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長,您可是年輕有為啊,隻您一個人就敢孤身闖進這裡來?”
“這裡可是這座古城裡的深處了……”
劉羽西的誇讚,倒也不是違心,實在是有感而發,且是脫口而出,可是他忽略了一點,這個話,就他的本意,完全是用來誇耀對方的,可是在對方看來,這樣一句話,也將他自己給囊括進來,有變相誇耀自己的意思。
對麵的道人隻是微微一笑,對這個小細節並不在意。
“貧道隻是隨著那位道教的老前輩來的。”
“隻是他老人家跟一位穿著黑衣的西方教士走遠了……”
“貧道腳力不如兩位前輩,一時落在了後麵。”
對麵的道人說著,那稍稍側開的傘麵在傾斜了一小會之後又放端正了,頭頂上的黑傘,灑下一片陰影,再加上這個地方的陰暗光線,一下子就將道人的臉給籠罩在一片昏暗之中,再也難以看到對方的臉龐輪廓。
嗯?
老前輩?
道教的老前輩
同行的,還有一個西方宗教的教士?
大教派啊!
這是劉羽西的第一個印象,不過,也拿不準,且不好直接詢問,在這個地方,大家都有警惕性,直接問人家的根底,算是不怎麼禮貌啊……
“道長,那您現在是?”
隻好扯開話題了,但是一時之間,也沒有想好怎麼才能將話題巧妙地引導到外邊的情況。
“哦……”
對麵拉長了強調。
“剛才想跟一位……”
“一位軍人,嗯,軍官……”
“嗯,是將軍……”
“應該是將軍,他身上的軍服,肩膀上,有五顆星星,五顆紅色的星星……”
“應該是星星……”
對麵還在沉吟著,似乎有點鬨不明白,在糾結於身份的問題,而這邊的劉羽西聽著對方的描述,先是還迷惑,隨即就恍然大悟,接著就有點震驚了,情不自禁地張大了嘴巴——
“張……”
“張天謬?”
對麵當即停頓下來,愕然了一下,隨後回應道:
“你知道”
“貧道剛才拜彆離去……”
這個話還是被打斷了,被劉羽西急匆匆地問道:
“你打贏了?”
“我看道長你,似乎沒有多大的傷勢……”
“你不可能不受傷的!”
對麵倒是也不因為他的這個話而動氣,反而頗為好奇地問道:
“那位叫張天謬的將軍,很強大?”
“也是,貧道也是這樣感覺……”
“貧道平生第一次,感覺自己很有可能會輸……”
“還沒有開始交手,就有一種強烈的心理衝動,想要逃離……”
“因為,心裡頭有一個聲音:會輸的。”
話音剛落,劉羽西立馬接住:
“你們沒打?”
“要是打起來了,你不可能不受傷。”
這個判斷,其實還有一個很有力的佐證,但劉羽西還有一點理智,沒有在嘴上說出來,他下意識地,想要跟張天謬這三個字撇開一點距離,不然的哈,很可能就會惹麻煩。
就正如眼前的這個人,如果這個人就剛剛說的這一番話,沒有誇大的話,那應該是可以得出一個初步的結論這個人,非常強大。
有可能就是一個天才!
所謂的天才,在他的直觀感覺中,腦海中自然而然出現一個人的麵孔:劉雁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