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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清燭有些醒悟了,這家夥是在施展妖術,但這個術的關鍵是,要讓人相信他手裡抓著的是一朵花,特彆是要讓紙人老兄相信,要很相信,最好是能夠牽動他的情緒,七情上臉,那是最好了。
而紙人老兄一平靜下來,老道的術,就立馬不靈了……
是這樣嗎?
“師父,你這一手,是妖道的妖術?”
肖道人也是這樣想的,但明顯是反應慢了一點。
這樣一來,最快的是紙人老兄,繼而是他,在最後就是這位肖道人了。
“你還知道光明祭司和太陽祭司?”
“確實很不錯,苦修嗎?”
“果然還是有些機緣的……”
“是吧,師父?”
肖道人的興趣,明顯是集中在他的身上了,對他是很有興趣。
真是倒黴啊……
這什麼倒黴玩意?
盯上他了
“肖真常,你不是姓肖嗎?”
“你的這個姓氏,也害怕趙公明”
老道倒是像個小孩子似的,在置氣一般。
張清燭鬱悶了,對這個變化,真的談不上多喜歡,儘管將話題從他身上扯開,確實是很不錯。
姓肖的就很了不得?
老道的這個意思,是指姓肖的道人,很了不得……
他鬱悶了,在道教中,不是隻有姓張的很了不得嗎
顛覆了他的認知了啊!
先是跑出來一個姓李的,現在又跑出來一個姓肖的,都是道教裡很了不得的姓氏……
你叫他如何能忍……
但他也隻能自己鬱悶,他不能忍,但也啥也做不了。
“師父,你沒必要跟人家對著乾啊?”
“現在是人家得勢,我們就是不趨炎附勢,但也要注意一下我們的態度……”
“你不想恭維,但也彆做出攻擊姿態……”
肖道人是苦口婆心,但老道是憤怒了:
“老道不恭維趙公明,他能滅了帝陵觀?”
張清燭是第一次見到老道真的要有點生氣了的感覺,但也沒有要爆發的跡象。
“師父,我沒叫你去恭維他,但是,你對著乾,就像現在這樣,明著嘲諷,又何苦呢?”
“帝陵觀,他是滅不了。”
“但我就慘了……”
“你是我師父,我是你徒弟。”
“我被你害慘!”
肖道人的輕鬆和瀟灑都不見了,此刻隻剩下一張苦瓜臉,想來,這個問題,他想過不止一回了,多有考慮,苦惱的時間有一陣子了。
但老道絲毫沒有被說服一點,反而是愈加憤怒,怒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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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說挺欣賞妖道的做派……”
“但你就是一個畏首畏尾的可憐蟲,嫉妒他人的風光,看不到背後的是什麼……”
被老道這樣訓斥,肖道人不樂意了,當即反駁道:
“師父,你說話是一點都不向著我們帝陵觀啊?”
“妖道,他不是個旁門左道麼?”
“他隻會唯恐天下不亂!”
“他怕什麼啊?”
“我會怕啊?”
“貧道怕,那不是因為我們帝陵觀不是旁門左道嗎?”
可想而知,這一番言論必定被老道反駁和訓斥,可誰知,還有出乎意料的:
“謔……”
老道冷笑,冷冷地哼著。
“在你眼裡,你認為帝陵觀是玄門正宗?”
“你真是個愚蠢的可憐蟲!”
老道由憤怒升級為大怒,恨鐵不成鋼。
老道雖然大怒,怒而斥之,但身為弟子的,卻絲毫不畏縮,對於老道的這種近乎是蠻橫無理,當即也大怒……
張清燭還沒當師父呢,他對眼前的這一幕,無限同情肖道人,隻覺得這破老道,仗著自己身份上的優勢,以強權壓人,但一個破道士,又能有什麼強權呢……
靠的是身為弟子發自內心的尊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