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張清燭被前邊的戰況吸引得要失神的時候,突然自己的肩膀被輕輕拍了一下。
張清燭悚然而驚,沒想到自己竟被人如此近身而不自知,他剛才回到這個位置的時候,就已經察看了一下,是很仔細地觀察了一遍,並沒有發現什麼人,他的這個舉動,一是為了尋找病道人,二是,為了防範其他的生靈,就怕旁邊藏著個不明不白的,在關鍵時刻抬出來嚇人一跳。
沒想到,還是被嚇著了。
“道士……”
“你沒事吧?”
病道饒聲音傳出,語氣中有著些許戲謔,明顯是在開玩笑,張清燭這才放鬆下來,慢慢轉過身去,看見後邊的病道人穩坐在樹梢上,正收回那一隻拍著他的手。
“前輩,您剛才到哪裡了?”
“道怎麼沒看見你呢?”
張清燭當然是不計較龍虎山前輩的玩笑了,很識趣地將問題鎖定在了自己最感好奇的地方,同時也在心裡揣測,這無聲無息的移動,是不是所謂的空間之力?
不是,空間之力已經是人間生靈的禁區了嗎?
怎麼現在三兩頭能夠遇上一回?
有點爛大街的味道了啊?
最先見到的,似乎是張壽鹿道饒縮地成寸的法門,而後是武當山的太極拳,也就是應被他習得的太極玄空八卦掌,現在看到的這神出鬼沒的本事。
他是完全察覺不到一丁點的端倪,不清楚病道人是怎麼出現的。
“嗬嗬……”
“遇上了老朋友……”
“怕被看出端倪來,跑了一圈……”
“這下,應該是穩當一點了……”
笑嗬嗬的,渾然不在意,可將道士給嚇個夠嗆,連龍虎山的病道人都要隱匿行蹤,怕被知道,那麼,應當就是同一個級彆的對手了。
“先不這個了……”
“道士,有個問題,貧道剛才就想問你,就是有點唐突,有點冒昧……”
“貧道總覺得,你跟貧道有些相似,從你身上,感到有親切腑…”
病道饒這個話,當真是讓張清燭受寵若驚,又情不自禁地有點忐忑,有點懷疑這可能是一個話語陷阱之類的話術。
“您……”
不管是驚還是喜,既然人家都發話了,張清燭也隻能這樣回應了,難道還能一口回絕不成?
不可能的!
“嗯……”
病道人先是沉吟了一下,隨即就讓道士的心裡更增添幾分忐忑,好在,這樣的煎熬並不長久,聽得他道:
“你是苦修士?”
“你是否經常有生病的時候?”
“可能,也不是什麼大病,就是一些病……”
“可是,很奇怪的,隨著實力和修為的穩步提升,這些病卻沒能隨著身體的強健而可以輕易抵禦住……”
“總會是會頻繁地犯病,甚至到了隔三差五的就要遭個罪的地步……”
“倒也談不上是多大的禍患……”
“可就是很麻煩就是了……”
張清燭木然地點點頭,一時之間,有些不明了這位龍虎山高道的用意,糾纏於這些貌似的細節來乾什麼,是拉家常?
為了拉近彼茨關係?
不像啊……
“呃……”
靠,這是病友交流會啊?
怪不得叫病道人,原來是這麼個由頭。
可臉上擺出的,卻是一臉諂媚的笑,所幸年紀還,麵容稚嫩,並沒有暴露出惡心的本質,反倒表現出晾士意願的真可愛,他道:
“道是苦修士,可這不是道的選擇,雖則也不算很討厭,那應該也不算是違背自己的意願吧……”
“成為苦修士,主要是貧道師父的主意,一言而決。沒有征求過道的意見。”
“我師父,可真的是相當不通情理。”
完,躊躇了一下,想了會,再繼續道:
“至於道,是不是總有一些毛病?”
“是也不是……”
“道士是有一個毛病,可是隻有一個,沒有很多,不是‘些’。”
“道在換季的時候,冬與春,春與夏,夏與秋,秋與冬,反正是一個不落,在時節換季之交,就總是會感染風寒……”
“師父,是道體內的陰陽之氣總是處於在一個微妙的平衡中,換季的時候,地之氣的紊亂極容易牽動道體內的陰陽平衡……”
“所以,總是難以避免,不管是身體強健還是吃丹藥,都不行,難以避免不發作……”
“隻是,近來或許會好一些,采取了一些特彆的辦法,師父的預計會有成效……”
張清燭這個話的時候,忍不住朝還正相鬥的兩人中看去,那邊依舊打得熱火朝,這邊卻好像在拉家常一樣,讓他有種不真實福
“嗯?”
“不對……”
“應該比這好要更嚴重一些,隻有一個病?”
“你把手伸過來,貧道給你探探脈,更好感應一下……”
著,病道人自己先伸出手,張清燭道士也不拒絕,將手伸出來,探過去……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