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嚴綱看著幽州重騎和漁陽突騎打出來的巨大缺口,以及吹響了撤退號角的敵軍中軍。
想了想,還是繼續收割殘軍,等待收割結束之後,再追上去也不遲。
唯一不理解,大概就是已經遠去的公孫瓚,為什麼這麼久了還沒有回到戰場,除此之外,一切安好。
然而對於此時的公孫瓚來說,整支軍隊的速度,已經趨近於零。
奔跑的時候一時爽,跑完之後,就得享受對應的後果了。
如果隻是正常的奔跑,即使拉到神速的極限,基本上也沒啥事兒。
但是那種高強度的暴力轉彎,雖說靠的部份力量抵消掉了後果,但依舊留下了部分後遺症。
要不是這一批白馬義從的身體素質,堪稱當世一絕。
就那種恐怖速度下的暴力轉彎,就該讓人直接躺著了。
不管是慣性作用力還是反製力,都是一個極為龐大的力量。
不過也正是因為強悍的身體素質和恐怖的戰場經驗,他們現在也都是緩緩降低馬匹的速度,然後就地休養生息。
休息一段時間過後,基本上就好的差不多了。
當然這也就意味著他們短時間之內,失去了搏殺的實力。
但是碰到對手的話,逃跑還是沒啥問題的…
“早知道還有這種後果,就不該進行這種程度的嘗試…”公孫瓚看了看自己的坐騎,以及在場解放的白馬,臉上露出了一抹心疼之色。
不管是這些白馬還是這些白馬義從的士兵,對於公孫瓚來說,那都是相當寶貴的存在。
“將軍說笑了,正常情況下,我們可沒有機會進行多段切割…”當場公孫瓚的親衛,揉了揉自己的手腕,輕聲言語的笑道,“偌大的一個側翼,少數也有兩三萬,等我們掠過之後,絕對是十不存一,這種速度,就連以前都沒有發生過,而且我方的傷亡,更是小的可憐,若是每一戰都能如此,那就好了…”
至於些許的傷害和疼痛,對於他們來說那都不叫事。
當兵上戰場,連自己的生命都可以托付,至於些許疼痛,那都不叫事。
隻要人還沒死,那就有未來,就還能夠繼續殺人。
在衛國戍邊這一方麵,白馬義從很純粹。
如何治理國家,如何發展經濟,他們可以說是一竅不通。
他們擅長殺人,也隻會殺人,所以能夠做出的選擇其實並不多。
隻需要將外敵全部乾掉,阻止草原胡人越過邊疆進入漢室土地,就已經是他們所能夠做到的全部了。
“唉!”公孫瓚對於這樣的言語和感慨,也隻能輕聲歎一口氣。
隻要是戰場,就意味著有傷亡。
每一次帶著白馬義從走上戰場,其實就已經接受了白馬義從士兵的死亡。
不管刀鋒如何鋒利,不管氣勢如何宏偉,都掩蓋不了每一次拔刀而出,就注定會出現的傷亡。
即使是自身的天賦,掩蓋了一部分防禦,甚至讓士兵進入了那個可望而不可及的境界。
但是依舊沒有改變白馬義從防禦的短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