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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的風,也隨著時間的推移,而逐漸的開始出現了不同的方向。
就連對於李傕郭汜等人的行為,也逐漸開始由褒貶不一,開始轉向批判。
而聆聽城內的風言風語,也讓李傕郭汜等人感到疑惑。
明明他們都已經重新開墾鄭國渠,準備重啟關中十萬傾良田,怎麼還會有這麼多人罵他們呢?
這和他們想象的不一樣,不應該是百姓們感恩戴德,然後開始精耕細作,一舉解決他們的糧食危機問題。
李傕,郭汜和樊稠等人直到現在,依舊沒弄明白其中的原因。
完全沒有想過,在他們的**和指揮下,開墾鄭國渠的羌人,賊匪,罪犯,俘虜,贅婿等人,在這個過程當中到底死了多少?
已經見慣死人的李傕郭汜等人,也沒覺得自己的行為和處理方式有什麼問題。
不過在聆聽長安成立的風言風語,李傕在簡單的詢問和探查之後,也就不再過多的關注了。
畢竟語言終究是語言,又不可能乾掉他,那些老百姓愛怎麼說就怎麼說吧。
真把那些老百姓全部乾掉了,誰來給他乾活?
反正他隻需要將鄭國渠給重新開啟起來,就可以靠著鄭國渠,灌溉農田生產糧食。
讓他們西涼的將士,可以暢快的吃,並且每一頓都能吃飽的那種。
而不是像現在一樣,按照夥食相對應的標準進行標配,唯恐浪費一粒糧食。
不過長時間的聽著那些語言,李傕的心情也不是很好。
而主將的心情不好,自然會牽連到士兵。
在這種情況下,士兵也能夠感受到主將的心態。
在執行監督和巡查的過程當中,態度就會嚴厲很多。
對於以前一些視而不見的問題,也會進行嚴厲的看管。
在這種高壓的壓迫之下,無力反抗的眾人,隻能加快自己的乾活速度,進一步加快鄭國渠的恢複速度。
李傕郭汜等人見此,更是滿意的笑容出來,隨後進一步加大了壓力的態度,爭取讓這些人有更快的乾活速度。
至於在這個過程當中,是否會產生犧牲,就不在李傕郭汜等人的考慮範圍之內了。
如果他們生活還過得去,那既然該考慮的都會考慮。
可是涉及到鄭國渠,那情況就不一樣了,因為那是他們活下去的未來,重視程度自然不一樣。
鐘繇看著在自己的命令之下,進行管理的李傕等人,也隻是皺了皺眉頭,便不再過多的插手。
當初製定這個計策的時候,就已經做好了相對應的思想準備。
所以即使親自看見,鐘繇也沒有太多的想法和抱怨。
一時的現狀和長久的現狀,終究還是有差距的。
雖然過程可能會比較艱辛和痛苦,但卻是必須要忍受的。
如果不能開啟鄭國渠,在關中地區,恐怕以後每年死的人,遠比現在的更高很多。
雖然是一時之苦,但卻是長久之功,苦在當下,功在千秋…
但無論如何,相對應的民怨和民憤,終究還是要平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