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謬一邊是有點忐忑,對於這條蛇是否有毒,始終是感到懷疑,雖然眼下基本是可以肯定,這條蛇不大可能就突然給他來一下,可是,單是有毒,而且還是不大可能很容易解的毒,光是想一想,就讓人的恐懼止不住地往外飄起。
隻是呢,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隨著那張牌上的肖像變成了他的模樣,他對於這張牌的感應,越發明晰,可以感到有一種略微隱晦的聯係作為兩者扯不斷的紐帶,看不見,但很真實地感受到。
他對於這條往上爬、且越來越靠近他腦袋和臉龐的蛇,突然湧現了熟悉感,這種感覺是如此的突然,以致於有種是被人強硬灌輸進來的感覺,可同時,又有另外一種截然不同的感覺,隻覺得熟悉,好像在以前就已經見過麵了,而如今,隻是再次見麵,久彆重逢,那曾經泛白、被掩蓋被遺忘的記憶,一瞬間鮮活起來,宛如相隔隻是昨日。
兩種感覺如此涇渭分明,卻又確實是真實存在,讓人有幾分恍惚,分不清夢幻與真實的分野。
就這麼幾個呼吸的時間,張天謬發覺自己對這條蛇的觀感,已經是大為轉變了,忌憚和提防大為減退,而那種宛如再相見的熟悉感,越發湧現心頭。
那條蛇盤繞著轉上轉下,並沒有就此爬上了肩膀,自然也就沒有順勢觸碰到臉龐,隻是不斷地在手臂位置,在左手臂上不斷地盤旋著作繞臂運動。
一直不停地徐徐旋轉。
這條蛇,有著很細密的鱗片,每一片細密的鱗片都承載著一個隱晦而帶有古意古韻的符文,顏色整體呈,嗯……
張天謬這時驚懼與戒備退去,心神自然放在打量蛇的形體本身上,他想要形容一下這條很有熟悉感的蛇,但發現,霍然發現,似乎,不是那麼容易。
這條蛇,似乎在一直變換著顏色,隻是轉換的時間太快,間隔太短,分辨不出太多的顏色,而呈現出來的,是一種陰暗的色調。
就是是那種略帶灰白的暗色調。
但是,隻要凝神細看,仔細地注視,你就可以發現,在那陰暗中,色彩是十分鮮明的,且一直在呈現出動態,在亂晃著,一眨眼的功夫,一道道彩虹劃過,有些目不暇接之感。
“就叫你,陰蛇?”
張天謬感覺這條蛇是有靈性的,至於有沒有很高的智慧,不得而知,但應該是有靈性的,能夠感通人的意念,是可以初步溝通的。
果然,那條蛇有反應,昂起頭盯住他好幾秒,隨後就垂下頭,繼續做著盤旋運動,一直在繞著手臂轉動。
嗯,看這個模樣,是應承了,起碼也是沒有大的意見。
那麼,接下來怎麼辦?
就讓它一直盤著左手臂?
張天謬頓感麻煩,這樣的一個造型,很惹眼,而他不想讓人知道他收獲了一張命運塔羅牌,雖則他認為就一條蛇,還不至於讓人就會被人看出根底,可是,有些情況,還有麵對某些特殊的人物,可能就很不保險了。
如果不能讓這條蛇不再盤繞在手臂,那起碼也要喬裝一下,不讓人就一眼看出是條蛇。
果然,這條蛇能夠通靈,對張天謬的話再度做出反應,彎曲的蛇身在瞬間爆發出光芒,異常亮眼……
張天謬頓時眼睛一眯,是被強光刺眼,也是心中一驚略有所思,很濃鬱的魔法元素……
果然,是魔法師牌!
魔力澎湃,宛如潮汐升降,令人生畏。
那條看著是灰色的活蛇,在一陣光芒直呼,形象大變,外在的形體已經看不出是一條蛇了。
“是一個手鐲?”
“一個水晶雕琢的鐲子?”
隨著張天謬不禁疑惑出聲,水晶般純淨的手鐲滑落手臂,落到了手腕位置,被手掌所擋住不能繼續滑落。
手掌肌膚的細膩與鐲子的白淨,互相映襯,相得益彰,一瞬間造就的意境,略微唯美。
張天謬對這個變化很滿意,隻是有一點覺得稍顯不足,這條陰蛇沒考慮他的審美要求,一個大男人,還是身著軍裝的男人,戴著個手鐲,女性化明顯了點……
不過呢,就這樣吧……
“嗯,要不,還是再換一個?”
“太招搖,我也不好露出來啊?”
張天謬也不管對方作為一條蛇能不能真的懂他表達的意思,更細致更生活化的內容,但對方是可以通靈的奇物——嗯,應該還不能說是靈獸之類的吧——那就姑且一說,沒準真的能跟他心靈相通。
雖說,憑著感覺,對方不可能會搭理他,但他還是有點受不了這有點明顯女性化的打扮,雖然不知道能不能算是一名軍人,但即便他不在帝**的序列之內,可身穿著一件代表著千千萬萬帝**軍人心目中幾乎是最高榮譽的五星上將軍禮服,再配上手腕上的晶瑩剔透手鐲,那個新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