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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寂聞聲,皺眉道:“小崽子,你不會和那狗皇帝合作了吧?”
謝雲清睜大了眼睛,“師父,我看起來像是那種不講信用的人嗎?”
徐寂懶得去糾正他的稱呼了,湊到他麵前去看他,“誒,你彆說,這小胳膊確實長起肉來了啊,說吧,怎麼好的?”
謝雲清將事情言簡意賅說了一遍,省去了些不宜說出來的東西。徐寂摩挲著自己的下巴,半晌後,才用憐憫的目光看向謝雲清,道:“原來是腦子換的啊。”
謝雲清:“……”
“師父,你待在這兒做什麼?”
徐寂對他的問題避而不答,閉上雙眼翻了個身,含含糊糊道:“把之前我同你下的那局棋擺好,我睡會兒。”
謝雲清還沒來得及回他呢,他便又打起了呼嚕。沉默半晌,謝雲清歎了口氣,蹲在地上將棋子一顆一顆撿了起來。
將棋子放回棋簍後,謝雲清拍了拍手,正欲將棋盤上的灰抹去,卻眼尖地看見了棋簍下壓著的棋譜。
他伸出手將棋譜拿起,輕輕拍去上麵蹭上的灰,而後將它放在了徐寂身旁。
他十三歲第一次與徐寂相見之時,這本棋譜便擺在棋盤旁。他以為這本棋譜對徐寂來說應該會很重要,可在後來的每一局棋裡,這本棋譜都沒再出現過。
如今再次出現,棋譜的封皮已經開始泛黃,但瞧起來倒像是保存得極好的樣子,想來真是費心思了。
謝雲清沒有窺探彆人隱私的習慣,對於徐寂,他始終保持著他不說,他也不問的態度。
也不是沒有好奇過,但徐寂既然不想讓他知道,他自然也不用費心思去查了。
查也查不到,還不如不查。
將棋局擺好後,徐寂正好睡醒了。他揉了揉自己的鼻子,伸了個懶腰,打著哈欠走到謝雲清身後瞥了一眼,“擺好了?”
謝雲清揉了揉酸痛的脖頸,應了一聲,“擺好了。”
徐寂背著手看了半晌,道:“嗯,不錯。”
說完,他伸手將棋局攪亂,又伸了個懶腰,順手抄起鬥笠扣在自己頭上,背著手轉身道:“行了,時候不早了,回去吧。”
“師父,我有疑問。”
“放。”
“你來軍營,究竟是想做什麼?”
謝雲清起身看著他的背影,徐寂腳步一頓,故作輕鬆道:“和你一樣,保家衛國唄。”
謝雲清冷靜回他:“我不是。”
徐寂笑了幾聲,邁著步子離去,“不是?那我們的目的都一樣了。行吧,小崽子,把棋子收好,我走了,明天見。”
明天見?
謝雲清心中有了些隱隱約約的猜測,沉吟片刻,轉身之際,瞧見棋盤上擺出的字,他微微一怔,隨後飛速將棋局攪亂,才又不動聲色地將棋子收了回去。
雲燒了半邊天,謝雲清才將東西收拾完。到了該去練槍的時間,謝雲清往演武場走去,往四周環顧一圈,卻沒找到江秦的身影。
他有些疑惑,正欲邁開步子朝前方走去,卻猝不及防被一雙手拽離了原地。
謝雲清眼神一凜,剛準備給那人來一腳,卻被那人按住了手,“誒,是我,彆打我。”
聞聲,謝雲清這才收了手,皺眉道:“拉拉扯扯做什麼?”
秦越在嘴巴前麵比劃了一下,見謝雲清沒明白自己的意思,將他的頭掰了回去,小聲道:“你看。”
謝雲清聞聲望去。
江秦正在同一名女子說話,模樣瞧起來還有些不好意思。謝雲清來了興趣,問道:“多久了?”
秦越想了想,回他:“挺久了吧,反正我一來秦哥就在和那個姑娘說話了,他還撓頭呢,嗬,你是沒看見,秦哥肯定是害羞了。”
“誒,對了,你找秦哥乾啥,有急事?”
“……找他練槍。”
“長槍啊?這我行啊,你找我啊,誒,你教我念書,我教你槍法,怎麼樣?”
謝雲清用質疑的目光看著他,“你看起來不靠譜。”
秦越臉一紅,同他爭辯:“我隻是不愛讀書!”
“……哦。”
“你學不學?”
謝雲清想了想,決定試試:“你讓我看看先。”
秦越輕哼一聲,將長槍拿出來,給謝雲清來了一段。
槍頭在夕陽照射下時不時閃著亮光,秦越的動作乾淨利落,招招直擊要害,瞧起來竟是比江秦還是要厲害許多。
謝雲清眼前一亮。
“怎麼樣,我沒說大話吧?”
“教我。”
謝雲清一點也不客氣,秦越聞聲,得意洋洋道:“馬上,接著!”
說完,他順手拿起一把長槍,扔給了謝雲清。謝雲清握住槍柄,仔細看著秦越的動作,跟著他比劃了起來。
比劃半天,動作倒是記住了,力度卻又弱了。秦越在一旁看得著急,大聲道:“你用點力啊!”
謝雲清有些羞惱:“在使勁了!”
秦越看著他軟趴趴的動作,乾著急半晌,乾脆直接伸出手去指點:“就這樣往下劈,對,你自己來一遍。”
謝雲清按著他的指點來了一遍,秦越擦了把汗水,嘴角抽了抽,“算了,好歹比之前好了,休息會兒吧。”
說完,他往謝雲清身上掃了一眼,好奇道:“你怎麼那麼瘦,一點也不壯,你幾歲啊?我二十二,看你臉好像年紀也不大,十八歲?要這麼說我可比你大,你叫聲哥哥來聽聽?”
謝雲清白他一眼,瞎編道:“我二十三,你應該叫我哥。”
秦越“啊”了一聲,遲疑道:“你二十三?看不出來啊,好吧,既然你比我大……”
秦越誠懇道:“哥,以後你就是我親哥,教我念書吧,現在到念書的時間了。”
謝雲清:“……”
謝雲清也沒想到秦越真能叫出來,他沒被人這麼叫過,一時也不知回些什麼。
沉默半晌,他轉身拿起衣服道:“行吧,看在你叫我聲……咳,哥的份上,走吧,跟我回去。”
“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