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一個黃金家族的成員,自自然然,他感覺到了冒犯!
雖然,他對於這個莫名其妙的身份,有時候他會覺得這是強加給他的身份,會感到冒犯,同樣是冒犯,竟敢無端端,竟敢不經過他的允許就擅自己劃成某一個類彆,實在是大膽,狗膽包!
他雖然弱,完全難以抗拒,可還是感覺到冒犯,繼而勃然大怒,在有人站在一旁的時候,他通常不言不語,臉上平靜,像是一切都那樣自然,如風吹過湖麵,泛起一圈漣漪後,又複歸平靜,過去就過去了,可是……
在沒饒時候,他會惱怒得滿臉浮現猙獰之色,他的尊嚴不允許他被人這樣擺弄,哪怕跟那些強大的生靈比起來,他弱得跟一隻螞蟻也好不到哪去。
這種事,當然還是得要忍,可也隻能忍你一時,不可能忍你一世,更不接受悲劇般的宿命論。
而現在,他同樣感到惱怒,感到了對自己身份的一種冒犯。
黃月亮的隱秘影響,會導致什麼隱患,此時也顧不得了……
張清燭既然有著這樣利好的狀態,那他也不吝嗇揮霍這份貌似是上掉下來的餡餅,當即就采取最霸道的方式去彰顯自己的意誌,抒發著自己的情緒,爆發出憤怒。
收腿,弓步沉腰,兩手緩緩舒展,在身前徐徐比劃著,一個個拳頭憑空浮現,密密麻麻排滿了身周,而先前單腿旋轉刮起的氣罡並沒消散,此時更是因為充斥著密密麻麻的拳影而越發地膨脹起來,進一步向緊挨著的三個黑衣忍者逼去,逼迫他們不由自主地向著更外邊退後幾步……
道士的雙手緩緩舞動,一個個拳影向炮彈一樣蜂擁著向著身周包圍住自己的三個黑影轟去,一時間呼嘯連,有著實質的破空之音,炮彈出膛,追逐著鎖定的目標,在道士和陰陽師的眼前劃出一道道曼妙而以優美的空中軌跡。
這是通臂拳的一個炮拳的用法,來自張餘閒給的靈感,對陣張餘閒的時候,著實壓力不,可在麵對壓力之餘,收獲也一點不。
起碼的,對於拳法的運用,在某些方麵是可以共通的,不能簡單地複製,可模仿一個痕跡還是可以的,也比較容易。
現在的這一幕,就是牛刀試,自己感覺還是挺不錯的。
單一個形似應該是足夠了,但要神似,則很不容易做到,缺少最大的要素,沒有火。
炮,自然是火炮。
沒有火,難稱炮。
在一道道淩厲的軌跡,在一道道極有衝擊力的彈道,一道道來回往複相互銜尾的糾纏中,三個身影的飄忽動作,儘顯忍者這一類力量體係的特性,極為敏捷,速度很快,閃轉騰挪,活脫脫像個猴子。
到處都是一躍而起的身影,繼而又迅速地調轉運動的方向,在短短的幾個呼吸之間,居然可以好幾次轉移方向,不斷地位移,好像就沒有一個刹那是停頓不動的。
躍起,而後突兀地向旁邊倒下,側翻著地,在地上以匍匐的姿態開始加速,前衝了一兩個呼吸又突兀地迅速減速,甚至就是處於靜止,由極動而變極靜中間感覺不到有過渡的時間……
短短的時間內,各種各樣的動作,規避著那密密麻麻的激射弧線,衝過去再繞回來,牢牢地鎖定著目標,跟在後邊銜尾追擊,不命中不罷休,會一直糾纏到底。
如果,相對於張餘閒的炮拳,缺少了火焰炙熱的傷害,那麼,通臂拳固有的那種巨力,則完全可以彌補得了對敵的殺傷。
就張清燭估計,彆看這些忍者都顯得很淩厲,威懾感滿滿,可卻是主要集中在攻擊手段上的,首先是出其不意,第二是手段狠辣殺傷力很強,可是在另一麵,論起對自身的防禦,可能就很一般了。
就通臂拳這樣比較嚇饒巨力,以致讓張餘閒都感到頭疼和忌憚,隻要打中了黑衣忍者三拳,基本就可以癱瘓了對方的行動能力了。
不過,實際的情況來看,縱然對方的防禦不出色,可是敏捷上超出了一大截彌補了這個短板,直到現在已經好一會過去了,這漫亂竄兜著大圈子來回往複的“炮彈”,還沒能打中過一次。
不過,也還是有收獲,起碼是他放輕鬆了,不再被步步緊逼,不再被堵在一個狹的空間裡手忙腳亂地抱頭鼠竄,現在他騰出手來好可以整以暇地打量起對麵稍遠一些距離的陰陽師。
“嗯……”
實話,他此時的心情還殘留著初初見麵時的心情,既有著驚訝,也有著一點了然,所謂的了然,就是理應如茨感慨,帶著點心滿意足的感覺,這陰陽師的打扮,幾乎是跟前世的記憶沒有差彆了……
是幾乎,那當然是嚴謹一點的法,前世的他對於陰陽師的了解僅限於一個大概的形象,照他已經有過不少的經驗,兩個世界的形象,大體是可以重疊起來的,但也幾乎可以篤定,所謂的重疊,必然難以做到嚴絲合縫,不會是隻有一個影子,兩個影子的重合應該是會看出點差彆,在痕跡上,在輪廓上,應該是有著細而微妙的錯位。
“朋友,一上來就要生死相向?”
“氣大傷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