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看著一臉沉思的鞠義,盧奇並沒有選擇過多的乾預,輕輕的搖了搖頭,便轉身離開了。/br趁著這個機會,多看一看軍營的情況,了解一下軍營當中的知識,進一步鞏固和加強印象。/br好歹是自己的衛隊,在這一方麵,還是得加強學習,總不能忘記吧。/br安營紮寨完畢以後,管亥在簡單的敘述過後,便離開了軍隊營寨。/br“你是誰?”張燕看著眼前這個魁梧的漢子,感覺似曾相識的同時,又多了些許陌生。/br“大帥親自放我進來,難道不知道我是誰嗎?”管亥聽聞此言,整個人都有些無語了。/br要知道張燕可是天公將軍張角的部下,不管是指揮能力還是戰術能力,可比他強多了。/br都能夠讓他進入大帳,都不提前了解這些的嗎?/br“你是誰完全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代表誰?”張燕這個時候發現有些不對勁了,帶著些許警惕的詢問道。/br管亥看著這個這樣子的張燕,相當熟悉的搖了搖頭,在張燕詫異的目光當中,席地而坐,仿佛本身就是這個地方的人一樣。/br“看來大帥確實不認識我了,如此說明,我這幾年的變化確實挺大的。”管亥相當隨意的說道。/br“你是哪位將軍的部下,我們是否見過麵?”張燕開始努力回憶起自己的過去,試圖從曾經的記憶當中,找到眼前這個人的名字和記憶。/br能夠說出這種話的人,而且還是劉備的麾下。/br想來想去也就隻有青州的黃巾了,可是青州黃巾能夠認識他的人並不多。/br甚至敢說出認識自己,自己認識他的情況下,能夠選擇的人就更少了。/br“看你這個樣子,我也放心了不少,你的選擇是啥?”管亥語氣恢複了平靜,頗為感慨的說道。/br聽到管亥瞬間變化的語氣,張燕也並沒有過多的在意。/br“我的選擇嗎?當我走上這個位置的時候,我就已經承諾了我應該承諾的東西,所需要做的,便是將自己承諾的東西實現。”張燕一臉的平靜,臉上沒有絲毫的擔憂和害怕。/br“你不怕死嗎?”管亥瞬間恢複了一絲興趣,就像當初殿下對他所說的話一樣,直接詢問了張燕,“能夠聚眾幾十萬人統治在一起,不管是民心,還是實力,都是一個巨大的安全隱患,隻要你還活著,他們就永遠會被猜忌,隻要有些許風吹草動,就永遠會被限製…”/br聽到這些話的張燕,相當平靜的點了點頭,緩緩的歎了一口氣,隨後平靜的說道,“你說的確實都是對的,但是那又如何?這些都是建立在我沒有死掉的基礎上,我既然敢走這一步,敢去奢求那些東西,自然不會給彆人額外添加麻煩。”/br區區小命一條,張燕完全不在意,倘若用自己的生命能夠換得黑山軍眾人的一份安寧,他真的不在意。/br尤其是已經有前車之鑒的情況下,張燕就更放鬆了。/br不管是青州黃巾還是冀州的袁紹,都證明了劉備是一個言必出行必果的人。/br“隻要劉玄德能夠承諾,待這些人如同對待正常的老百姓一樣,我張燕這一條小命,葬於此處又有何妨!”張燕用手指了指帳外的大山,頗為輕鬆的說道,“如此青山,想了也是一塊不錯的埋骨之地。”/br聽聞此言的管亥,臉上露出了一抹笑容,看著此時的張燕,更勝以往的自己。/br“張帥好氣魄,既然如此,那我就告辭了,有緣再見。”管亥隨即起身行禮,一臉平靜的離開。/br張燕看著管亥離去的樣子,沉默了一會兒,搖了搖頭。/br為什麼人到了這種時候,總會產生猶豫的想法,真是奇怪。/br回想起自己內心當中的想法和狀態,張燕當場笑了出來,笑容當中也帶著一抹高興之情。/br哪怕知道在這種情況之下,自己的生命也將進入最後的倒計時,可這也意味著,黑山軍的眾人,即將迎來美好的明天。/br就算生活差一點,也不至於像現在一樣,成為所謂的亂臣賊子,居無定所,被彆人殺戮當做功勞,拿去領賞。/br張燕偶然間一瞟,發現了管亥所坐的位置下,留下了偌大的兩個字-管亥。/br看著這兩個字,張燕猛然間反應過來,連忙衝到帳門口,看著那個從眾人當中,已經逐漸消失的管亥,神色當中多著一抹難以置信。/br“這怎麼可能,不可能的,他怎麼可能還活著,這不應該啊……”張燕有些失魂落魄的站在站門口,一臉的難以置信,嘴中喃喃自語。/br不知道過了多久,張燕才逐漸的緩過來,重新回到了帳內。/br而在大帳內的側邊,擺放著一個小小的祭壇,祭壇上麵除了天公將軍以外,還多了一個管亥。/br看著管亥的牌匾,張燕輕輕的笑了出來,隨後笑得越來越放肆。/br“劉玄德真仁義也,所言所行皆為真也,天公將軍,我找到路了…哈哈哈…”張燕拿起了旁邊的香,認認真真的燒了起來,並將其放於前麵的鼎內。/br不管管亥是否活著,曾經做出這種行為的管亥,有資格接受他的焚香禱告。/br不僅僅是他,對於所有的黃巾來說,管亥都有這個資格。/br畢竟,對於黃巾的大多數人而言,那麼多人知道的秘密,本質上來說,那都已經不是秘密了。/br而以張燕的地位,即使身處冀州,也能夠了解其中的情況。/br“來人,召集眾渠帥議事!”張燕隨即壓下了內心當中的不平靜,大聲的對著周圍的人說道。/br…/br“回來了?”盧奇看著臉上有些笑容的管亥,平靜的說道,“看樣子你對於張燕很滿意,不然也不會是這個樣子。”/br“先生,自是如此,我等軍中從來不缺少為義而行的人啊。”管亥一臉的感慨之色,頗為認真的說道。/br“仗義多是屠狗輩,負心總是讀書人,這句話,也不知道對不對…”盧奇微微地搖了搖頭,輕聲的感慨道。/br“先生,既然張燕如此,不知可否放其一條生路?”管亥神色認真地請求道。/br盧奇搖了搖頭,頗為平靜的說道,“這種事情,我做不了主,要玄德公做主才可以,不過,我隻能說儘力幫忙一下,但能否成功,不敢保證…”/br(本章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