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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音坊內。
“啟稟女帝,那人說,他不日便會與岐王相見,到時,若岐王還想問,他會解釋。”
姬如雪低著頭,恭敬的回答道。
女帝聞言,眉頭一皺。
“哼,這是沒把我幻音坊放在眼裡啊。”
女帝思索了一下,躺在榻上,冷冷一笑道。
“你體質偏陰寒,這火靈芝性質屬陽,以你中星位的功力定難煉化,我本想著你去玄冰洞內呆上幾天,這一來,堵住其他人的嘴,叫你以後好過一些。
二來,借玄冰洞內寒氣煉化這火靈芝,可現在看來,你是沒這個福分了。”
女帝手指從自己的玉腿上劃過。
“奴婢謝女帝厚愛,惶恐至極。”
姬如雪聞言,低著頭道。
平心而論,女帝對她既有養育之恩,又有授業之恩,可她卻沒能完成對方的囑托。
“帶上一隊人馬去渝州城,打探一下那小子的消息,隨時回報。
如若可能,把這初出茅廬的毛頭小子給本座帶回來,到時候,本座會讓岐王好好問問他的。”
……
太原,通文館。
館內,李嗣源一襲白衣,背負雙手,立於原地,欣賞著眼前大坑內數不勝數的“聖龍”,也就是白眉蝮。
就在剛剛,他處死了一批看著張子凡,卻把張子凡看丟了了的通文館門徒,而後,又遣李存忠、李存孝兩人前去將張子凡帶回。
遙望四下無人,李嗣源一聲長歎。
張子凡丟了,他很生氣,很焦急,因為張子凡是他得到五雷天心訣最後的希望。
人無近慮,必有遠憂。
齊桓公任用易牙、豎刁、開方而死,前車之鑒,反過來,放在他身上也是一樣的,他義父李克用看似放權於他與李存勖,可實則對他們兩人都有防備,一個連自己親兒子都百般防備的人,能放過一個野心勃勃又漸漸尾大不掉的義子嗎?
多少年來,這已經是他最大的夢魘,直到他被恐懼吞噬,連夢,都不敢夢到李克用。
若有一日,他義父要對他下手,這一身功力就是他保命,而後在圖東山再起最後的資本。
可要命的是,自從他突破大天位後,功力進境日益減慢,從十餘年前到今天,他苦修這“至聖乾坤功”直至臻至化境,可功力竟無半點突破。
他從未放棄,可命運有時就是這般殘酷。
即便前路凶險,可李嗣源心裡清楚,有些路,踏上了就無法回頭,隻能努力到最後一刻!
思及此,聖主再次運起至聖乾坤功,運足真氣行功,手上藍色氣焰升騰而起,條條為人所倶的“聖龍”被他以內力攝起,又為他以內力所殺,在空中化作一團團血霧,隨風消散。
行功完畢,李嗣源略一感受。
嗯,還是沒有半點突破。
他不近女色,不好酒貪杯,多年來要麼潛心修行,要麼操持國事……
“這蒼天何薄於我。”
李嗣源一聲哀歎,佛麵之上神色不動。
忽地,他感受到遠處有一股氣息正向此地趕來。
是一名來報信的通文館門徒,那人行至李嗣源身後,單膝跪地,稟報道:“啟稟聖主。”
“有我那孩兒的消息了嗎?”
李嗣源一扇修文扇,頭也不回,依舊望著條條聖龍,以及一具具骸骨,問道。
這聖龍什麼都好,若是不以吸人血為生,那就更好了,隻可惜,為了通文館,為了大業,他彆無選擇,不是嗎?
“回聖主,尚未有少主消息,隻是渝州城有消息傳來,說是有人使出了青蓮劍歌,還殺了玄冥教的黑白無常。”
那門徒稟報道。
“嗯,知道了,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