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
茶滿杯,推送至楚天河麵前。
“來,品嘗一番。”許知易麵無表情道。
楚天河不敢拒絕,端起滿杯茶水,稍不留意,滾燙茶水滴落拇指。
刺痛感席卷,可他不敢放下。
忍者痛,將一杯滾茶,仰頭一飲而儘。
如刀割般剌著喉嚨。
楚天河額頭滲出冷汗,眼角微微抽搐,心裡愈發不安。
這難道是傳說中的帝王術?
某位皇儲預備役!?
太上皇的某位子嗣?
楚天河腦袋瘋狂運轉,推測著許知易真實身份。
據說太上皇老人家,至今老當益壯,還在為皇室開枝散葉。
其中原因有很多,老當益壯隻是其一,最大緣故還是因為女帝遲遲不願立帝君,太上皇隻能親自出馬,為皇室增添血脈。
所以,皇儲中有不少女帝的弟弟妹妹,還都十分年輕。
“好茶,好茶。”楚天河笑容僵硬,猶豫著問道:
“敢問許兄,您和永安酒樓掌櫃”
“是何關係?”
楚天河心裡還有點疑慮,旁敲側擊著測試。
許知易淡然道:“這是我兄弟的家族產業,怎麼了?”
臥槽!
楚天河一驚,差點蹦起來。
實錘了!
永安酒樓背後是皇室蘇家,卻被許知易說是自己兄弟的家族產業。
這就等於直接說明身份——勞資就是皇儲!太上皇的子嗣!
“吾命休矣!”折衝校尉瞅見楚天河屁股都抬了起來,不敢坐實,瞬間哀莫大於心死,險些癱軟。
能把這位嚇成這鳥樣,可見許知易來頭多大。
楚天河蹭的站起身,激動不能自己。
果然是皇儲!
這波上門道歉,來對了!
“許兄,實不相瞞,小弟此次登門拜訪,就是為我身後之人”楚天河說道。
話才說一半。
許知易微微搖頭,瞬間明悟對方的意思。
果然是來找茬的。
“是他動手在先,一鞭子險些打在我的臉上。”
“事已至此,你還要包庇他,欲與我為敵?”許知易端著茶杯,端坐如鬆,巋然不動。
氣場全開,如怖如淵!
烽火境後期!
楚天河有些駭然。
如此年輕的烽火境後期,不愧是皇儲!
饒是他這位五姓家族的三少爺,年過二十,才堪堪烽火境中期而已。
“您的意思,我懂了。”楚天河微微頷首,麵色逐漸肅然起來。
許知易那番話,聽在楚天河耳中,無異於質問。
皇儲愛麵子,顧體麵。
被人當街嗬斥鞭打,雖說沒打到,但也相當於侮辱。
必須嚴懲!
許知易卻是茫然。
我話還沒說全,你就懂了?
你懂什麼了?
我咋不懂呢。
就在這時,楚天河深吸口氣,冷峻道:“你的家人,我會照顧好,既鑄成大錯,就做好賠罪的準備吧。”
說著,楚天河起身,拔出一柄匕首,寒光乍現。
見此情形。
許知易微微歎息,這些無腦反派,真是操蛋啊。
話都沒說清楚,就要殺人。
事已至此,隻能暴露一點實力了。
“樹欲靜而風不止啊。”
許知易就要先發製人。
可下一刻。
楚天河猛然轉身,一刀攮進折衝校尉脖頸,鮮血流淌。
“臣知罪,還望許大人恕罪,莫要殃及我的家人。”折衝校尉沒有反抗,任由生命流逝,艱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