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穀場上的燈,重新亮了起來。
一個上了年紀的中年男人被抓了出來,“放開我,放開我。不是我,你們憑什麼抓我!”
到了暗處,這個人腳上並沒有熒光粉,但脖子上有,這是剛才在屋內抓人的時候留下的。
“不是你,那你給我們解釋一下,為什麼你身上會有熒光粉。
縱然你要換掉了鞋子,就以為抓不出你了?
你最好老實交代一下,是不是你乾的,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我們給了你機會,你要是自己不好好的承認,那就彆怪我們直接把你送到公安局去了。”
名字叫王老三的男人,矢口否認,不承認這件事情是他做的。
這熒光粉都出現在了他的脖子上,怎麼可能是不是他做的呢。
彆的人身上都找不出熒光粉來。
並且脫了鞋子,他的鞋裡還帶著泥沙。
今日地裡活結束的早,家家戶戶早就洗漱過了,都是穿的乾乾淨淨過來的。
腳底不可能還殘留泥巴,這人身上衣服乾淨,不可能下地了,沒洗漱。
“我昨天去抓螢火蟲不行啊。這螢火蟲往我脖子上跑,我就一巴掌拍死它了。
興許是它身上的粉末留在了我脖子上,你們無憑無據,把我給抓起來,我不服!”
“王老三,你真的是不見棺材不落淚,抓螢火蟲。
五月份的天氣,哪來的螢火蟲。往年都是要到七八月份才有螢火蟲出來活動。
你見過帶著藍光的螢火蟲?你脖子上的熒光是淡藍色的,不是金色的。
你還怎麼抵賴,就是你進的知青院,偷的東西。”
“這個王老三……不用聽他說什麼了,這小偷肯定是他了。
一把年紀了真是不害臊。居然學人家偷東西。
我說呢,這陣子,他家怎麼老是有香味出來……”
“彆的話也不用說了,去他家搜,看一看能不能把他偷的東西給搜出來。”
“早就吃沒了,哪能搜的出來啊。”
王老三一聽這話,整個人激動起來,“不行,你們沒經過我的同意,不能進我的院子!”
“老實點,瑪德,你偷東西的時候,怎麼不想想,人家的屋子進不得呢。
現在還矯情裝起來了,哪有你說話的份。”
“咱們就去他家搜,一看就有貓膩!”
蘇薑喜帶著人去王老三家裡搜了,隨後帶回來了很多東西,包括一個大活人。
“我的媽啊,王老三,你膽子真肥,居然還偷人!”
“還是一個大活人!”
“這……姑娘,趕緊給人家鬆開,怎麼還綁著呢。
多遭罪啊。”
“嬸子,現在還不知道怎麼一回事,這女人身上的繩子不能給她解開。
並且她並不是我們這的人,她們得問清楚她是從哪裡來的。
後麵還得交給公安局的同誌……”蘇薑喜回道。
“還用問嗎?那肯定是從對麵來的呀,他們的發色都跟我們不一樣。
之前我就見過一些河對麵的姑娘,金發碧眼的,洋鬼子沒錯了。
這閨女準是被王老三給拐來的!
不僅偷東西,還是一個人販子!缺德玩意兒,也不怕生孩子沒屁眼。”
“紅花嬸,他都沒媳婦兒,哪來的孩子啊。
這輩子怕是絕種咯。”
沈建設也沒有想到,原本隻是偷東西的一件事,居然還能從王老三的家裡麵搜出一個大活人來。
沈建設走過去,將姑娘嘴裡堵著的布拿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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