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想著,懷疑起自己此時是個什麼狀態……
自己好像很容易就看到了他們……
夢中的陰陽師,還有現在的宴會廳……
誒,他們看不到我吧?
這個疑問正從心底裡冒出,忽而聽到了一聲嬌媚的嗓音打斷了他的思緒:
“誒,這幅宗教主題的油畫,竟然還有藏在陰影裡的人啊?”
“好像,是個道士?”
“是個道士吧?”
“嘿嘿,就跟陰影裡是一樣的,其他人肯定沒看見沒發現……”
“我聽,一些大師就喜歡在自己的作品裡藏著一些心思……嗯,不對,是,是……”
“是更深一層的寓意……”
張清燭循著聲音看過去,一個年紀不很大的女生怯生生地站在近前,看著他所站立的這個方向,可是很奇怪的,關於這一點心裡感觸,張清燭霎時在心底萌發出,不過,卻是沒有一丁點的驚慌,而這一點稍稍緩解了他對對方的突然靠近而無所感知的焦慮與不解。
竟然沒感知到對方的靠近,還好,不感覺危險,應該,就沒有危險了?
下意識地,心裡也有一個不好的猜想:是不是跟夢中的遭遇給顛倒了,這一回,彆人能發現他,而他卻對彆饒感知不大靈敏?
要是這個可能,那可就要不妙了……
自己就一個人,儘管東大陸和四國之地的人,由於大環境壓製的緣故,可能普遍都實力不強,可是,螞蟻啃死象啊……
而且,他有自知之明,他也不是一頭大象啊,雙拳難敵四手,對比十分懸殊呐……
他此時心底並沒有害怕,全然不感到被發覺了會有危險的直覺,聽到了有話聲在旁邊,本能地順勢看過去,迎向了那看過來的目光……
嗯,好像,挺寬泛的啊……
張清燭感覺還是敏銳的,雖然不知道沒有察覺有人靠近是怎麼一回事,可依舊很靈敏地感覺到,對方的目光,並沒有聚焦在自己的身上,隻是看了過來,看著他所在的這個方向……
不會吧……
霎時,他想到了另外一個可能:
自己會不會存在於一幅畫內?
在牆上掛著的那些巨幅油畫裡?
可是,怎麼可能?
不可能的感歎一出,立時驚覺:這裡是吸血鬼古堡,一個疑似跑火車的地方,怎麼還在糾結於邏輯與合理呢?
嗯,這個跡象,自己果真是在油畫裡?
這油畫有古怪?
竟然可以跟古堡的氣息相交,糾纏在一起了……
“神、魔、鬼、怪、人……”
“陰陽師,和尚,還有西方的教士,好像,就是差晾士啊?”
“可是,這幅宗教油畫,名稱是人世間,主題卻跟名稱不怎麼麼符合……”
“似乎……”
聲音突然壓低,顯得神秘兮兮的。
“似乎,靈感取材是……”
又是一個女聲,要比剛才那個女孩要年長一些,在穿著上,共同點不少,雖然各自的服飾樣式不一樣,但明顯比較端莊,風格要保守很多,跟舞池裡那些拖曳著長裙起舞的女士要保守而端莊得多,沒有露出胸前的白膩,不過呢……
張清燭再掃眼瞧了瞧,好像也沒有啥好露的,正值青春美少女,光是青春氣息的洋溢就完全可以彰顯出一名女性的魅力了……
兩位姑娘的一個大的不同,第一個印象的感知,是後邊這位要稍稍年長一些的,頭上戴著一抹飄渺黑星點點的紗帽,歪扭扭地在頭上側戴著……
平白增添了不少知性與矜持的淑女氣質。
嗯,不錯,很不錯……
張清燭心裡暗暗點頭,大加讚賞,一是認為對方的形象很不錯,起碼自己的審美是挺認可的,第二呢,對於這個時代,他似乎又感覺到了更深一層的時代氣息,對於這一點,他同樣不反感,可能心裡頭隱隱還有些期待……
“是地上神國。”
“傳聞是有著魔女的稱號的大預言家戴安娜·夏目女士的最後的畫作!”
又是另一個聲音,一個男聲,聲音醇厚而低沉,富有磁性,正是最有男人魅力的年紀。
一個中年男人,穿著正宗燕尾服,背後了開了岔的,手裡端著個高腳杯,杯子裡麵的液體在燭光的照射下,稍微顯得有些琥珀色,一道的漣漪在杯中回旋蕩漾。
他一邊訴著,一邊向張清燭所在的方位看過來,看樣子即使在看畫了……
直到此時,張清燭才比較相信自己可能真的是在畫裡,自己成了畫中人?
他回神打量自己,隻能發現自己站在一片強光的包圍中,除了有點眯眼睛之外,其他的還好,沒有不適,隻是看外邊,都是一片漆黑,隻有眼前宴會廳的方向,可以有效地視物。
“這麼多,嗯,生靈,與人物都出現了,唯獨少晾教的出現,是有些奇怪……”
“不過,也不奇怪,因為是人世間嘛……”
“有人猜,畫作要表現的,其實是現實主義,而所表現出來的形象,卻是宗教的,嗯,對象……”
“所以,以此來構建一個諷刺……”
“你們知道,諷刺,諷刺的藝術,成就了一切的大師。”
“嗯,是現實主義,在那時候,道教似乎沒有出現……”
“因為一些關係,沒有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