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李傕根本不知道萬鵬思索當中的擔心,反而看手中的告示,越看越滿意。/br以前隻是單純的看匈奴人不爽,至於不爽在哪裡,他也不太說得清楚。/br如今看著禰衡所寫的東西和內容,李傕腦海當中不由的產生一種感覺。/br像匈奴這樣的種族和人,果然不應該存留在世界之上。/br什麼叫名正言順?這就叫名正言順!/br想當初他禍害長安的時候,都沒有被如此評價過,由此可見匈奴人,多麼的罪有應得!/br當然了,經過萬鵬的介紹和講解之後,李傕也熄滅了要和禰衡討教討教這一方麵藝術的想法。/br這種名揚天下的大噴子,像他這樣的人,還是離得遠一些,更好一些。/br以前是因為自己沒有跑到彆人麵前,所以也沒有罵他。/br要是自己真的送上門去了,那指不定得被罵成什麼樣子呢。/br“這些有文采的讀書人就是不一樣,罵人都能夠罵到如此透徹心扉,還讓人覺得理應如此,果然厲害!”李傕雖然在內心當中有一些惋惜,但是在言語當中還是充滿著些許敬佩。/br至於危險什麼的,李傕倒是毫不在意。/br對於禰衡來說,這種危險就更不在意了。/br要是因為寫了這一篇告示,然後死在了匈奴人的報仇之下。/br那彆的不說,青史之上,至少有他一個名字。/br對於他這樣的名士來說,這種事情根本就不能當作威脅,反而是一種得天獨厚的賞賜。/br當然,因為一些特殊的原因,禰衡雖然知道自己的告示,沒有傳播到整個天下當中,但隻要能夠流傳到匈奴人的手中,他就心滿意足了。/br在這一方麵,禰衡要求其實並不高。/br雖然自視才能甚高,其餘眾人不過碌碌之輩,但那也是正常情況下才會出現的儀容儀態。/br麵對匈奴人,禰衡那心態就完全不一樣,寫這樣的告示罵匈奴人,完全沒有一丁點心靈負擔,反正越寫越高興。/br要不是告示上麵能夠書寫的字數有限,禰衡非得用儘畢生所學,讓人明白什麼叫做罵人的巔峰之作。/br然而事實上,禰衡的罵人告示出現在西域的第三天,就已經出現在了匈奴單於呼延儲的手中。/br靠著自身精神天賦,提前知道有這玩意兒的存在,匈奴單於呼延儲自然也做了對應的準備,選擇了一些不認識字的心腹,前往了西域,拿到這樣的告示。/br隨後通過快馬加鞭,送到了他的手中。/br從精神天賦的觀看效果當中,並沒有觀察到告示上麵所書寫的字。/br但是出於謹慎和小心的心理,呼延儲還是讓人弄到了一份這種告示。/br“混蛋!禰衡你這是找死!”呼延儲都死死的拍在桌麵告示上,清脆的響聲訴說著其中的力道,大聲喧囂的言語當中全是憤怒。/br在這一瞬間,呼延儲甚至產生了帶領軍隊直接攻打中原,弄死禰衡的想法。/br將腦海當中的族人和未來全部拋之於腦後,就要貫徹這一種想法。/br然而,呼延儲終究不是一般人,在經過許久的憤怒之後,終於壓下了自己心中的怒火,死死的看著眼前的告示,心中甚至產生了一種將其撕成碎片的想法。/br但是經過許久的思考,呼延儲沉重的呼出了一口氣,緩緩的坐到了位置之上,雙眼當中閃過了一絲難以理解。/br“何其歹毒的手段,當真是伶牙俐齒!”呼延儲仔細的看著這一份告示,思索良久,還是將其折疊了起來。/br至於這一份告示所使用的材料紙張,呼延儲並沒有多想。/br漢帝國地大物博,出現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都不會讓他意外。/br同樣的,確認了這一份告示內的真實信息,呼延儲的臉色不由的難看了很多。/br就連身為匈奴單於的他,麵對這一份告示,都難以遏製住內心當中的憤怒,更何況其他人。/br如果這樣的告示,真的被其他人所拿到了,並且進行了查看,他該如何製止這些憤怒的匈奴人。/br如果是少數的普通匈奴人還好,可如果是部落當中的王,為此而憤怒該怎麼辦?/br雖然他名義上是匈奴單於,是匈奴人的首領,擁有統治所有匈奴人的名義和權利。/br但這都建立在一個基礎上,那就是他們大方向一致的時候。/br如果數量較多的王,受到這一份告示的影響,那麼,就算他是匈奴單於,也不可能壓製住所有的匈奴人。/br“麻煩了,即使看到了未來,終究也躲不過去嗎?!”呼延儲雙眼當中閃過一絲寒冷,連呼吸都不由得沉重了許多。/br陽謀,**裸的陽謀,根本不在意他是不是知道這一點,隻要有匈奴的王發現這種告示,不管結果如何,必然都會出現意外,一種不受他控製的意外。/br而匈奴單於呼延儲憤怒的語氣,遏製住了門口的士兵,在這個時候的士兵也進入了警戒的姿態,阻止其他人的進入。/br估算了一下時間,呼延儲雙眼當中閃過一絲沉重,隨即不再猶豫,直接將目光看向了東方,直接動用了自己最後一次精神天賦。/br不再去觀看某一件事情的具體結果,反而去觀看匈奴人大致的未來。/br而在這一次,匈奴單於觀看到的時間並不長,那種雙眼當中看見那影影綽綽的人影,讓匈奴單於輕鬆了許多。/br不管最後的結果是什麼,隻要能夠看到匈奴人的未來,那就意味著他們還有未來。/br就算這個未來可能不是很好,但是能夠讓匈奴人修真長生,也不是他想要的東西。/br“活著,隻有活著才有一切,否則的話,一切都是虛無,想要保存最好的實力,就必須帶著活著的任務和文明的過去,隻有這樣做…”呼延儲看了看自己身後牆上所掛的東西,陷入了沉默當中。/br相比於有可能報仇心切的眾多匈奴人,奉命於危難之中的呼延儲,非常清楚自己要做什麼。/br同樣也理解,上一代匈奴,在短短三十年過後,又變成了上一代的樣子,仿佛不斷的輪回著。/br(本章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