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清燭都推給了張福德,反正也不算錯。
“嗯,所謂的贖罪券,隻是個俗稱,更是個蔑稱……”
“贖罪券正式的稱謂是赦罪符,本來是是很不錯的,後來嘛……”
頓了頓,眨了眨眼道:
“按理,不應該還會有詛咒糾纏在上麵……”
“而且,吸血鬼古堡,明顯是血族的重地,就算這裡麵沒有血族的王者在沉眠,也必定不簡單……”
“這玩意,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記得老師過一次,我們龍虎山是符咒的大宗,這個大宗,可不僅僅是在道教中稱宗作祖,的是在一切的教門中,涉及一切的法……”
“但凡是符咒,我們龍虎山的道人,都能臨摹出來……”
張扶風道人皺著眉點點頭,可還是可以看出來,口吻有些自傲。
“西方的太陽教和光明教,這兩個教派共有的赦罪符,龍虎山不能臨摹出來……”
看那個語氣就是個轉折,張清燭道士接過話頭了下去。
“嗯,老師過,少數龍虎山不能臨摹出來的符咒裡麵,就包括了赦罪符。”
完,又陷入了思考的狀態,沒有繼續下去的意思。
“上麵的詛咒是什麼?”
張清燭對這個很敏感,事關命,不能不心以待,第一時間打聽好。
“已經被消磨的差不多了……”
“還有一縷氣息……”
“不過真正要命的,不是這一縷詛咒,而是這一縷詛咒是誰下的……”
“一旦這一縷詛咒完成了施術,傷害是沒啥傷害,估計是……”
“問題是,這一縷詛咒,很可能會引起神秘存在的窺視……”
“能夠跟赦罪符糾纏在一起的詛咒,不是一般的東西……”
“很可能,就是當初下詛咒的那一位……”
這個猜測就有點嚇人了,張清燭下意識地又後退了一步,離得更遠一些了。
“那麼,前輩,這個東西,不能動?”
又問了一句,他有點痛恨自己習慣性地要占點便夷舉動。
“最好不動……”
“你想要?”
“傷害是沒有多少了,就是很麻煩就是了……”
“想想背後有雙眼睛看過來,你有些感覺,可是再回過頭去卻一點發現都沒有,可等你回頭,那種感覺還是繚繞在你的心頭……”
“多恐怖,多麻煩啊……”
張扶風道人看過來,道士趕忙擺手,表示自己根本就沒有這個心,惜命得很。
“嗬嗬……”
笑了笑後,就又低下頭去看那一張符紙了。
這下知道,是一張紙了。
百無聊賴之下,張清燭走近窗戶往外看……
這個房間,還有著窗戶,隻有一扇窗戶。
外邊的世界,仿佛是起霧了一樣,這個古堡再往遠一點,朦朦朧朧,不大看得清,也不就一點看不清,總感覺景物在遊離,倒沒有很驚悚的感覺,就是不真切,卻也不是感覺到虛假,而是,一種介乎於在真實與虛假中來回搖擺的狀態,時而真,時而假,不辨真假。
通過朝窗戶外簡單的一瞥,張清燭確認,此時身處的建築,正是一座古老的城堡,就是前世認知中典型的西方風格。
由大塊黑色岩石構造的牆體高高聳起,離遠了看,宛如看不清麵目的巨人,高聳的塔樓綿延而下,連著同樣是黑色的城牆,目之所及,視野裡有一段城牆是殘缺的,在一個環狀弧線中出現了破口,就是在這一點上,那種似真似幻的感觸,尤其明顯。
也是在這一點,整個龐大古堡森嚴的氣勢,為之一泄,這給饒觀感,就猶如一隻病虎在強自支撐著架子不倒,嚇唬人,卻也總讓人質疑。
嗯?
忽然,張清燭瞪大了眼睛,隨即瞳孔收縮,注視著城牆的那一處破口,在殘垣斷壁中,似乎,隱隱約約,有人影在晃動……
好像,有人?
不知為什麼,張清燭此時的感覺,是有人,而不是其他非人生命。
這是為什麼?
疑惑歸疑惑,可一點沒敢耽誤,猛地轉過身對著依舊沉思的的張扶風道人通報剛出現的情況,同時心裡忍不住驚訝,嘀嘀咕咕:好像,張扶風道人沒能察覺到不遠處的情況?
沒多遠啊?
“前輩,好像,好像有人要進來了?”
“不是道師叔他們……”
語氣稍顯猶豫,畢竟隻是個心裡篤定,還沒能親眼見到確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