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最後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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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就有些安靜的眾人,聽到了徐庶的感歎,皆若有所思。
盧植聽到這句話,眉頭不由的一皺,仔細的想想,天下黃巾從出現到結束的過程,用著難以置信的目光,看著遠方已經潰散,四處奔逃的黃巾。
而在戰場之上,關羽手底下的士兵,成功的將一個個大木桶,推到了樂平的中軍。
隨後將木桶直接放下,向著黃巾的士兵滾了過去。
“看箭。”黃忠看著這一幕,想起之前進行的交代,從自己的馬上取出了弓,彎弓搭箭。
頃刻之間,便快速的拉動了五次弓弦,以開屏箭的形式,將二十支箭矢射了出去,越過中間的士兵,精準地擊中了大木桶,直接將其縱穿而過。
密封的大木桶,出現了漏洞,最後直接散發著煙霧,同時滾向了黃巾士兵,在戰場上,升請一陣陣煙霧,遮擋著眾人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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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大帥,時間差不多了,這還有點酒,喝了吧,這是我最後能做的了。”盧奇看著臉色平靜的管亥,直接從自己的袖口當中,將一個小葫蘆拿了出來,直接遞給了管亥。
“哈哈哈,沒想到在這最後的時間,居然還能喝上酒,此生足矣。”管亥看著小小的酒葫蘆,沒有絲毫的猶豫,便接了過來。
管亥用手輕輕一撥,酒葫蘆的帽子就被直接弄掉了,僅僅隻是剛剛打開,一股濃鬱的酒香,直接從酒葫蘆裡麵傳了出來。
“好酒,這輩子碰到最好的酒了。”管亥聞著這股酒香,猶豫了一會兒,歎了一口氣,緩緩的說道,“先生,這酒太好了,還是把它留給,真正需要它的人吧。”
盧奇直接愣住了,難以置信的看著管亥,在這個時間點,居然還能拒絕
管亥看著盧奇的表情,毫不在意的笑了出來,直接說道,“我既然已經答應了條件,自然不會反悔,這種東西,還是算了吧,我不想,因為我自己的原因,在玄德公心中留下隔閡。”
盧奇沉默了一會兒,緩緩的說道,“管大帥,你是怎麼發現的按道理來說,這種東西,不可能被發現才對。”
“先生,對於內氣離體人來說,感知範圍是很大的,所以,先生下一次,要把它算進去,否則,有可能會失敗的。”管亥相當灑脫,將酒葫蘆的蓋子拿了回來,直接將酒葫蘆蓋上,重新遞給了盧奇。
盧奇歎了一口氣,將酒葫蘆接了過來,重新放在了袖口當中,平靜的說道,“管大帥,你知道嗎,你錯過了最後一次,可以活命的機會,真的不後悔嗎”
盧奇話說完以後,身形直接發生了變化,變得和管亥一模一樣,一樣的粗獷,一樣的雄武。
管亥看著眼前這個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人,毫不在意的說道,“我知道先生為了我好,願意救我一程,但是,我已經和陳郡丞達成了交易,用此一軀,換青州黃巾一個安寧,倘若用此,徒留禍患,會多生多少麻煩,現在的我能有如此心態,我可不敢保證以後的我,還能保持現在的這個樣子。”
“意誌如鐵,堅不可摧,無可撼動。”盧奇對著管亥,帶著感歎的說道。
管亥直接搖了搖頭,認真的說道,“更何先生幫了我這麼大的忙,又怎麼可以帶著這麼大的麻煩給先生。”
盧奇騎在馬上,看著同樣騎馬的管亥,雙手合並,直接行禮,然後說道,“管大帥,最後一次叫了,大帥慢走。”
管亥看到這一幕,同樣雙手合並,進行了還禮,結束以後,再次行禮,認真的說道,“我自問對得起天下所有人,唯獨對不起先生,不能給先生帶來任何的好處,但是此生已經沒有了機會,若有來生,定鞍前馬後以事君。”
不等盧奇回話,管亥提起了長槍,驅使著戰馬,直接衝了出去。
盧奇身形直接變換,恢複了之前的形態,看著管亥的背影,苦笑著搖了搖頭。
即使在最後的關頭,依舊放棄了活命的機會嗎
陳子川,你這家夥居然還賭對了,算了,輸就輸吧,能見到這樣的人物,值了。
關羽帶著軍隊,穿插到了中軍,周圍的黃巾早已經潰散,唯有一部分黃巾,安安靜靜的待在原地。
根據先前子川傳達的命令,便知道了這裡便是管亥的所在地。
微眯著雙眼的關羽,靜靜等待著衝出來的人,精氣神逐漸的凝聚,彙聚於青龍偃月刀的刀鋒之上。
當管亥衝出來的時候,關羽感受著那一股不弱的內氣,便明白了管亥已經做出了選擇。
一個真正的信義之士,才會做出的選擇。
“你就是管亥”關羽睜開自己的丹鳳眼,認真的打量著管亥,越看越滿意。
對於要執行的命令,沒有絲毫的不滿,反而有一些歡喜,此等忠義之士。
“關將軍,以武藝而聞天下,我管亥自問也有一身武藝,讓我見識見識這天下的強者。”管亥語氣平靜的說道。
隨著管亥的話語聲音落下,原本準備靠近的張飛和太史慈,停下了腳步,直接看向管亥。
而就在這個時候,場地開始彌漫起了煙霧。
管亥彙聚全身的內氣,在璀璨的意誌下,強行統合在一起,凝聚於槍之上。
而在這個時候,管亥胸前的玉佩,傳遞著特殊的力量,彙聚到管亥的身體當中,快速補充著管亥體內已經缺失的內氣。
也是在這一刻,管亥明白自己胸前的這個東西,是一件真正的寶物,而不隻是老師的遺物。
可惜了,這種東西,隻能隨自己一起陪葬了。
隨即不再猶豫,握住手中長槍,向著關羽持槍而去。
隨著煙霧升起,關羽握中手中的青龍偃月刀,騎著馬,帶著些許笑容的衝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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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霧當中持續的傳出武器的碰撞聲,隨著武器碰撞聲的停止,煙霧當中傳出了關羽的聲音,“管亥,實力不錯,下輩子有機會再戰。”
凝聚著管亥意誌的長槍,矗立在原地,僅留一匹戰馬在旁,用自己的頭,試圖推動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