
大預言術,東大陸這邊所能探聽到的消息是極少的,無疑是極少的,一是距離遙遠,極為遙遠,在他們的古老典籍中,除了個彆的大修士,很少人可以跨越重重險阻的大片波濤連且無數龐大海獸出沒的汪洋。
二呢,他想這種事關光明教極重大隱秘的事,就是西大陸的土著也肯定是所知不多,很可能,連光明教的敵人,和那些有所不及卻一樣是大教派的勢力,也一樣不知道,也一樣不清楚,一樣是所知不多,可能就還不如他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