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
張清燭頓時在心底感歎了一句。
如果是這樣,這是一半的金光咒啊……
而且,已經是化為了本能的金光咒,將金光咒固化成了自己的一個器官,當然隻有一半。
成了自己的一個器官,那就是個本能了。
厲害了……
厲害厲害……
一時間,張清燭發現自己有些小人嘴臉,前倨後恭的。
“金,金光咒?”
張清燭支支吾吾地將自己的猜測,透露出一點口風。
“嗯?”
“你個小道士,還知道金光咒?”
很容易可以看出來,對方很詫異,而張清燭則覺得,這種詫異裡麵,暗含著一定的震驚,這種態度的不自覺流露,讓小道士心底暗暗覺得舒爽,一種暢快似乎是要在心底裡爆發開來,同時他也意識到這樣的情緒,又來得如此的急促,是有些不體麵的,有些難言的,於是他想忍住,想要遏製住這股情緒,可惜,不能如意。
情緒在心底醞釀,很快就上湧,流露在表麵,他笑了笑:
“嘿嘿,小道就會金光咒。”
張清燭還是訕笑,想要用這樣的姿態來軟化彆人的態度。
“不是吧?”
一聲顯得蒼老的高亢尖叫衝擊著耳膜。
“你會金光咒?!”
這下是徹底驚呆了……
而此時,耳畔回蕩著這一聲尖叫,小道士張清燭隻覺得一陣頭皮發麻的痛快,徹底爆發了,就像是火山噴發一樣,是那樣的暴烈,或許是一場絕大的災難,可在那個刹那,某一個瞬間,就是一場大痛快!
“貧道會。”
“小道確實會。”
看著對麵那不可置信的眼神,張清燭隻好點了下頭,補充了一句,並不是一種強調,反而小小聲地再說了句,感覺有點多餘。
“你真的會?!”
這也表明,對麵是聽到了,是真的聽清楚了。
“老前輩,其實小道還會雷法呢……”
“心五氣三天正雷。”
不知道為什麼,或許是心中的那種被縷縷壓抑的心靈遇到了難得的暢快,他腦子裡知道這樣或許不合適,可是總有一種衝動,想要將這燃燒在心裡的大火爆開得更猛烈一些,索性就再添了一把火。
他平靜地回應著對方。
“三天正雷?!”
“是醉道人。”
“是張鬥久啊……”
“難怪,這個破葫蘆在你這裡!”
聲音越發高昂,有氣急敗壞的意味。
“嘿嘿……”
這下,張清燭是再也忍耐不住了,禁不住笑了笑,但也隻感小小聲地笑出來。
當然,隻是一種暢快,無關其他的情緒。
笑了好一會,見對麵也漸漸平複了激蕩的心情,還是他率先開口,回到了那個問題:
“老前輩,能比得上金光咒嗎?”
既然如此,在經過了剛才的衝擊之後,老道人也已經意識到麵前的這個小道士,實質上是真的如他剛才嘴上所說的,是不簡單的。
不簡單啊……
“你見過那種場麵?”
“跟那種東西,打過交道?”
老道人想要斜著眼看過去,但終究還是放平了。
嘿嘿……
而小道士張清燭,也十分敏銳地注意到這點,心裡頗感滿意,不自覺地輕輕頷首,緊接著說道:
“前輩,老前輩……”
“您這可不是很恭敬啊……”
“是一種冒犯。”
“那種存在,既神秘又恐怖,特彆是還很敏感……”
張清燭搖搖頭,仿似在回味著什麼,有懷念,更有著心有餘悸。
這也不是擺譜,確有其事嘛……
“哼……”
“你跟張劍先那小子,一樣不讓人喜歡得起來……”
“老道一把歲數了,還用你來教?”
“看起來,你運氣不錯……”
“嗯,金光咒,也不愧是神咒。”
“龍虎山的金光咒,就更不是彆的教派的金光咒可比……”
最後這個話,聲音突然就小下去了,而且是小得很突然,這讓小道士微微一愣,很快就反應過來,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可沒想好措辭,而對麵的目光已經看過來了,帶著點審視,沒法,隻好開口:
“老前輩,龍虎山之外的道教宗派,還有金光咒?”
其實,他不是很感興趣,可是,對麵那樣望過來,眼神貌似還挺嚴肅的,又不能就這樣裝作看不見,那樣更刻意,更可疑,給人一種奸猾小人的印象。
於是,他就問了,相比之下,這個問題就是隱藏著天大的秘密,也不是他一個小道士可以觸及的,問一問,可能也無妨……
無妨吧?
對麵可能就隨便找個理由給推搪過去了……
然後,他再恍然地接受,再就是略過此節,翻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