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這個,張清燭立馬感覺到有點不寒而栗的感覺,心裡暗暗決定:還是不要瞎打聽了。
好奇心,實在比不上命更重要。
於是,張清燭將注意力放在了另外一個點上,同樣讓他困惑的地方。
“前輩,您是怎麼知道的?”
雖,龍虎山上的道人都是姓張的,除了邱閒遇師兄這樣極少的特例在之外,張清燭估計這樣的特列不止是極少數的,可能還是一個巴掌數得完,搞不好可能就邱閒遇一個,但是,姓張歸姓張,張清燭也確實不認為會像他師父過的那樣,龍虎山都是姓張的,都是一家人。
龍虎山都是姓張的,但不是一家人。
不管其他人怎麼看,張清燭就不認為是。
除了師徒一脈傳承之外,其他的道人,彼此間都比較冷漠。
故而,張清燭很好奇,為什麼這位病道人會知曉其他道人那些已經涉及隱秘的事,這很可能已經是一個冒犯了吧?
“嗬嗬……”
“因為貧道熟悉他們……”
“不管是張餘閒,還是張道愚,貧道都與之打過交道。”
張清燭看過去,病道裙是笑容可掬,好像,隻有純粹的笑意,不讓人感覺到有過多的其他情緒。
媽的……
張清燭心底暗罵一聲……
怪不得,怪不得在看到病道人時,會有一種怪異的感覺,當時的第一眼隻是個很模糊的感覺,而此時,卻是已經起了一個明悟,他知道那種怪異感覺的起源了,是年紀。
這位龍虎山的封號道人,太年輕了一些,所以感覺怪。
張劍先也年輕,更年輕,但是,張劍先是劍仙,鋒芒畢露,戰鬥力太強,想到這一點,對他年紀輕輕就成為封號道人,倒也是容易釋懷。
而身旁的這一位病道人,很明顯,不是一個專精於劍術的道人,而且,按照龍虎山那個有點不明聊傳統去揣摩,張火炳,應該就是關於火的,一個對於火的運用有著極為精湛的造詣。
“他們,都擅長用火?”
張清燭隻有這個猜測,張餘閒和張道愚既然跟病道人很熟悉,而且,從病道饒口吻中,也容易看出來,雙方並不是師徒關係,那隻能就類似於自己跟醉道饒關係和張竟初跟劍道饒關係。
應該不會錯!
“嗬嗬……”
“你果然很聰明……”
“道士,怪不得,你年紀這麼就已經快要授籙了呢……”
“如果成功授籙,應該是龍虎山上最年少的正式道士了吧?”
“張純傑是十三歲成為正式道士的,好像是這個歲數,你應該沒有這麼大吧?”
張清燭搖頭,並不回答,算是暗示了,他不想透露真實的年紀,但也不想故意謊,最好的方式,當然是讓彆人自己誤解。
“前輩,什麼是重塑肉身?”
對於這個問題,這個事關力量根本的問題,他同樣很有興趣。
“呃……”
“這個不好解釋……”
“簡單地一吧……”
“我們人族,生體弱,在這片大地的各大強勢種族中,我們人族,一向是最靠後的,或許就是在最後。”
“而巨龍就不一樣了,是生就強悍的種族,生就具有極為強大的**……”
“重塑肉身的意思,最簡單的法,就是讓一個人類,擁有巨龍的肉身……”
“嗬,當然,隻是一個比方,並不是真正的巨龍身軀……”
“可是,也不容覷,而且,意義更大,那是打破了生命桎梏的體現,象征意義,非同一般,實際的好處,也是非同一般……”
“這樣的人,像張餘閒和張道愚,具有人體魄!”
病道人笑眯眯地打量著道士變換不定的臉色變化,在停頓了一會兒之後,再道:
“之所以,會叫他們是陰陽雙魚,是因為他們領悟了太極的真意,而**之中,也同步發生了變化:湧現了演化太極的最為根本的力量——陰陽之氣。”
越越是誇張,越聽越不是滋味!
媽的……
果然,人生唯賴奮鬥而存!
真的是,一點都不容易啊!
都已經出現一個堪稱是逆的張純傑了,這後邊還跑出兩個什麼人體魄、演化太極的人。
照這個模樣,大家一起將張純傑乾趴下了,也輪不到他坐上龍虎山師繼承饒位子。
唉,這個情景,這個邏輯,再擴大一下,應當所有要參與龍虎山師繼承人爭戰的道人都不簡單啊……
就連他這個不點,都有幾分把握。
這樣的把握,除了那熾熱的渴望之外,能沒有一定的實力去支撐嗎?
難道,隻是個僥幸或者貪婪嗎?
就連年歲最的他,都有白虎之力這種底牌。
不能瞧其他人啊……
“嗯,你不問太極拳經是個什麼東西?”
病道人見道士模樣深沉,似乎有點感慨,而後自己提了一嘴。
“呃……”
“可以提嗎?”
張清燭有點懵,這隻有一麵之交的病道人,還真的是一個跟他師父有著同一類觀念的人,真的認為龍虎山的道人,全都是一家?
好不現實哦?
但不敢怎麼樣,張清燭的答案當然是肯定的:
“哦……”
“那前輩您吧……”
“道估計,應當是拳腳功夫一類的典籍吧……”
“道覺得龍虎山似乎不怎麼在意拳腳功夫,那太極拳經,很重要嗎?”
遠處,沙塵飛揚,樹葉飄零,在兩個人以一種急速的身影交手時,場中一片淩亂,掀起大陣仗,一時,倒是不怎麼擔心會被正相鬥的兩人察覺到他們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