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清燭還注意到,在幻獸靈鶴在被顯化出來後,身邊環繞著他點燃起來的一朵朵蓮花形狀的火焰,此時一一熄滅,同時身體和身邊的溫度,急速開始下降,身體裡可以感受到的灼熱,在一瞬間就下降了,恢複到了正常的體溫。
“喔……”
又是一聲嘹亮的鶴鳴,白鶴振翅高飛,直衝而上,遠遠地拉開與地麵兩位道饒距離,張清燭低頭下望,底下的兩位道人迅速變成了模糊的人影,昏暗的夜色中,影跡越來越,且越發模糊,沒一會就已經看不清了。
張清燭抬眼掃視四周,眺望更遠處的邊,可惜,此時正是入夜十分,色已經昏暗,光線已經十分微弱了,除了還能夠看到在極遙遠的邊有一絲明顯發亮的光痕之外,其他的區域,幾乎是全都籠罩在一片漆黑的飄飄渺渺之鄭
“嗯?”
張清燭突然感覺心中有異動,同時身體一鬆,有失重感,隨即立馬感到身體在急速向下墜落,霎時間像一個石頭從高空墜落,速度迅速累加,沒一會成了向下俯衝,刮過臉龐的氣流猶如刀刃割麵,感到冰冷的生疼。
在急速俯衝的視角中,一個人影迅速上衝,迎麵直衝過來,威武的鎧甲,閃爍著冰冷的金屬色澤,特彆是頭盔部分的金屬,仿佛是與頭顱然貼合一樣,腦後就是黑色的秀發飛散披肩,不感到一丁點的突兀與不自然,感覺十分的有力量感,且極具攻擊性,彪悍的氣息下意識地流出而出。
她竟然會飛?
是這套戰甲與法袍結合的戰袍,所帶來的能力?
感覺不像是自身的能力啊?
即便是在這樣的危急關頭,張清燭自感自己竟然沒有太過慌亂,他對自己此時的冷靜態度感到有些詫異,竟在第一時間關注起張一諾身上讓他感到怪異的地方。
不由感歎:自己也算是曆練出來了。
在這種沒幾秒就要砸下來,隻要砸到在地麵上,鐵定就要被砸成畸形而死的情況下,他竟然沒有大聲驚呼而喪失理智。
可見,這短短的幾,在龍虎山這種特殊時候,給他的鍛煉是很大的,起碼他的心裡承受能力,已經與幾之前的那個張清燭大為不同了。
“道友,這一縷妖氣雖然妖氣可以變化為幻獸,可是卻不是真的魔獸,它自身是沒有智慧的,隻有一個很模糊的本能。”
“特彆是,這一縷妖氣才剛剛顯化出來,主要是你的意識在主導著幻獸的意識,方才你心情激蕩之下,幻獸急速飛向高,這樣的力量消耗是極為巨大的,力量耗儘,自然會突然消散不能再顯化出來。”
一上一下的相反方向對衝急速靠近的兩人,在一刹那間撞個滿懷,張一諾將急速俯衝夾帶著巨大動能的道士給穩穩接住,身影不僅沒有後移,且還牢牢地穩住身形,除了稍稍晃了一下身體外,再也沒有大的影響,而後張一諾道人雙手平舉著張清燭還尚算嬌的身體,速度慢慢地下降,平緩地回到霖麵上。
然後,就對張清燭解釋了這個突然事故的緣由。
這麼一聽,張清燭倒是踏實了,這才符合常理嘛,本來憑空搞了個活物出來,就很離譜了,再要是跟真的一模一樣,那可就反倒讓人很是忐忑。
這樣就挺好……
張清燭在這個方麵,並不貪多求全,並不過分貪婪,現在的這個所謂的幻獸仙鶴就很好,相當於多了一個可以飛行的坐騎,這可是讓他以前羨慕不已的事情。
就很不錯……
張清燭心底再度讚歎了一聲,不感到有什麼遺憾。
張清燭本來就沒有啥大礙,當即就動了動身子,微微受力跳到旁邊的地麵上,在扭動身子,確實沒有感到什麼不適的異樣,也就徹底放下心了。
這個時候,正當張清燭道士想著寒暄幾句外加感謝對方的救命之恩的時候,忽然動靜大作,從極遠處的高傳蕩過來。
“吼……”
首先,是狂暴的龍吟,仿佛貫穿整個地一樣,極具穿透性,霎時將張清燭的耳鼓轟鳴得甕聲一片,滿耳全是無意義的雜音在回響。
“轟隆隆……”
隨即伴隨而來的,是雷鳴之聲,跟前邊的龍吟想比,也絲毫不遑多讓,一下子就填滿了整個耳朵,聲波的震顫讓耳朵不自覺地抖動,耳膜似乎要被撕裂了。
“喔……”
一聲仿佛是猛獸嘶吼般的鳥鳴叫,隨之撲麵而來,同樣是聲波共振,將耳朵再次振動,可跟前邊兩次對比,也明顯是稍弱一點,但一樣不好受。
所幸,對於這樣的嘶吼和雷鳴,他也習慣不少,就算是對自己的影響依舊是比較明顯的,可他也已經學會怎麼反應,不至於像一隻普通的野獸那樣,聽見龍吟和怒雷的轟鳴,隻能憑著本能蜷縮著自己身體,在瑟瑟發抖。
嗯,那邊出狀況了啊……
張家鯉道人不能再在這裡逗留了……
於是當即向著同樣在仰頭望向際的張家鯉道人道:
“前輩,那我們就此再分彆吧……”
“龍虎山師府所在蓮花五台,道自去,不用勞煩前輩了。”
張清燭很識趣地自己提起這一茬,免得讓張家鯉道人為難。
特彆是,麵前還多了一個張一諾道人,還是在這樣的特殊時候,還是讓人有些生疑,有些憂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