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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岩站在謝雲清身後,給他捏著肩,道:“真沒什麼,主子,我就走路的時候不小心摔了一跤。”
謝雲清喝了口茶,犀利道:“長岩,你現在在討好我。你討好我做什麼?心虛?”
長岩:“……”
沈芷伊看不下去了,道:“我……”
“好吧,我承認,我和平遙打架,打輸了。但是是他先偷襲我的,要是堂堂正正地打,他可打不過我。”
“……平遙打你做什麼,你惹他了?”
“我不知道啊。”
“算了,問你跟沒問一樣,等會兒我去幫你問問。”
說完,謝雲清給沈芷伊倒了杯茶,將茶杯推到她麵前後,謝雲清才開口道:“沈姑娘?”
沈芷伊應了一聲,道:“我有事想問你。”
“長岩,出去。”
“主子……”
“平遙。”
“是。”
長岩立馬出了營帳。
目送長岩離開後,謝雲清才收回目光,道:“想問什麼?”
“我近日,做了個夢……”
沈芷伊一五一十地將自己的夢講了個遍,謝雲清掐指一算,問道:“那少年可是一襲黃袍,臉上烙著個形似符咒的疤痕?”
沈芷伊點了點頭,遲疑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謝雲清眼神微微閃爍,回她:“算出來的。”
沈芷伊沒再繼續問下去,垂眼道:“病好了,但我卻不想活了,你覺得我應該怎麼做?”
謝雲清想了想,道:“你恨匈奴嗎?”
“……自然。”
謝雲清微微一笑,道:“既然如此,我有一計。”
“願聞其詳。”
……
營帳外。
長岩本來正坐在地上研究著謝雲清的弓,直起身來剛準備瞄準目標,卻猝不及防被一道身影擋住了。
長岩抬頭望去。
平遙的目光帶著嘲諷,“會射箭麼你。”
長岩撓了撓頭,誠實道:“不會,但是我主子會。”
平遙:“……”
兩人僵持半晌,平遙嘴角抽了抽。
跟傻子計較什麼。
他隨手拋給長岩一瓶傷藥,道:“我主子讓我給你的,彆頂著你那張傷臉到處晃了,醜死了。”
“你人身攻擊?!”
長岩霎時就坐不住了,拔出劍就朝著平遙攻去。平遙本來就正防著他,聽到聲音,也毫不猶豫地拔出劍擋了回去。
於是軍營發生了最小的、但破壞性最強的一起鬥毆事件。
……
營帳之中。
徐寂喝了口茶,往四周環顧一圈,故意“呀”了一聲,才陰陽怪氣道:“這是誰啊?長岩嗎?長岩翅膀那麼硬,都能獨當一麵了,怎麼會跪在我麵前?雲清,我看你這個樓主也彆當了,讓長岩當吧。”
謝雲清坐在裴晏華身旁,低頭看了長岩一眼,表情有些無奈,“說說吧,怎麼打起來的?”
長岩說:“他人身攻擊。”
平遙瞪他一眼:“我說的是實話。”
“我又不醜!”
“照照鏡子吧你!”
“你再說!”
“我就說!”
眼看著兩人就要打起來,謝雲清和裴晏華終於忍無可忍了,同時開口道:
“閉嘴!”
平遙:“……”
長岩:“……”
審了大半夜,謝雲清和裴晏華才終於審出來事情的起因經過。
長岩在背後說過平遙的壞話,但不是這個平遙,而是燒製東西的瓶窯。
而這話偏偏又被平遙聽到了。
於是兩人便結下了梁子。
聽完事情的起因經過,徐寂實在繃不住了,繃著臉背著手出了營帳。
三秒後,營帳外傳來一陣驚天駭地的狂笑聲。
長岩摸了摸自己的傷臉,忿忿不平道:“主子,你說,這是誰的錯。”
平遙說:“誰讓你自己不說清楚。”
裴晏華道:“行了,要吵出去吵。”
平遙轉身出了營帳。
長岩眼巴巴看著謝雲清。
謝雲清輕咳一聲,道:“你先回去,好好休息,給你放半個月的假,至於平遙……”
謝雲清轉頭看裴晏華,“我給你吹枕邊風,行嗎?”
裴晏華挑了挑眉,道:“行,怎麼不行。”
長岩得到滿意的答複,心滿意足地捂著臉出了門。
走到一半時,長岩又探了個頭走回營帳,問道:“主子,我不醜吧?”
正準備為非作歹的謝雲清:“……不醜。”
長岩又看了裴晏華一眼。
已經準備好被為非作歹的裴晏華:“……不醜,趕緊滾。”
長岩意滿離。
直到腳步聲逐漸遠去,謝雲清才吹滅蠟燭,攀上了裴晏華的肩。
窸窸窣窣的聲音傳來,裴晏華摸著謝雲清那截細腰,任他胡作非為,嘴上還要調笑道:“少爺,你這枕邊風吹得還不夠啊。”
謝雲清坐在他腿上,抱著他的脖頸,仰頭去吻他的唇,快喘不過氣來之際,才悶哼一聲道:“那我再努努力。”
思緒混亂。
裴晏華啞聲在謝雲清耳邊說了三個字,少爺臉色騰地就變紅了,眼睫也跟著一顫一顫的,瞧起來勾人得緊。
裴晏華去親他的眼睛,又在他耳旁重複了一遍。謝雲清閉上雙眼,小聲道:“又欺負我。”
話雖如此,少爺卻還是應了他的要求。
何須再道中間事,連理枝頭連理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