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清燭搖搖頭,感覺不是那麼容易理解,在他的預想中,雖然現在龍虎山的態度是不管是誰,來者不拒。
其他的種族倒是無所謂,可龍島的龍族,可是龍虎山的對頭,雖現在不再打了,處於一個戰與和的曖昧模糊時期,但是,對於這種會讓人忌諱的事,多少也要上一下心吧?
龍族的這個態度,很容易跳起龍虎山道饒怒氣,而龍族此時也有成員在龍虎山之內,一旦搞出不好的事來,吃虧的,多半還是龍族自己。
張清燭一邊琢磨著,回身遠望,見已經看不到那倆應該還在對峙的巨獸了,立馬加快速度,腳力激增,向著先前的那樣,在樹林間踩著大樹不斷跳躍,一躍十多丈。
這裡是原始森林的風貌,大樹遮蔽日,即便是飛行在半空的雙足飛龍,都會很輕易地被遮蔽住身影從而不被更遠處的生靈觀察到,這一點,原先不注意,差點吃了虧,要不是兩頭巨獸都有對手,那麼,自己很可能跟它們相撞時會被它們當成獵物。
或許,可能也不會,他畢竟身無二兩肉,在人族中都是個家夥,而人族在這些龐大獵食者的眼中,基本都是塞牙縫都不夠的動物。
張清燭在遠遠地離開了雙足飛龍和迅爪所在的那一片林區後,立馬犯上了仇,根據他之前心裡湧現的模糊感知,那隻猴子的位置應該是在那個地方出現過的,可因為那倆頭巨獸的劇烈打鬥,張清燭一下子潛伏起來了,沒能迅速趕上,以致現在似乎斷絕了那本來就很模糊的感應,那麼現在,就像一隻沒頭的蒼蠅,隻能亂轉了。
隻剩下碰運氣。
張清燭不斷提高速度,向著遠處飛奔騰躍,一還是想要躲避開那兩隻巨獸,二呢,也是想儘快地粗略勘探外這一片的區域,期望自己的心中還會湧現那樣的感應。
他想著,或許離那隻猴子的距離不算太遠的話,應該還是可以再次生起感應的。
在這樣的想法下,他這一路可謂是猶如飛一般,一邊也感到奇怪,自己下了下山峰後,一路上也沒少折騰,又是跟猴子動手,又是像亡命奔逃一樣趕路,中間遇到了兩隻龍獸還露了一手,鼓蕩全身的真氣釋放出繚繞全身上下遊走四肢百骸的強烈電流。
按理,照以前的經驗,這可不是一個的消耗,可此時此刻,他竟然沒有半分疲憊之意,依舊精神飽滿,不止如此,就是體內的真氣也依舊充盈,感覺不到損耗。
對於這樣的變化,他當然是歡迎的,樂見的,起碼是談不上憂慮,但究其原因,那可就不得而知了,這一陣子,自從是聽到了拜月教這個名號之後,他就奇遇不斷,有驚有險,遭遇了很多,也得到了很多,到底是那一層因素導致了他現在的精力充沛,那可不是容易明晰的。
像這種想不明白,卻又明顯無大害的麻煩事,張清燭自己倒是心寬體胖,一般就不去糾結了,一時想不明白的話,那就不再想了。
眼下的事,重要的事,就是要追上那隻猴子,那隻猴子應該有秘密,或者,跟他這種情況牽扯在一起,能讓人琢磨出點秘密。
再這樣的夾雜著點焦慮心態的情況下,張清燭背著碩大的寶葫蘆一路跑出很遠很遠,而在途中毫無預兆地與兩頭龍獸打照麵後,就更加偏離了方向了:他距離張典古道人所在的山峰更遠了。
當然,這一點張清燭也已經認識到了,在飛快遠離了那兩隻龍獸爭鬥的地方一段時間後,遠離很遠一段距離後,張清燭猛然意識到。
身體立馬也跟著有感應,即刻一個緊急刹停:停下來了,不動了!
一想到這一點,張清燭不禁躊躇,不知是不是還要繼續往前搜索,還是就此止,往張典古道饒位置靠近。
恰在此時,一聲極大的吼嘯打斷了張清燭的思考,轉移了他的注意力。
“吼……”
猝不及防間,雷鳴般的聲波滾滾傳蕩,在空症在空氣間波浪板排開,幾乎可以用肉眼觀察到的一圈無質卻有形的圈狀的氣浪在身邊猛烈刮過,如同一陣罡風襲擊而至一樣,身上的衣袍被吹拂而起,寬大的袍袖被強風灌注,鼓蕩而起,袖中的兩隻白嫩手臂空落落的。
嗯?
張清燭急忙抬眼望去,隻見空的遠處一道黑色的身影快速從張清燭的視野中掠過,一下子就被周圍的高大林木給遮蔽住了,雖隻有短短的一瞥,但帶給張清燭的是一個熟悉的感覺。
這讓他感到奇怪。
那分明就是一個巨獸的影子,更具體來,應該就是一頭龍了。
身形是跟不,但應該還沒有巨龍的龐大。
自己會對一頭巨龍感到熟悉?
奇怪,奇怪到古怪的程度。
在這個地方,被是頭龍了,就是一個人,自己都認識不了幾個,很難有讓自己覺得熟悉的匆匆一瞥的背影,何況是一頭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