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失去了禰邏訶這個軍團天賦的加持,本來還有些許組織力的胡人大軍。
在這種情況下,本就所剩無幾的組織力,再加上麵對李條的白馬義從,幾乎殘存的白馬恐懼症,直接喚起了內心當中最深刻的恐懼。
沒有堅定內心的胡騎,對於死亡的恐懼,成為了可以被操控的對象,同樣也成為了害怕死亡的人。
對於胡騎來說,尤其是這一批胡騎來說,遇見白馬義從基本上等於遇見死亡,對白馬義從的恐懼,也就是對於死亡的恐懼。
龐大的人數並沒有帶來頑強的內心和堅定的信念,整支胡騎軍隊的組織力,在這一刻如同山崩,以不可挽回的形勢,組織力直接轟然倒塌。
秩序,軍規,軍紀,這些在軍人當中相當重要的東西,維持著一支軍隊戰鬥力的標準,在胡騎當中,直接消失了。
胡騎一擁而散,快速的奔向四方,隻要是任何有可能逃生的方向,都是他們逃跑的方向。
不過由於由北向南,直接進行進攻的原因,以及之前廣泛傳播的信息。
胡騎所能夠選擇的逃跑方向,其實也隻有北方和西方。
要麼回到北方繼續成為一名奴隸,生死不由自己掌控,要麼跑向西方,在未知當中,尋求一切生機。
而大規模逃跑的胡騎,對於整個丁零軍隊的衝擊力,完全不亞於被白馬義從來一刀,造成的心理效果。
人的情感是可以傳遞的,大規模逃跑的發生,所引起的士氣動蕩,那是不斷傳遞的。
這種傳遞的意誌,根本不看士兵本身的身體素質,從眾思維模式之下,完全就是你跑我也跑。
即使有個彆意誌堅定的人,麵對這種情況,無法重新構造組織體係的情況下,也無能為力,隻能看著軍隊的崩潰。
“兵敗如山倒,無可挽回的局麵,這就是白馬義從,或者說,公孫將軍刀下,必然會出現的情況嗎?!”李條有些不太自信地看了看手中的弓箭,對於那支軍隊有了更深刻的理解。
雖說都是白馬義從,但是雙方從一開始,定位就完全不一樣。
哪怕擁有相同的訓練方法,一樣的基礎天賦,可是延伸的方向,終歸有些不同。
而且他人數太少了,看著這些人逃跑,不管是選擇大部隊追擊,還是分散追擊,效益都不高。
雖說也不危險,基本上都是收人頭,但是對於整個大局而言,完全沒有太多的影響。
更何況,相比於追擊這些已經不成組織力,幾乎沒有威脅的胡騎。
李條非常明白此時自己的目標,應該鎖定在已經被包圍,但依舊有逃出去風險的丁零王身上。
正在猶豫該怎麼做時,李條便看到了中軍傳遞過來的命令,明白了自己該怎麼做,便立馬去做。
算領白馬義從,進一步壓製戰場中線,如同抽絲剝繭一般,儘可能的將外圍的丁零騎兵和胡騎,驅趕出主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