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距離足夠遠,提前更換了裝備,將身上除了長槍以外的其他裝備全部去掉,包括用於保護的皮甲,短弓,箭矢,乾糧等等。
第一次如此輕裝簡從,在三十裡外就開始直線加速。
然而速度提升的太快了,快到了即使是陳平,這位白馬義從的千夫長,都無法控製自己身下戰馬的速度。
感受著現在的速度,陳平隻有一個感覺,根本無法控製,想要去控製時,都有一種感覺。
哪怕隻是小小的偏移一個方向,都有可能讓身下的戰馬,直接斷脖拆蹄。
陳平看了一眼早已經擺好了衝擊陣型的麾下隊伍,想了想,就不管了。
反正方向和陣型都已經確定好了,至於能不能控製麾下的戰馬,速度會不會過快,已經不在陳平的考慮範圍之內了。
整整五百名白馬義從,分成了二十支隊伍,以二十五人為一個小隊,十個小隊為一個波次,總共兩個波次。
每一個小隊,分成五個衝擊小組,原本需要保持接近一個呼吸的距離,隨著速度的越來越快。
陳平感覺以現在的速度,小組之間的間隔,最多就半個呼吸的時間。
並排著的戰馬,哪怕隻有五個人,在奔騰的時候,也足以占據超過六米以上的空間。
看著遠方越來越清晰的袁紹軍隊,以及自己早已經確定好的目標,袁紹軍的左翼。
部隊簡簡單單的擺出一個又一個的小型箭頭,從天空中望下去,就像是一些快速移動的白點,將密集的人群當中移動而去。
陳平看著地平線已經出現了袁紹軍隊,甚至沒有思考,緊握著手中的長槍,將自己的上半身趴了下去,儘可能降低自己的高度,同時加強對於長槍的把握力度。
身後的其他士兵,幾乎在同樣的時間,做出了相同的動作。
程立對著自己的副將使了一個眼神,副將心領神會的點了點頭。
當場兩人將部隊一分為二,各自帶著部隊,從朱靈所在的軍隊前方,向左右散去。
然後大角度的拐彎,從朱靈正前方進行會合,環繞式的對著朱靈軍隊進行箭雨攻擊。
看著這一幕的朱靈,並沒有太多的感觸,默默調整著自己的軍隊,等待調整完畢,便將早已準備好的弩兵推上前,給白馬義從表演什麼叫做兌子。
身為一名將領,朱靈從來不缺少,需要兌子時下定決心的果斷。
然而,朱靈的調度還沒有準備完畢,程立的白馬義從,以一種相對較緩的速度,從朱靈的正麵緩緩展開,同時挽弓搭箭卻沒有進行發射。
伴隨著中間出現的縫隙,朱靈瞳孔瞬間縮小,看著陡然間變大的白馬義從槍騎兵,立馬想到了什麼,當場臉色一白。
“義之所至,生死相隨!蒼天可證,白馬為鑒!”完全不知道自身移動速度達到有多快的白馬義從,怒吼出了自己的誓約,聲音快速的向周圍傳播,如同當前的場景一般震撼心靈。
沒有絲毫畏懼的白馬義從,隨後直接撞上了朱靈前軍的刀盾手。
在撞上去的那一刻,戰馬與盾牌的碰撞聲,傳遍四周。
哪怕白馬義從,在撞上去的那一刻,就受到反噬的巨大力量,當場死亡。
但是靠著巨大的慣性,連人帶戰馬依舊向前衝擊了幾十米,在朱靈軍隊當中,開拓出一條巨大的裂口。
而隨後連綿不斷的衝擊,在已經撕開朱靈軍隊的口子上麵,不斷的擴大著寬度和縱深。
然而朱靈軍隊的士兵,畢竟不是身經百戰的老兵,麵對這種肉眼可見的決死衝擊,除了最前麵沒有反應過來的人以外。
不少的士兵,在看到這種情況以後,直接向旁邊移動,躲開了衝擊的路線,從而大幅度的減少了傷亡。
而進入絕死衝擊狀態的白馬義從,根本就沒有掉頭的能力,隻能從已經規定好的路線撞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