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了貧道的預料,那幾條龍,竟然坐視張餘閒陷入這樣的困境?”
“句不好聽的,可能下一瞬,那位道友有一個出乎意料的大禁術打出來,就張餘閒這樣的狀態,極有可能就一命嗚呼了……”
“那幾條竟然見死不救?”
“實在是令人難以置信。”
張清燭將目光收回再次看向被光柱圍困的張餘閒,而後在將目光轉回旁邊的病道人身上,覺得,或許是病道人有些大驚怪了……
可是,一見到那張臉的凝重,張清燭又忍不住自我懷疑,覺得極有可能還是自己過於樂觀了,可能就是見識淺薄,不能看透其中的凶險。
而後,又將頭抬起,昂首看著依舊還在頭頂上盤旋沒有絲毫動作的幾條火龍,著幾條火龍極為人性化,有著與人一般無二的情緒表達,在觀察了好長一段時間後,張清燭已經不再懷疑這樣的想法。
“張餘閒道友,不能控製他的那些召喚物?”
“怎麼可能?”
“這不是最基本的嗎?”
“道之前還以為,這些強悍的火龍,正是張餘閒的幻化呢?”
“看樣子,不是?”
張清燭趁著這個機會,迫切想了解一下他的競爭對手,張清燭可不認為,張餘閒會在這裡完蛋了。
“不知道。”
“貧道雖然傳授了一些控火的竅門給他和張道愚,但貧道畢竟不是他們的師父,不好什麼都問個究竟,而且,貧道也不是那麼好探究彆人隱秘的人。”
病道人搖頭,這個動作否認了張清燭的一些猜測,這些猜測儘是一些不好直接訴諸於口的想法,他還以為病道人可能跟張餘閒和張道愚有著極為親密的關係,可能是他與醉道人這樣關係的放大版,而且在他的設想中,起碼是放大了一百倍的。
畢竟,他跟醉道人,其實也就認識了幾而已。
“前輩,您看,那些龍,是不是在看熱鬨?”
“似乎,對於張餘閒被封困住了,不僅不擔憂,不相助,反倒有些幸災樂禍似的……”
張清燭抬頭仰望,他可以很輕易地看到那些火龍的眼睛裡透露出來的情緒表達,那就是饒有興趣地在審視。
似乎,對於張餘閒的應對,似乎很感興趣。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張清燭實在是撓頭了,同樣的,他還有一個疑問,是對張餘閒和邱閒遇的,這兩個人,似乎都不急於一時采取行動。
張餘閒不急於在第一時間脫困,而作為對手的邱閒遇,似乎也在一時間呆愣住了一樣,並不急於在對手被封禁的時候,采取手段將之徹底擊倒。
這又是怎麼一回事?
“道友,你剛才的,是瞳術?”
“可真是令人感到很有壓力啊……”
在光柱圍攏的空間裡,從張清燭的眼睛看去,看不大清楚裡麵的人影,唯一看到的是裡麵的人影依舊飄逸,道袍跟他們之前一樣,竟然也在飄蕩著……
難道,裡麵也有風?
張清燭腦子裡冒出這麼一個很無聊的念頭。
“你們,是在試探貧道嗎?”
這一句話,讓張清燭精神一震,同時,他也注意到,這個話,張餘閒訴的對象,竟然是頭頂上的那幾條優哉遊哉的火龍。
張餘閒這時候才抬起頭,好整以暇地打量著頭頂上那散發著龐大威壓的存在。
這個話,張清燭細細品味,竟然有幾分雙方不是一夥的感覺。
“吼……”
其中的一條紅龍嘶吼出來了,似乎在訴什麼,可惜,張清燭雖然有一顆西方巨龍的心臟,但依舊聽不懂這一聲嘶吼所傳達的意思,或者意味。
張清燭趕緊將臉轉向旁邊的病道人,而病道人立馬搖頭,嘴上也有聲音傳來:
“貧道也不清楚是什麼意思。”
“可能,張抱非真人會知道吧。”
張清燭當即被這句話鼓起了興趣,也顧不得此時的情況是不是緊張了,當即問了句:
“前輩,張抱非真人,可是,有著好幾條龍的呢?”
“道,就曾經看到過,有兩頭龍在他的身上纏繞著……”
話剛到一般,被病道人那怪異的眼神給嚇住了,不自覺地閉嘴了,隨後立即就聽到病道人詫異地問道:
“嗯?”
“你竟然可以看見抱非真人身上的龍氣?”
“可真是極少見啊……”
“貧道當年,還死活不願意相信呢……”
“哦,張劍先那子,也是在很早的時候就已經可以看見那隱匿起來的龍氣了……”
“你跟他,是同一脈的……”
“哦,貧道想起來了,張宏遠真人,精通龍虎山上所謂的觀量地望氣……”
“這是望氣啊……”
到這裡,病道人轉過來,與張清燭望過去的視線相交,張清燭自然是對這樣的場麵頗感對前輩的不尊敬,趕忙轉移過去目光,不與之對視。
但是,就那個短暫地目光交接的瞬間,張清燭看到了,病道人目光中的興奮,那是,不加掩飾的好奇!
他有好奇,有疑問。
他娘的,自己那句話,是露了什麼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