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張餘閒和張道愚能夠有自身的際遇,那麼,佛教理應當也會有自己獨特的神秘來跨越常理。”
其他的幾條的火龍也慢悠悠地搖著尾巴靠近,而被諸多火龍圍繞的邱閒遇,及其所處的整片空間,看起來都有飄渺之感,就像是映照在平靜的湖麵的虛影,且正被泛起的漣漪所擾動,看起來,有一點不真實,扭曲,在漣漪泛過去之後,又迅速平靜下來,可還沒多久,細微的漣漪又再一次泛過來……
“這下可是火燒真金了……”
“唉,對了,前輩,道我能不能出去搭把子手?”
“道認識邱師兄,而且,更重要的是,很明顯是這位張道友在無事生非……”
“還有一個原因,我師父跟邱師兄的師父胖道人相交不淺……”
“我總不好躲在一邊單看著吧?”
“二打一怎麼樣?”
病道人好奇地看了一眼道士,沒有想到會有這麼一出,反應過來,笑了一下道:
“可以……”
“張餘閒也不是貧道的弟子,張道愚也不是貧道的弟子,你要是願意,也有這個實力的話,不妨都揍一頓。”
“於貧道而言,全然無妨,你不要有顧慮。”
“可是,道士,你可要想好了啊……”
“你現在插手了龍虎山師繼承人之間的爭鬥,而且,還是在這個時候,在龍虎山這個特殊時候外出,要是情況不妙,可能……”
“可能,很難收場。”
感覺,病道人在最後,還是斟酌了一下語氣和措辭,可能是不想過於傷害道士的感情。
不被看好啊!
不過呢,也見怪不怪了,某種程度而言,道士張清燭還是樂見這樣局麵,不被看好,那才能夠更好地藏在暗處。
媽的,這些龍虎山道人,一個個都這麼生猛,他想要舒坦一點,見神殺神,見魔滅魔,一路甩著袍袖直奔終點的寶座,根本不可能。
得走點彎路,曲折向前!
隻能猥瑣一點了……
張清燭想著,心裡暗罵一句,得到了病道饒準許,心底總算是有些安慰,起碼是探知了這些道饒基本態度:不乾涉,自由發揮。
張清燭一個躍起,抓著樹上的枝條,稍一用力,身子像是炮彈一樣被拋出去,這個談不上是大,但也不算是的動靜,一下子正相鬥的兩人全都注意到了。
“嗯?”
“啊……”
很明顯,就張清燭這個造型,的軀體,破破爛爛的道袍,當然最顯眼的特征是背後那碩大的赤紅色葫蘆,幾乎比他的身軀都要來得大了。
邱閒遇是看到鄰一眼就辨認出了來饒身份,而那一聲疑惑,自然是來自張餘閒,這個與他從未謀過麵的強大龍虎山青年道人。
“道友……”
還是這個稱呼,很挺親切的,藏身的地方與兩人激鬥的地方其實不算近,可張清燭的速度很快,隻感到一陣刺眼的紅色晃過,轉瞬一個人影已經出現在了灼燒的世界。
這樣的溫度,這樣的光景,目之所及仿佛全都是火,隻有火,這可不是一個愉快的體驗,更糟糕的是勾起了他極不愉快且難堪的回憶。
火,被火灼燒的體驗!
多麼讓人不快,近乎是個心裡陰影了啊……
嘭!
背後的寶葫蘆上的塞子,枯藤龍頭迸射開來,帶起一束水流飛濺,看似動能不足的水流直衝進火光繚繞的地方,立馬傳來茲茲聲,看來,是被消磨掉了。
隻是,不知道是水消耗得更多,還是火消磨得更多?
這個火,真的不會被撲滅掉?
即便真的不會被撲滅掉,但是不管真麼樣,這些火並不是憑空產生的,肯定是需要動力維持的,病道人,僅需要張餘閒的體力,而不需要用到法力,這讓他不得不信,同時也不敢相信。
隻能是將信將疑了,他有必要親身來體驗一下,來驗證一下。
“哦,是一個道友啊……”
張餘閒的態度談不上惡劣,更談不上是多麼惡劣,這第一個照麵,不讓人反感就是了。
是醉道饒法寶酒葫蘆?
醉道人,又是比幾位前輩要走遠了幾步啊……
病道人看見那寶葫蘆中噴出了一束水流,澆滅了附近在空氣中跳躍著的火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