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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春樓。
宋程曦喝了口熱茶,挑了挑眉,“這茶倒是不錯。”
傅大山陰沉著臉,“殿下,臣找你來不是為了說這個。”
宋程曦笑眯眯地看著傅大山,放下茶杯,假意安撫道:“本宮知道,將軍可彆氣壞了身子,來,喝口茶消消氣。”
傅大山接過宋程曦遞來的茶杯,勉強喝了一口茶,便放下茶杯皺眉道:“有人對我下手了。”
這般大不敬的自稱,宋程曦倒也不在意。他靠著椅背,雙手搭在腹前,懶洋洋道:“誰敢對將軍下手?”
傅大山攥緊雙拳,麵露狠色,“一定是宋衍。”
“哦?父皇為何會對你下手?”
宋程曦來了興趣,傅大山抬眼看向他,冷聲道:“他為何會對我下手,殿下心中恐怕比誰都明白。”
“本宮可不明白。”
宋程曦又笑著喝了口茶,神情愜意極了。傅大山眸色一沉,威脅道:“殿下,如今我們可是一條繩的螞蚱,若是我下去了……你覺得,僅憑你一人的力量,能把那個位置坐穩嗎?”
“人越老越糊塗,這麼多年過去了,連江翎都被他召進宮去了,那你說……你那七弟,有沒有再翻身的機會呢?”
傅大山微微一笑,目光灼灼看著宋程曦,“裴家究竟有沒有通敵,殿下應該比誰都清楚。”
宋程曦將茶杯放在桌上,慢條斯理地擦著自己手上的茶水,笑容漸漸變深了,“將軍這是在威脅本宮?”
傅大山也靠在椅背上,“何來威脅?隻不過讓殿下發發善心,救救我這個可憐人罷了。”
宋程曦笑了一聲,眸中卻一片冰冷,“這麼說……本宮是非救將軍不可了?”
傅大山笑眯眯道:“你彆無他法。”
宋程曦收了笑容,直起身淡淡道:“本宮知道了,不過你……”
“砰——”
隔壁突然傳來一陣刺耳的聲音,宋程曦麵色一變,猛地拍桌站起道:“青竹!”
被喚作“青竹”那人得了命令,徑直朝著隔壁而去。半晌後,隔壁的聲音蕩然無存。
青竹將人隨手扔到地麵,便站在了宋程曦身後。宋程曦居高臨下地看著那人,“誰派你來的?”
“我……我自己……”
宋程曦踩住他的手,緩緩俯下身去,臉上掛著殘忍的笑容,“既然你這麼愛偷聽,那本宮就讓你聽個夠。”
他伸手拿起蠟燭,陳雙明劇烈掙紮著,麵上儘是驚恐之色。
燭火緩緩被他的耳朵吞沒,陳雙明口中發出刺耳的慘叫聲。宋程曦揪起他的頭發,笑意滿滿看著他,“好聽嗎?”
燭火之下,宋程曦的笑容宛若厲鬼。傅大山微不可查地皺了皺眉,道:“臣還有事,便先告退了。”
“嗯。”
待傅大山離開原地後,宋程曦拍了拍手,吩咐道:“做得乾淨些。”
“是。”
……
夜半三更。
謝允山推門而入,嘟囔道:“奇怪,怎麼不點燈。”
“雙明?人呢?”
謝允山摸到蠟燭,便將其點燃。
房中布局一覽無餘,謝允山往四周環顧一圈,沒看到陳雙明的身影,便徑直朝前走去。
“雙明?雙……啊啊啊啊啊啊啊!”
謝允山往後退了幾步,驚恐地往下看去。
桌下躺著陳雙明的屍首。
死不瞑目。
*
“謝允山瘋了。”
謝鴻清猶豫片刻,又接道:“京中都在傳,是雲清……殺了陳雙明。”
謝承清皺了皺眉,“這群人是不是吃飽了沒事乾,這種話也說得出來。”
“要我說,那陳雙明也是自食惡果,若不是平日裡心術不正,怎會落得這般結局。”
謝鴻清揉了揉自己的眉心,“那邊倒是查清楚了,是謝允山動的手,可大部分人都不信,流言蜚語滿天飛。”
謝承清嗤笑一聲,“清者自清,不信的人任你怎麼說,他都不會信。等過幾個月,大家都忘了,這件事也就過去了。”
“不過倒是要委屈一下雲清了。”
*
裴晏華看了謝雲清好幾眼,見他一動不動的樣子,忍不住開口喚道:“子渚?”
謝雲清回過神來,“啊”了一聲,問道:“怎麼了?”
“……這話應該我問你,你怎麼了?”
謝雲清猶豫半晌,終是開了口:“我在想陳雙明的事情。”
裴晏華還以為他是在意外頭那些謠言,開口安慰道:“彆想那麼多。”
謝雲清搖了搖頭,皺眉道:“我是在想陳雙明的死因。”
“他和謝允山是好友,那謝允山殺他的目的是什麼?”
裴晏華怔了怔,隨口道:“興許是二人發生了什麼矛盾?”
“不。”
謝雲清篤定開口:“謝允山不敢殺人。”
“你的意思是……”
“陳雙明惹了不該惹的人。”
裴晏華也皺起眉頭,謝雲清放下手中的筆,開口道:“熙春樓是我二哥的產業,那天去的人,是……”
謝雲清像是突然想到什麼似的,話音一頓,含糊道:“我話多了。”
裴晏華沒有再繼續問下去。
謝雲清心不在焉地看了一小會兒書,歎了口氣,起身出了門。
“少爺,有客人來了,老爺正喚你們過去。”
謝雲清腳步一頓,點點頭,便又轉身朝屋內走去,叫了裴晏華一同出門。
*
“晏之,好久不見。”
江翎歎了口氣,“確實是許多年未見了,喚星。”
“有十六年了。”
謝林放下茶杯,眸中儘是滄桑之色。江翎盯著他看了半晌,才無奈開口問道:“你還在怨雲流?”
謝林搖搖頭,“這些話再說也沒有什麼意義了。”
江翎想再說些什麼,卻被門外的聲音打斷了:“爹。”
“爹。”
謝林應了兩聲,道:“快來見過你們江叔叔。”
江翎抬頭望去,在看到裴晏華的瞬間,麵色一變。裴晏華也有些錯愕,但不過須臾,便低頭掩飾住了自己的神色。
“江叔叔。”
“江叔叔。”
江翎“哎”了兩聲,表情還有些僵硬。謝林感受到他的異樣,問道:“怎麼了?”
江翎皺眉搖了搖頭,“沒什麼。”
謝林看了一眼裴晏華,似是猜到什麼,道:“你也覺得像嗎?”
江翎有苦說不出。
不是像。
裴晏華就是裴卿書的血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