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小年紀居然還聽說過太陽神官?”
“你聽說過光明祭司,這個倒是還不算很困難,在眼下,東西通達,西方大陸,光明教興盛,聽說過不是很奇怪……”
“但你還聽說過太陽神官,這就不尋常了?”
“太陽教,現在已經連個正經的傳承,都很難留下了吧?”
“啊……”
肖真常十分感慨,唏噓了幾下,但對於小道士所謂的不尋常,其實並沒有太多的拷問,隻是一說而已。
張清燭木然點了一下頭,好似似懂非懂,但在內心裡已經翻江倒海了,這一刻,他是真的意識到了自己是個土鱉了。
資訊是完完全全的落後!
落後了一個時代啊!
像這種大教毀滅,滅了道統的事,肯定不會是最近發生的,已經很久遠了,以至於會讓肖真常認為被人知道一個名號,是一個很值得大驚小怪的事。
太陽教,竟然沒了?!
他是該作何反應?
是笑還是哭?
但張清燭驚奇地發現,自己並不是像自己臆想的那樣驚訝,震撼是有的,但驚訝的成分,很快就消化了。
該哭還是該笑?
他又不是太陽教神職,他哭喪什麼啊?
至於笑,他跟太陽教也無冤無仇,他至於那麼開心嗎?
他就隻有震撼了!
震撼於一個籠罩著整個大陸古今的大教,說完蛋就完蛋了……
就跟龍虎山一樣啊?
想到這一點,張清燭頓時一愣,這麼一來,跟龍虎山倒是有了個共同點,自己是不是要哭一哭?
物傷其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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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
張清燭又是想了一想,他覺得,可以選的話,他寧願要笑一笑。
又多了一個倒黴鬼!
嘿嘿……
龍虎山還挺幸運哈……
不幸中的萬幸!
所以,凡事要多想想,總有比你更悲慘的,找個差的跟你對比,生活不就很美好,那不就有盼頭了嗎
張清燭確定自己是沒有多大的感觸,除了震撼一個大教就這麼完蛋之外,沒有大的情緒波動。
“黃冠子?”
其實這樣問,多少也有點風險,他知道太陽教的神職,知道光明教的神職,但就是不知道帝陵觀的神職
這不是很惹人生疑嗎?
但考慮到肖道人自己一再提起,且口吻有些不平常,似乎這個神職,是有些不一樣的。
不一樣,就是指不是有很多人知道的。
那是什麼情況
內外有彆啊
就一個神職的名稱,在觀內的道人,都有些不清楚不知道
隻能說,人跟人不一樣啊……
門戶森嚴啊……
想來裡麵的關係,也好不了哪裡去……
這是個好事啊!
對於他來說,上下一條心,大家親如一家,那才是一個倒黴的事,絕對的噩耗。
現在好了,有他混的空間。
但他還是不敢跟這位肖道人回帝陵觀,那也是容易穿幫……
他得抱著紙人老兄的大腿啊,做個姿態出來,懷疑自己遺腹子的生身之謎,害怕再回到帝陵觀這個魔窟……
嗯,就得這麼整!
“小道以前,在觀裡沒聽說過啊?”
張清燭大著膽子,說了這個關鍵之處,如果說錯了,立馬就露餡。
“那是自然,一個可以感應到真正的帝陵觀,那才是真正的帝陵觀。”
“要找到這個時代的真名,那時候的帝陵觀才是真正的帝陵觀。”
肖真常口吻淡淡,但難掩語氣中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自傲。
張清燭敷衍似地點點頭,貌似神遊,有些弄不清楚,聽得似懂非懂,但實質內心早已再一次感到驚駭,這是他感受到的,道教派彆之間最大的不同。
龍虎山沒有這麼個搞法!
本來,他以為帝陵觀有內外之分,所謂的內門弟子和外門弟子,但是肖道人的這個說法,很顯然就不是,因為,是有門檻的,而且,很神秘,處於外邊的,連個裡麵的情況都不知道。
還需要感應
如果是一般的內門和外門搞法,怎麼可能連個情況都摸不清楚?
曾經的龍虎山,就算是這麼個搞法,姓張的,就是嫡係,非張姓就是旁係,而還有個好的地方,就是旁係也可以加入嫡係,並不是永固的,但在程序上,會有一個可能令人感到傷自尊的搞法:聽說是要改姓為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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