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之後的光,不就是太陽出來了嗎?”
“這預示著你們太陽神教要壓光明教一頭啊!”
“可惜,跟想的不一樣。”
西門鎮橫可也是盯著宋之恒的戰鬥,召喚出的一個黑甲將,他懷疑是道術中的所謂黃巾力士符,但是,照現在光明教聖女表現出來的戰力,一個鐵定是被人壓著打,雖然現在也還沒輸,可是,不容樂觀。
剛想著,宋之恒原先站立的那個地方,此時已經不能看見他的身影了,隻是在黑色的陰氣翻滾的時候,在變動為稀薄的那一刹那,極儘目力,還可以看到一個若隱若現人體輪廓,而此時,又生出變化,一道黑氣如輕煙般蒸逸而出,脫離底下渾厚的猶如一大團濃霧般的陰氣,向著戰鬥正激烈的前方飛去。
在行進的過程中,那分出來的一縷黑氣急速變化,倏忽間,又是一個威武猛將的身影。
“趙方,毀了這個預言!”
太陽神官歎氣,盯著那一縷分化出來的形象,心中篤定是同一個類型的人物,但是,眉目間感覺還是有出入,心裡想著可能這些召喚出來的戰將每一個都是不同的。
“預言?”
“毀了一個預言?”
“不過,就是神在麵對著皇帝,同樣沒有多少威儀可言。”
“嗬嗬……”
“我聽楊仕龍過一個事,你想不想聽一下?”
“楊仕龍,你知不知道?”
西門鎮橫突然間像是想到什麼好玩的事,萌發出濃鬱的興趣,轉過身看著太陽神官,目光炯炯。
“知道,青羊宮的掌教,相傳,有大來頭,很神秘。”
“對於遙遠的西方來,東大陸能讓他們注意的,除了周王朝的一些事外,就隻有你們九扇門了,再之外,就是青羊宮。”
“不過,青羊宮掌教一向神秘,神神秘秘,就是在東大陸,就是在道教,聽見到過的,也不多。”
“西方人跟他打過交道的,應該是沒有吧?”
“你的事,是跟趙方有關嗎?”
“如果是的話,我十分有興趣,樂意之極。”
言下之意,就是如果沒關係,不牽涉這位逆的人物的話,那就免開尊口了。
“嗬嗬,太陽神官,我多嘴一句……”
“這裡也算是東大陸的地界了,但更要命的是,這裡有帝**在出沒……”
西門鎮橫抬眼看向際的遠處,還依稀看到一些大塊“烏雲”的輪廓,在的另一端籠罩著。
“在這裡,在東大陸,不要直呼皇帝的名諱,要是被帝**聽到了,後果肯定不會好……”
“你自己注意一下吧……”
“你自己非要找死,我也不攔著。”
頓了頓後,西門鎮橫將突然湧現的嚴肅表情轉換掉,換上了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樣,道:
“楊仕龍過,太祖皇帝似乎直視過神!”
“還不止,還殺過神!”
“當然我特意首先直視過神,並不是指的一般的神明,而是,最強大的神明,太陽神,還有光明神,是那一類的。。”
“至於屠過神,那殺的對象,應該是沒有光明神和太陽神這麼尊貴。”
“當然,如果太陽神和光明神現在已經隕落了,你們這些教徒,應該也是難以感應的吧?”
對於這東方人近乎對信仰褻瀆的話語,太陽神官並不急眼,很是心平氣和地探究著提出的這個疑問:
“如果,侍奉的神隕落了,我們會不會感應到?”
“這個問題,從來沒有人提起過……”
“嗬嗬,但是,肯定是有人在心裡沉思過……”
“隻是,因為不能提及,所以,永遠也不會被人知曉。”
“但是,就我們太陽神教而論,你的,也不假,在太陽神教即將覆滅的關頭,無數的虔誠教徒向上祈禱,卻絲毫不能感應到一丁點的回應。”
“在以前的時代,雖人間與界相隔遙遙,也難以回應,但是,如果人間的太陽神教都已經覆滅了,在這樣的情況下,都還不能衝破與饒界限顯現神跡的話,那麼,如果神真的在界隕落了,那麼,遠在人間的教徒,也是難以感應的。”
“嗬嗬……”
太陽神官突然笑起來了,讓人感到突兀,特彆是西門鎮橫對著這些西方教派有著些許了解的人,就更是感到詫異了。
剛才自己那個話,照這些西方教派的虔信徒的看法,應該是已經冒犯到了他們的信仰了吧?
他竟然還笑起來了?
他要是勃然色變、大打出手,他倒是好理解,不會意外。
難道,這個家夥,這個已經可以喊出“神要有光”的信徒,其實並不是個虔誠的信徒?
嗯,也有可能,是個當教首的料。
西門鎮橫在心裡暗讚,旁邊的太陽神官開口繼續:
“太陽神教的覆滅,除了太陽神教的教徒最為痛苦之外,還有一個群體同樣表現得很絕望,光明教的虔誠教徒。”
“如果太陽神拋棄了他的信徒,那麼,一樣可以預料,與太陽神並肩而立的光明神一樣可以拋棄一直以來都與太陽神教相提並論的光明神教……”
“不管這種拋棄,是神的旨意,還是神的無力……”
“都令人感到十分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