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楊延昭抬頭仰望的舉動,其他三人自然是看在眼裡,而對於大明宮梨園的柳老板來說,自然是認為隻是一個應景的動作而已,嘴上談到了誅仙劍,隨之就看了眼誅仙劍。
而對於兩位楊姓將軍來說,自然是聯想到了許多,他們的感觸跟楊延昭差不了太多,誅仙劍是皇帝的兵器,鋒利無雙,世間不可敵!
而現在,誅仙劍的劍意,正流淌在他們的血脈之中,流淌在他們的身軀之中,也流淌在他們的血脈後裔的血脈之中。
這樣一來,就算是定海珠那樣比任何一件法寶都像是神器的法寶,也不能將誅仙劍的一縷劍氣給壓製住。
他們判斷,這極有可能就是楊延昭此時自信心的來源。
“你是越發狂妄了……”
“當年那些人還沒死的時候,你就有些狂妄,隻是可惜,本事不濟,相差太大了……”
“而現在,物是人非,你反倒像是有精進,倒是真的有了狂妄的資本了……”
“你現在確實可以狂妄了……”
楊儘難也是不怎麼喜歡楊延昭的個性,但是,這家夥的實力確實強,而具體到現在,已經可以說無人可製了。
楊延昭或許不是趙公明的對手,但是趙公明想要滅殺楊延昭,那也幾乎不可能。
楊延昭或許很難嬴,但要逃掉,那還是很容易的。
這一點,或許很多人,在那個可以揣度他們高度的那些人,都應該想得到。
“當然不是……”
“這一點,開不得玩笑,很可能是用我的命來當賭注的……”
“我還能不慎重?”
“我,楊延昭,或許是可以。”
“隻是或許。”
又是一個出乎意料的回答,看來,楊延昭並沒有被誅仙劍的劍氣投影作為依仗,還保留著足夠的理智,看來,並未將誅仙劍考量在內……
也是,誅仙劍,是不可能被其他人掌控的……
除了當年的皇帝。
當然,這同樣不代表誅仙劍的那一縷投影,就不可能發揮作用。
“嗯?”
“聽你的這個口氣,真的有人可以對付得了定海珠?”
“是,那位可以自由駕馭神器的道教老道人?”
“真是巧了……”
“我剛才就在這裡見過他……”
“他對你有些興趣呢?”
“可以感受到……”
“可以隱約感受到……”
楊威並不怎麼相信,若果排除了誅仙劍的影響,那幾乎很難有人可以說,可以肯定地說,自己可以有把握對抗得了定海珠的鎮山海之力。
定海珠,顧名思義,可以定住大海大洋。
再延伸一點,也可以定住大山大川。
“神器?”
“道人?”
“對我感興趣?”
“嗬嗬……”
“是陸扶搖?”
“他跟妖道一直走得挺近的……”
楊延昭沒有忘記這麼一號人物,也同樣沒有忘記,彼此之間,有著恩恩怨怨。
可能就是永遠也化解不了的恩怨。
但是呢,也就那樣吧……
妖道?
嗬嗬……
對此,他並不憂心,完全順其自然,要是對方來了,那就再應對……
大不了,打一場就是了……
“但是,就我們帝**而言,不應該是更看重戰績嗎?”
“神器,也就那樣吧……”
“更應該關注的,是那三個旁門左道。”
“至於妖道,我跟他的恩怨,會了結的。”
“但還不是現在。”
楊延昭將自己的心聲說出來,如實相告,跟兩位楊姓的訴說也就算了,卻同樣也不避那位專職打探隱秘的大明宮的頭目。
“我的事,還有一大堆呢,跟他算算舊賬,還排不上……”
“當然,他可能是更想找晦氣的人……”
“但是,時機不對,對於他來說,殺我的時機,還不是最好的……”
“他雖然強大,已經很強大了,但還是缺乏歲月的沉澱……”
“時間啊……”
“不是那麼容易就能超脫過去的……”
楊延昭又是發出一番感慨。
“那是誰?”
楊威皺著眉頭,良久後才再又問道。
“楊威,你一直深居簡出,不怎麼理會外麵的事務……”
“可能有些不怎麼知道……”
“是一個年輕人。”
“是張家的孩子。”
“那才是真正的麒麟兒啊……”
這一聲讚歎,楊延昭不參雜絲毫負麵的情緒,沒有任何揶揄和嘲諷的意味,完全就是出乎本心,有感而發。
他曾經設想過,這個人,要是他楊家的血脈,那該有多好!
那麼可以說,楊家將,這三個字,他第二世的最重大的決定,就成功了一半了。
但這種設想,在開了個頭後,就無疾而終了,這種完全是不可能的事,想得太多,隻會讓人感受到自身的軟弱。
永遠都要承認現實,永遠都不能將希望寄托在彆人身上,更不能寄托在一個希望渺茫的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