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跑了一陣,在上的藍月亮高懸中的時候,張清燭終於是停了下來,估摸著現在的時候也是差不多了,夢中的金殿那個地方,也隻是去了一次,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樣的規矩,早了或許可以,遲聊話,沒準就進不去了。
魔鏡在這個方麵的作用,或許是神器也比不上的,不過,也似乎不是魔鏡的特有神異,那位陸老道也有一麵鏡子,陰陽鏡,疑似神器。
還有,灰姑娘身上也有類似的法寶,或許,也是一麵鏡子呢。
張清燭左右胡亂瞅了幾眼,相中了一個還很隱蔽著狹的空間,在一顆大樹之下,被亂石環繞,底下恰好形成一個凹陷,容納幾個人差不多,他一個人連同背後稍大一些的寶葫蘆,剛好,還有點空當,極有安全感,也不是太逼擠。
“魔鏡,你,我能不能像掌控身後的寶葫蘆一樣,控製住魔鏡?”
張清燭也知道自己這個話是有點舔著臉,可以是厚顏無恥。
“嗬嗬……”
“可能吧?”
“可你也要知道,連魔女一族都不敢掌控得了魔鏡。”
張清燭點點頭,十分理解這個答案,
“也是。”
“可是,一點點簡單的掌控可不可以?”
“比如,道我就想要將這幅眼睛,透明的眼鏡變成一副大墨鏡,鏡片黑乎乎的,外邊不能察看我的眼神……”
“能不能變形?”
張清燭上一回是沒個準備,乍一來到個陌生環境,有些束手束腳,不敢多活躍,謹慎微的,現在多少知道是個什麼大概的情況,特彆是得知外界已經是近現代社會那樣的曆史形態,他特彆感興趣,更感興趣了,他是真的有一種要回到那個熟悉的地方看到熟悉的場景的迫切願望。
這樣的一種願望,可能幾近於一般龍虎山道人對所謂故地的執念。
既有著眷念,卻又不乏怯怯,複雜的心緒一時難以言明。
“可以,這是偽裝,現在所展現的形態也不是原本的形態,也隻是一個偽裝。”
魔鏡這樣著,隨即展開了形態上的變化,其實變化也不算大,很快就完成了,張清燭透過極近前的眸光對鼻梁上的眼睛的觀察,的鏡片開始變大,一下子就覆蓋上了他的大半臉龐,與此同時即時上色,透明的鏡片沾染上濃鬱的黑。
大的變化,是有了鏡腳,搭在兩側的耳朵上。
“哈哈哈……”
“好,好,好……”
正如張清燭的想象,眼睛的模樣跟設想的一模一樣,自然是大為滿意,大聲叫好。
當下將頭一歪,身體癱軟倒下,就這樣睡著了,幾乎沒有間隙。
…………
“師兄,你有沒有注意到一個事……”
“那個道士,似乎,是個苦修士?”
“年紀,就已經有這樣的決心,抑或是,長輩的期望太高?”
“來頭甚為神秘,兩個家夥都神秘,隻是,那個姑娘,無疑是周朝的貴人……”
“隻是,這道士,著實是神秘……”
“身上有一層輕霧籠罩,讓人看不清麵目……”
“就連師祖都看不清……”
在不怎麼大卻顯得空曠的道觀內,一個聲音在空氣中傳蕩。
“有可能是道教內的隱秘門派?”
“隱秘門派雖然不多,可也不少,特彆是有一些隱秘的門派,不管是實力還是傳承,都極為撩。”
“甚至是有些隱秘門派的曆史,比之我們武當山,都還要來得久遠。”
“隱秘門派,除了不入世和人數不多之外,其他的,幾乎沒有多少共同點。”
“很難去衡量什麼……”
雖然有了人聲傳蕩,可道觀依舊顯得空蕩蕩,缺少人氣。
“嗯?”
“那個道士沒來?”
有人推開道觀的大門,在一陣吱吱呀呀的推門聲中,同一個明媚的身影出現在空曠的道觀之內,對於這一點,三位不曾露麵此時也不打算露麵的道長,當然不會陌生,隻要有人出現在這個夢境之中,他們就會立刻感知到,無論對方的實力有多麼強悍。
“還沒來。”
“可能是不敢來了。”
“一般來,隱秘門派的人,都比較惜命……”
“一般來,道教的人都比較怕死,隱秘門派,更加怕死……”
這個話,李大海一聽就知道是那位脾性比較直接的師弟,當下撇撇嘴,再掃了一眼,將道觀一覽無餘,麵前的金殿上還是大門緊閉,並沒有被推開。
還沒有進來。
“道士,是不來了?”
對於這一點,她是有些失望,但是,她此時更想的,是怎麼將武當山的絕學給弄到手,從這個角度上來,似乎,道士不來,可能還更好一點。
但是,她還是感到有一點失落,畢竟相對於她來,武當山的絕學,也就是一絕學,這個世上的功法,如果不是太祖皇帝的書,那就不值得她這樣身份的人太過大驚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