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著腦海當中熟悉的精神波動,調轉注意力,讓自己主要集中在操控盧弈上麵。臨近淩晨,該休息就得休息,照這節奏,正處於逆風超神姿態的袁紹,第二天不報仇才有鬼了。但是劉桐本人還不能夠休息,她還有任務要做,大晚上的不睡覺居然還要加班,好殘忍。強忍著心中的不平,將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被牽掛的盧弈那邊。劉備滿臉的紅光,臉上的高興,完全製止不了,剛剛參加完諸侯宴席的他很高興。但是心態也很複雜,在這種情況下,劉備選擇了詢問盧弈,一方麵是盧弈距離自己比較近,另外一方麵是盧弈所表現出來的能力,絕對稱得上是優秀。雖然有著如此病態的樣子,但不能夠忽視她的聰明才智。劉備第一次得知到如此高興且令人振奮的信息,但是其中又蘊含著極大的危險,在這種情況下。完全沒有頭緒的劉備,隻能硬著頭皮來找盧弈,畢竟有些東西一旦錯過了就真的沒有了。離開了諸侯宴會的酒宴,叫上了一同前來的盧弈,一起前往自己的營地。在劉備的示意下,周圍的士兵很有默契的,保持相對較遠的距離,給兩個人留下相對空曠的空間進行交談。“陶謙和孔融,之前他們的軍營不是出現了混亂嗎?”劉備訴說著之前的情況,“再加上我們的軍營本就靠近,所以我在整理好軍隊,和子博你就趕了過去,擊退了董卓軍以後,他們二人拉著我進行聊天。”“聊著聊著,我們就扯到了各自的地盤上,說來也是慚愧,倘若沒有公孫將軍,將其士兵給我,我現在仍是無根之萍。”劉備話風一轉,“也許正是我現在居無定所,孔融居然願意保奏我為泰山郡的郡守,而陶謙居然也同意,他們一個是天下有名的大儒,一個是徐州的州牧,如果我同意了,此事可成。”“這不是好事兒一件嗎?為何玄德公今天如此猶豫?”被控製的盧弈語氣平靜,仿佛早就知道了一樣。“子博,或許你不理解,泰山郡,雖然在兗州,但是其特彆靠近青州。”劉備的笑容帶著苦澀,“那可是青州啊,那裡麵的匪軍能超過兩百萬,甚至都沒辦法分清誰是百姓,誰是匪軍,靠近這樣的州郡,如何安撫一方。”劉桐翻看了一下聊天記錄,確認一下,確實問題不大,也許這個時間節點的黃巾匪軍比以往更多,確實是個大麻煩。但是不管再大的麻煩,也必然會產生對應的收益,更何況僅僅隻是匪。這個世界上不管再凶殘的匪,他終究是人,隻要是人,那就是資源當中的一種。而這麼多的匪軍,相當於免費的人力資源,這才是真正意義上的好地方。“玄德公,你知道嗎?”被控製的盧弈直接停下了腳步,站在了原地,對著劉備說道。“子博,請指教。”劉備見此也停下了腳步,待在了原地,一旁的士兵見此向周圍擴散開。“玄德公,你看這些士兵精銳嗎?”被控製的盧弈指了指周圍外麵警戒的士兵。劉備認認真真的打量著,這些來自於自己手底下的士兵,然後點了點頭,根據自己的經驗進行說道,“精銳,天下精銳。”“可是玄德公,這些精銳來自哪裡?”被控製的盧弈不等劉備進行回答,並進行說道,“他們來自幽州,來自公孫瓚將軍的麾下,如果除開這一切,玄德公,你還有什麼?”“玄德公可有流傳於天下的名望?亦或者擁有袁紹一般四世三公的底蘊?還是擁有著徐州牧陶謙一般的實力?”被控製的盧弈連續的詢問著劉備。劉備沉默了,舍棄掉手底下這些自己師兄贈送的士兵,他什麼都沒有。從黃巾之亂以來,曆經這麼多年,幾經波折,到現在這種程度,雖然可以和其他諸侯平等進行交流。但是那些諸侯真的在意他嗎?其實不是,在意的恐怕僅僅隻是那一個漢室宗親的身份罷了。倘若沒有公孫瓚給予的士兵作為底氣,即使作為一名漢室宗親來到這裡,估計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吧。“所以玄德公,泰山郡雖然危險,但是其中也有著能夠匡扶漢室的機會,不管泰山賊有多少,不管青州的黃巾有多少。”被控製的盧弈說出了盧弈正常情況下不可能說出的話,“玄德公還請記住,他們是人,既然是人就有追求,倘若可以活下去,沒人願意成為匪,將自己的生命進行賭博,去爭取,去努力,去拚命的隻會活到下一個明天。”這一刻劉備直接懵了,當著一個漢室宗親的麵,說泰山賊,青州黃巾,這些表麵上禍害了大漢根基的人,仿佛就像正常老百姓一樣。這有可能嗎?難道正常情況下不應該是清除掉這些匪軍,還漢室一個朗朗乾坤嗎?“這…”劉備一時之間反而不知道該如何訴說了。“玄德公,還請記住。”被控製的盧弈仿佛沒有看到這一幕。“當今天下,和春秋亂國沒什麼區彆,天子失鼎而諸侯爭之,此之必然。”被控製的盧弈說道,“諸侯爭鼎,求實而不為民,所以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不等劉備思考,被控製的盧弈繼續說道,“作為君主,你可以什麼都不會,隻需要會一點就可以了,擁有力量,擁有足以改寫規則的力量,讓這天下隨著伱的力量而為之轉動。”本就是淩晨的時間,在這個時間節點,劉桐還得操控著盧弈,進行著試探,心中的怨念更深。大晚上的不水群,反而要想著辦法試探劉備,也不知道陳曦是怎麼想的。就不能靠自己去觀察,去分辨嗎?還要讓自己去試探,難道陳曦不知道。劉桐不由得想到,讓我去試探的最終結果就在我手裡麵,到時候結果是什麼樣子,還不是我說了算?陳曦真不怕我坑他?算了,為了以後的零花錢,還是努力的加班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