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門口,呂忠鑫一腳刹車停在路邊。
“一大隊肯定會先去安排受傷的嫌犯,畢竟是槍傷,沒有警察跟著,醫生也不敢接手治療。”
“師父你,你你你……”
於大章兩輩子也沒做過虧心事,冷不丁做一回,嚇得腦子都短路了。
“有師父呢,一會兒你要是不知道怎麼說,就在病房門口守著,我進去和她談。”
見呂忠鑫推開車門要下車,於大章趕忙給他拉住:
“彆,先彆去,再想想,讓我再想想。”
“還有什麼可想的,隻有這一個辦法。”呂忠鑫瞪眼:
“沒有時間了!”
咋這麼彆扭呢……於大章忽然覺得有點不認識這個師父了。
原則呢?底線呢?
在於大章的記憶裡,呂忠鑫一直是個嚴謹、古板、講規矩的人。
就連前世他的遺照都是不苟言笑的。
怎麼重來一次變得這麼沒底線了?
難道是遇到這一世的我,他把底線降低了……於大章也實在找不出彆的理由了。
“師父,要不就算了吧。”於大章緊緊抓著呂忠鑫的胳膊:
“錯了就是錯了,哪怕以後做不成警察我也認了。”
於大章實在是過不了心理那一關,這事真要做了,他得天天做噩夢。
“想好了?”呂忠鑫看向自己徒弟,臉上沒有半分表情。
於大章使勁點了一下頭:
“嗯,就這樣吧。”
“那好,接下來我和你說說這件事的後果。”呂忠鑫頓了頓,語氣嚴肅起來:
“當時那種情況你的應對很正確,認錯人是因為我事先沒和你交待案情,如果追責,我會承擔全部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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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大章聽懵了。
“那你之前說的那些……”
“就是試試你。”呂忠鑫難得露出一絲笑容:
“能力是一方麵,做刑警這行心裡要有杆秤,一旦這杆秤歪了,能力越強危害越大。”
沒錯,呂忠鑫確實對這個徒弟不放心。
新人剛剛加入時,他分彆對於大章在內的三個人進行了調查。
總體而言,這三個人並無太大問題,也沒有人做過出格的事情。
但唯獨這個於大章的風評不太好。
為此他還和這個新徒弟單獨聊過。
“你為什麼總找這個小趙的麻煩,實習期間他沒惹過你吧。”
“他蔫壞啊,以後你就知道了,這小子最不是人了。”
“聽說你之前在治安大隊實習的時候,主動去要失足女的聯係方式,有這事嗎?”
“我想挑戰一下我的軟肋。”
誰聽了這話能放心。
這徒弟不試探一下,也不敢用啊!
於大章終究是沒下車,隨後和呂忠鑫一起回了隊裡。
那個女人他也不想見,就她那個彪悍勁兒,估計見麵得和自己見生死。
脫困、奪槍、開火反擊……
就這一套流程,彆說普通人了,就連隊裡這些老刑警也不一定能做到。
她不但做了,還成功了!
多嚇人你說,多嚇人。
剛到隊裡,於大章就提出了要求:
“師父,我想看看剛才那件綁架案的案宗。”
案宗不是隨便就能看的,有保密原則,尤其是於大章這樣的新人。
正在進行的案子一旦走漏風聲,很可能造成不必要的損失和傷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