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也隨著西進的道路,盧奇駕駛著馬車,在觀察司隸地區的情況,也在記錄這個地方百姓的狀態。/br一路上的所見所行,都大大的出乎了盧奇的意料之外。/br本以為路上所碰到的一切,都會和洛陽當中所碰到的情況一樣。/br沒想到碰到的情況,要比洛陽好一些。/br在一些零零散散的地方,還能夠看到一些臨近收獲的糧食,雖然不多,但也證明了,這個地方是有人種植糧食的!/br也就意味著,在司隸地區,還是存在一些相對安寧的地區,或者擁有數量比較多,膽子比較大,敢於去賭一把未來的人。/br畢竟在現在的司隸地區,反而更接近於,我屯槍,你屯糧,你家就是我糧倉的情況。/br什麼規則與道德素養,都被破碎和刷新下限。/br就算是西涼鐵騎內部,曾經一口鍋裡麵吃著飯的兄弟,現在也逐漸開始產生矛盾。/br也不知以後的西涼鐵騎會麵臨什麼樣的狀況和困難。/br盧奇收回了自己的思考,看著眼前的糧田,完全不知道,這些地方是屬於誰的地方。/br百姓,軍隊,世家還是官員?/br在腦海當中稍微回憶了一下,盧奇便放棄了腦海當中的想法。/br不管是誰種植的糧食,終歸是好事,至少能夠讓一些人有活下去的機會。/br哪怕這些人,大概率都不是老百姓。/br經過一個又一個的城池和關隘,終於來到了雍州當中的長安,目前的大漢帝國首都。/br看著來來往往的人流,盧奇不由的鬆了一口氣。/br看樣子,長安還是有人的,就算是殘酷的長安之亂,也沒把人全部弄死。/br就是不知道在這裡麵,到底有多少人參與了其中,又有多少人亡於其中!/br興亡俱是百姓苦,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br波瀾壯闊的史詩,又有幾人是為百姓訴說。/br在距離長安城門口不到五裡的地方,盧奇解除掉了自己的精神力秘術。/br畢竟自己的秘術,騙一騙尋常的城池守將還行,長安城的話,估計有點難度。/br盧奇在這個時候也不敢保證,自己的秘術會不會被看穿。/br雖然經曆過洛陽和長安的西涼軍,在繁華當中墮落了不少,但是曾經的底子還在,誰知道裡麵有沒有一些離譜的人,能夠看穿他的秘術。/br用這種特殊方式,進入長安城的人,不管怎麼看,都不像是好人。/br西涼鐵騎不打他,才有鬼了!/br他能打贏西涼鐵騎嗎?完全做不到這一點,也就隻能在彆人的地盤上麵遵守著彆人的規則。/br不過真來到城門口以後,盧奇並沒有發現仔細盤查的西涼軍士兵,反而比較隨意,根本不在意進出的人群。/br對於這一幕,盧奇感覺頗為不解。/br畢竟長安可不是泰山奉高城,其中的危險有多高,李傕等人不會不知道吧?/br而事實上,李傕和郭汜等人,也因為各自的原因,幾乎朝夕令改,並沒有發揮好輔國大臣該有的作用。/br在這種情況下,追求享受的西涼軍,又有幾個人願意待在城門口,麵對著一無所有的老百姓,去維持秩序和嚴厲斥責。/br與其花費時間去壓榨這些老百姓,還不如想想禍害一下哪個官員家,既能夠樹立威信,又能夠解決大多數的問題。/br既簡單又粗暴,但是方法還是有效的!/br當然了,在長安的官員也不是無限的,真達到了一定的情況,必然會出現另外一種程度的反撲。/br雖然李傕和郭汜等人並不在意這一點,反而對於這種反撲,感覺更加興奮和快樂。/br此時的盧軍還不知道這一點,靠著這種慶幸,輕而易舉的進入了長安城,按照之前所記錄的信息。/br直接在城中駕駛馬車緩緩的行駛,前往自己的目的地。/br靠著隨行攜帶的糧食,簡單的換到了一個住所。/br盧奇看著眼前的院子,不由的歎了一口氣。/br什麼時候在帝都,可以用半車糧食,換取一套院子了,恒所未聞,從未見過,今天算是長見識了。/br估算了一下距離和時間,盧奇便準備簡單的休息一晚上,再去上門拜訪。/br至於這種突然拜訪有沒有問題,對於其他人來說,或許是問題。/br但是對於有著特殊方法的盧奇來說,那就完全不是問題了。/br畢竟要拜訪的人是鐘繇,一個很巧妙又很特殊的人。/br不管是董卓當權,亦或者是王允掌權,還是長安之亂以後的現在,鐘繇依舊是尚書。/br在偌大的一個長安內,吃好喝好,低調過著屬於自己的日子。/br而在第二天,長安鐘繇的住所內。/br“老爺,門外有人拜訪,說是老爺的朋友,你看?”鐘繇家內屈指可數的仆人,看著鐘繇,小聲的詢問道。/br聽聞此言的鐘繇,連忙擺了擺手,開口說道,“朋友?我在長安能有什麼朋友?不見,誰也不見!”/br當前這個狀態的長安,明顯不正常,敢在這個時候來找他的,都是想把他拉下水的人。/br這個時候要是見麵了,豈不是受之於柄。/br到時候被李傕和郭汜兩個人給盯上,麻煩就大了。/br雖然那幾個人沒什麼腦子,但有時候直覺還是很離譜的。/br要是被誤打誤撞,猜中了真實的情況,豈不是得完蛋的節奏?/br其他聰明人還好,至少能夠互相溝通,且互相理解。/br這幾個沒有思考能力的西涼將領。有時候真的讓人覺得挺無奈的。/br所以在這種情況下,敢把他拉下水的,肯定不是他的朋友,他的朋友才不會做這種事。/br“老爺,可是拜訪者,還說了一句話,讓我代為轉達…”仆人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說道,“他說他有蔡中郎的字畫,是否願意見麵,倘若見麵的話…”/br仆人的話還沒有說完,鐘繇直接原地放下了筆,臉上露出了一抹笑容,快速朝外麵走去。/br見到這種情況的仆人,一臉的震驚之色,隨後連忙跟了上去。/br“老爺,您不是說不見客嗎?”仆人追上去以後,發現鐘繇似乎準備朝門外走的樣子,才小聲的詢問道。/br(本章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