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母親是個西方人?”
這下,張清燭才恍然,怎麼這個家夥的麵容就是有點不一樣,可是你要說哪裡不一樣,又找不到說辭,原來是這樣……
現在他才猛然驚覺:原來對麵這個桃井不二的麵容,給他感到奇怪的地方,是麵容要更加立體一些,輪廓感更深一些,但是卻沒有那種西方麵容的感覺。
所以才讓他感覺到怪,卻又說不出哪裡怪。
“不是。”
對方還是輕聲說著。
媽的……
“什麼意思?”
“你,你是,在開玩笑的?”
媽的,這貨在消遣我?
小道爺不發威,你當我是病貓?
“不是,怎麼是開玩笑。”
“實話實說。”
“我母親不是西方人。”
“準確地說,我母親才是你心目中的那種混血兒。”
“可是,在桃井家看來,我這樣的,就是沾汙了桃井家的純淨血脈。”
媽的!
這貨的情況,跟他還很挺相似……
可他,沒有什麼同病相憐的感覺……
這是敵人。
“你母親,也是個陰陽師?”
老實說,安慰的話說不出來,看這家夥的模樣,還有語氣,似乎,也不感到悲哀之類的,故而也不需要說什麼寬慰的話……
對於桃井家,估計也就是想占個便宜,半路遇到了桃井純一,對他的天賦月讀命感到興趣,於是就決定繼續逗留在桃井家……
嗯,是在跟桃井家周旋……
“我母親,確實是陰陽師。”
“還是來自另外一個陰陽師家族。”
“嗬嗬,有趣的是,這一點,桃井家似乎還不知道呢……”
對麵的語氣,似乎霎時歡快起來,好像桃井家真的吃了虧似的。
“不會是禦手洗吧?”
“那可真就是開了個大玩笑了……”
張清燭一邊說著,一邊心裡忍不住嘀嘀咕咕:不會真的就是這麼巧合吧?
要是真是的話,那這家夥,豈不是一個間諜?
這個間諜所能發揮的作用,沒準可以將桃井家摧毀殆儘,要連根拔起啊?
“不是。”
嗯,也是,桃井家也不至於這麼番薯……
張清燭有些鬱悶,這個最大的諷刺,沒能實現,莫名的有些不舒服,心裡有些鬱鬱寡歡……
“野原家?”
又問了一句,又多問了一句,可能,會是這個?
最大的諷刺,沒能實現,沒有了最大的喜劇效果,可能會實現次要的喜劇效果。
也有可能是不是?
“不是。”
唉,又不是……
真沒勁!
這下是覺得很沒勁!
一下子就有點沒精神。
對於對方老母的來曆是什麼,徹底是沒了興趣……
也就不問了。
“你還打嗎?”
“你不打?”
桃井不二的問話,讓小道士感到有點納悶,這家夥不是很好奇桃井純一的所謂域的月讀命的嗎?
想通過跟與桃井純一交過手的他交手,來掂量掂量桃井純一的分量。
所以,他才突然暴起發難,當然,他這不算是偷襲,對方時刻警惕,肯定瞞不過對方的眼睛,他的舉動,無非就是想要占個先機,老是讓被人先動手,那太被動,提醒一句對方再動手,又太墨跡了,跟道人普遍的性情有些衝突。
想打就打,一言不合就打,二話不說就打,這樣最灑脫,是道人的風格。
可這一下,給他鬨不明白了。
“為什麼?”
“你不是對桃井純一的月讀命很感興趣嗎?”
他懶得猜了,直接就問了出來,這家夥,似乎還挺有禮貌的,不是沒有格調的敵人。
這種風格,還挺讓人喜歡,又還挺討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