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連帝**的一位中將都難以得知隻言片語的話,那麼,能了解那些舊日往事的,還能有誰?
“茲事體大,畢竟事關著最強大力量的來源之秘。”
“你說,你那號角聲,還有多久才能發揮作用?”
說著,抬眼看了眼那視野儘頭的山脈,在連綿不絕的山脈上,有著更為高聳的五座衝天奇峰,上下相較對比,將底下連綿萬裡仿佛無儘的山脈,襯托得像低矮山丘一般,如果從高空上俯瞰,高度足夠高的話,那這樣的觀感會更加強烈。
反之則亦然,底下連綿不絕的山脈,同樣將上邊的五座山脈,襯托得碩大無比。
“哦,你很心急?”
“不用擔心,雖然貧道也沒見識過,但是,不用擔心。”
“這種東西,就是禁忌封印物,也不遑多讓了……”
“貧道身上揣著這青銅器,天天都要發惡夢啊……”
“貧道在漩照的時候,就已經很少睡覺了啊……”
“更不用說,還要做夢了……”
“做夢,也幾乎全都是惡夢。”
“總有一種感覺,貧道以後會成為夢中的一部分。”
“惡夢的一部分。”
側眼望去,道人的神色對隨之出現了些許的變化,看上去,似乎,還心有餘悸似的……
裝出來的?
裝彆的,還可以,裝這個,那姿態也擺得太低了吧?
梅道人的脾性,似乎不怎麼乾得出這樣的事……
“這還隻是個青銅器啊……”
“那些傳聞中,被封印在光明教的聖殿的禁忌之物,應該還要恐怖?”
很自然,聯想到了那些封印物,不過,即便是帝**都很難詳儘地了解到具體的情況,因為,現在的封印物,無論是在範圍上的東南西北四個主要大陸,還是理念各異的各大宗教,都已經將各自的封印物交給光明教看管了,而光明教,威勢是一點不小。
“必然要更恐怖!”
“隻是青銅器都會給人這樣的反應……”
“看來,這個時代,太強大的力量,即便躲開了天地的壓製,也會有不祥生出……”
“總是難以避免……”
“真是應了那一句話: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不祥啊……
這一點,總歸是讓人感到忌憚。
感到忌憚啊……
所謂的不祥,自然就不是好事了……
但是,是什麼樣的壞事?
卻又是很難估計的……
因為,這都幾乎是跟詛咒一樣,可以糾纏在血脈裡麵的。
但跟詛咒不一樣的,是這種不祥,比詛咒要來得更防不勝防。
而且,甚至可以說是某種報應可能更加貼切一些,在因果報應的理論下,在時間的後世,對時間的前端的一個回應。
但是,給人的感覺,要更為驚恐。
具體是什麼,他也說不上來,但是有一個說法還流傳甚廣。
不祥,總是能夠引起整個龐大命運的顯現的。
但是對這句話的解讀,除了那少數人之外,其他人幾乎都一頭霧水。
而他就知道,張家的家主對這一點是有直觀感應的。
張家的家主就親口說過,張家,已然是觸發了不祥。
具體是什麼,當然沒有下文,隻留下一些想象,讓聽到的人自發聯想的想象,但也是滿是荒誕和恐怖意味的想象。
“就是因為這個,武當就總是避著你們青羊宮?”
“不願意輕易引起衝突?”
“梅道人,你彆告訴我,因為你們青羊宮足夠強,是楊仕龍足夠強,才能嚇住武當?”
“你們青羊宮確實可以說是足夠強,但嚇不住武當,更嚇不住帝**。”
“但不管是武當,還是帝**,似乎都敬你們三分……”
“感覺上,就是怕你們三分一樣……”
頓了頓後,直視道人的眼睛,很沉重地問出了自己一直以來的疑問,自然不會有期待,不會期待對方會給出答案。
“是因為什麼?”
自然不會是有答案。
“你剛才不是已經給出了答案了嗎?”
“禦書房啊……”
“楊仕龍可以進出禦書房。”
貌似很詫異,道人看著這位帝**將軍,臉上的那點笑意一點點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沉重,就跟對方的臉上一樣的神色,沉重。
“這是一個理由。”
“但隻是表麵的理由而已。”
“這一點,可以說明帝**的態度,單憑這一點,可以讓帝**那些強勢而彪悍的上將,對楊仕龍笑臉相迎……”
“但是,你知道,這解釋不了武當的態度……”
“武當,很忌憚,很忌憚楊仕龍……”
“那個態度,與其說是怕,倒不如說是……”
“忌憚,很忌憚,不說是,是怕衝撞到楊仕龍……”
“就感覺,楊仕龍是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當場就是一靜,四目相對,沉重感霎時攀升到極點。
“他們在忌憚楊仕龍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