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
“柳老板,你怎麼看?”
“你們大明宮,不會跟張天謬走得很近嗎?”
“就你們的本能,不會少了對他的觀察吧?”
楊延昭也不拍胸膛,將心裡原本的想法說出來,臉轉向了大明宮的柳老板。
“張天謬這個人,讓人看不透……”
“而且,我們看得不多……”
“我們在注視他的時候,總有一種感覺,好像順著我們的目光,他也能注視在這我們……”
“我們感到很難詭異,就刻意減少了對他的關注……”
“張天謬,也有些邪性……”
柳老板的聲音依舊溫婉,可就是有點涼意,直言對張天謬的觀感。
“他的那隻眼睛很神秘……”
楊延昭一針見血,對於這位後起之秀,他其實是有一番了解的。
“而且,張擇端的本事,他應該也掌握了……”
“而張擇端這個神棍,我們對他的了解其實很少……”
“而皇帝,很信任張擇端。”
語氣中,不免流露出唏噓。
“我們對張擇端的了解,肯定沒有我們對張古凶的了解多……”
“你們說,張古凶最後的結局說是什麼?”
“當年在神國之中,沒有看到他的身影。”
談話簡直是天馬行空,從一點連接到另一點,全無很重點的問題,隻要是想到就往下說,心情是頗為輕鬆,跟周圍的環境全然不搭調。
“大概率就是死了……”
“就他當時的實力,天劫是不可能漏掉他的。”
“不管是躲在哪裡,他都不會躲得開那一場天劫。”
“而一旦被天劫轟炸過,即便最後僥幸逃得一命,那也就被天地識彆了身份……”
楊儘難對這個問題,稍顯遲疑,並不敢真的一口咬定。
對於三張,對於三張的本事,雖然有時候,他們都不是很願意承認,但確實,是要比他們三個都要強大。
更強大
是那種稱得上恐怖的強大。
即便是這種強大從來沒有在眾人麵前展示過的張擇端,也一樣是恐怖,甚至說是更為恐怖一些,張古凶和張畢方的恐怖,是那種他們已經習以為常的方式感受到的,所謂的恐怖,於他們而言,也就是更加強大,非常強大,比他們更為強大。
而張擇端的恐怖,則是一種他們不怎麼能理解的方式揭示出來,某種程度,給他們的印象,是更為深刻的。
“而當時,人又不在神國之內,沒有聽到當時從天上降下的福音……”
“那就不能有第二世,歲月會慢慢奪走他的生命。”
“他比我們更強,受天地的反噬,會更嚴重。”
“他要是現在還活著,他的情況,隻會比我更嚴重。”
楊威搖頭歎息,或許,沒有人比他更清楚這其中的艱難了,一點都不樂觀。
不過呢,對於張古凶的最終結局,他們是沒有太過糾結的,活著的話,也是個好事,就是最熱衷楊家將的楊延昭,也不會對張古凶有敵意,除了當年是並肩作戰的戰友外,還有一個原因,都是老人了,時代匆匆,就算是敵人,現如今,彼此相見,也是個慰藉。
現在,在這個時代,已經看不到幾個舊時代的人了。
“嗬嗬……”
“但是,張家的人,並不怎麼死心,還在尋找張古凶的下落。”
“抱有的念想,無非就是張古凶會像我們這樣……”
“但其實,更加有機會活下來的,是張擇端。”
“張擇端,一樣沒有蹤跡。”
“而且,按照那神棍的邪門本事,怕是機會很大。”
“如果你說,現在的張家家主,就是張擇端假扮的,我都願意相信……”
“就是一直沒有這樣的說法流傳出來……”
“否則,我會偷偷地潛入張家,在近距離真真切切打量一眼。”
楊延昭表情嚴肅,繼而是忍不住笑了笑,搖晃著腦袋,為這個想法會在自己頭腦裡出現,感到荒誕。
“你想說什麼?”
楊儘難覺得楊延昭這個話,古裡古怪的,想來是話中有話。
“張家,確實是出類拔萃,有時候,真的是不想承認……”
“楊家,就差得太多了…”
感歎,隻能是感歎。
自己這一輩就不如人家了,自己的後輩,自己的子孫,也依舊是這個樣,多少讓人覺得有些生氣。
當然,是生自己的氣,也是對後人置氣。
“你到底想說什麼?”
楊儘難點了點頭,對他說的,也不反對,基本認同,但還是沒有想到楊延昭這番話的用意。
“嗯”
“我想說的,還不明顯嗎”
可能是楊延昭骨子裡的年輕人秉性發作,頓時來了個陰陽怪氣。
“你跟趙公明走得近,應該是知道不少情況……”
“趙公明不可能不關注這些所謂的大世家的動態。”
“張家,現在的家主,你不覺得太平庸了點嗎?”
“張家可以說是人才濟濟,每一代都有人傑出現……”
“而在這一代,在最關鍵的家主的位置上,就選出了一個平庸之輩?”
“這有點不正常。”
楊延昭的表情又霎時嚴肅起來,迅速變成了陰沉。
“你很關注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