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這一場野豬大戰,可給他們各家各戶送了不少的肉呢。
除去給各個大隊分的一隻野豬之外,他們還剩下了十一頭的野豬。
五隻大豬,六隻未成年的野豬崽。
沈建設坐著車裡麵的馬車回去,車板上放著一隻隻流著血的野豬。
就像一座座的小肉山。
剛才沒來得及去看它們長什麼樣,如今看著怪嚇人的。
獠牙尖銳又長,鬃毛帶著尖刺,尤其是野公豬。
他們身上有一層層厚重的鎧甲,是它們的保護層。
野豬在戶外,喜歡在鬆樹上蹭癢,一方麵的原因是,它們在野外生存,就會招惹很多的蟲子寄宿。
因為被蟲子咬,身上癢,它們就往鬆樹上蹭。
而鬆樹因為被蹭破表皮,就會分泌出油脂。
這種油脂有一種特彆的味道,可以驅蟲。
鬆油不僅可以驅蟲,也可以讓鬃毛更加的尖銳,油光發亮。
加上野豬喜歡在泥地裡打滾,等泥水乾結以後,就形成了一層保護甲。
沈建設跟著馬車到村部,看他們如何殺豬。
殺野豬的方式和家畜是不一樣的,因為野豬有一層野鬃毛,需要極其鋒利的刀才能刺破它們堅硬的外皮。
將外皮割下來。
打穀場上,想起了磨刀的聲音,磨刀霍霍向豬羊,沈建設體會到了其中的意思。
村裡人熱血沸騰。
“咱今天可算是能美美的吃上一頓肉了。過年都沒這麼闊綽過。”磨著刀,村裡男人黝黑的臉上,洋溢著笑容。
“不就是,這五隻大豬,加起來就有兩千多斤了。
還有小豬仔,夠咱們吃上兩條肉了,吃不完的給它醃起來。
慢慢吃……”
村裡麵的人並不少,加起來都有七八百口人了。
挨家挨戶,能分個十多二十斤的肉。
野豬從村外運回來,村裡麵的老老少少,全家出動。
都到打穀場幫忙,拎盆的拎盆,拿刀的拿刀。
有了這些肉,他們夏收都能賣力一些。
夏收是辛苦的差事,忙碌大半個月,人都能瘦個十多斤,盯著炙熱的烈日,在地裡采收糧食。
野豬肥肉不必家豬,但也有些油水。
天黑的時候,打穀場上都亮起了電燈,白熾燈下,恍若白天。
沈建設處理了一下傷口,就回到了打穀場,他們都需要幫忙的。
分肉自然也少不了他們。
一張張的野豬皮被割下來,放在了旁邊,野豬的鬃毛是好東西。
做鍋刷、鞋刷是頂好的,用好幾年都不帶壞的。
一口口大鐵鍋,架在了打穀場上,打穀場的氣溫飆升了十多度。
每個漢子穿著一件背心,手裡拿著刀,割皮分肉。
分肉,是按照每家每戶的人頭分的。
分糧分肉的時候,人多的人家,比較占優勢。
知青點的人都不喜歡肥膩膩的肉,每個人拿了兩斤肥肉煉油,三斤瘦肉。
知青在林子那邊挖了陷阱,讓好幾頭的小豬崽都掉了進去。
給村裡麵節省力氣,所以村裡麵額外獎勵他們每人兩斤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