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隊,終於還是抵達了洛陽城下,但是,緊緊閉著的大門,讓他們絕望!
“韋愛卿,韋愛卿,這是怎麼回事?怎麼還不開門?”
“是啊,韋尚書,李家主,到底怎麼回事?開門,開門啊!乾什麼呢?陛下就在馬車裡,你們要造反不成?”
“該死的,破門,來人,破門!”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
車隊亂了。
他們真的是眼睛都要紅了。
這一路上的艱難他們都忍下來,以為到了這裡就是萬事大吉了,這萬萬想不到,結果竟然是這樣的。
世族的那些家眷們,更是不知所措,慌亂無比,都要哭了。
他們從長安離開就已經很難受了。
要知道,他們平日裡可是達官顯貴,可可以說是長安城最有麵子的一批人了。
養尊處優。
但是現在,卻隻能龜縮於馬車中。
吃不好。
睡也不好。
更彆說上廁所什麼的了,都是露天作業!
何其艱難?
可是最後,卻換來了這一幕。
這就讓那些世族家眷有些崩潰。
韋挺,柴令武,隴西李氏家主他們,你看我,我看你,臉色都徹底的黑了。
也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城牆上麵,露出了無數百姓。
“真的…….這些竟然是真的,我的天,這麼多的人,他們都在外麵。”
“他們在乾什麼呢?想要進城進不來嗎?不是真的造反了吧,離開長安來了咱們洛陽。”
“我覺得是差不多,應該就是這樣,你們看…….那是…….那是韋挺韋尚書,那是柴令武柴將軍大人,那是隴西李氏的家主…….”
“乖乖,我曾在長安待過,真的是…….他們真的是國公巨擘,這到底是怎麼搞的?怎麼都來洛陽城了?”
“不知道啊,國公將軍們他們都進不來?這城門到底是誰把手?”
“好慘啊,那這麼說的話,這麼多車隊,他們從長安搬家了,想要把朝廷搬到這裡來?”
“造反,真的是造反了嗎?長安到底發生了什麼?”
“…….”
一時間,城牆上的百姓爆炸了。
而下麵的韋挺隴西李氏家主等人,臉色黝黑,更是陰沉的利害。
丟人啊,丟人!!
他們…….他們現在,就像是被人圍觀的雜耍一般。
臥槽!
誰都想不到,最後竟然走到了這一步!!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百姓也都被驚動了?”
“是不是李隆天他們動手了?但是,百姓們好像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李隆天他們到底在搞什麼。”
“該死的,百姓都已經到了城牆上看著,怎麼這城門還不開,為何城門還不開啊!!!”
“嘶…….”
韋挺怒哄。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突然,門,開了。
一群人從城門後衝了出來。
身上,還穿著大唐的官服。
隻是看上去,有些淩亂。
還有他們的帽子,更是東倒西歪的,好像是被人在後麵攆著一樣。
這群人,正是李隆天他們被李寬放出來的一群人。
“怎麼回事?你們這是怎麼回事?!”
“李隆天,你到底在搞什麼!!!”
“該死的,你們還知道出來,你們還知道出來,老還以為你們都死在裡麵了。”
“…….”
韋挺等人麵對如此突如其來的一幕,一下子就沸騰了起來。
不管怎麼說,城門,終於開了。
隻是,下一幕,卻是又讓他們這群人愣住了。
等到李隆天這群人衝出來後,那城門,緩慢著的又自己給關上了。
臥槽!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韋挺他們的瞳孔瘋狂收縮,真的是完全搞不明白,現在到底是出現了什麼情況。
“撲通.……”
而李隆天他們,踉蹌疲憊的衝出來後,壓根顧不上管身後之事。
直接癱瘓在了韋挺,隴西李氏家主,柴令武等人麵前。
麵色驚恐。
上氣不接下氣。
“門,門怎麼又關上了?”
“你們這是在乾什麼?!”
“成何體統,成何體統,知不知道今日是什麼日子?知不知道今日是什麼日子?該死的!!”
“快說,今天到底是怎麼回事!從實招來!”
隴西李氏家主死死盯著李隆天,憤怒無比,整個人的身體都哆嗦起來了。
“嘶…….”
“咕咚…….”
李隆天倒吸了一口涼氣,然後又艱難的咽了口唾沫。
“李家主,家主啊!嗚嗚嗚…….洛陽…….洛陽…….”
“洛陽城,嗚嗚嗚…….已經不是咱們的了。”
“洛陽城不是咱們的了啊!你可要為我們做主啊,家主!!”
“不是我們不想出來迎接,而是…….而是我們根本出不來!!”
李隆天見到他們,就像是見到了親人一般,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大吼道。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怎麼會?洛陽怎麼會丟了?不可能?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洛陽城上上下下都是咱們的人,怎麼會這樣?”
隴西李氏家主麻了。
他看著李隆天,完全的不敢置信。
洛陽會丟?
洛陽怎麼可能會丟呢?
不僅是他,韋挺,柴令武,清河崔氏家主等人,也都是驚恐的望著他。
啞口無言。
完全不敢相信。
洛陽沒了?
怎麼可能!!!
這洛陽城現在還好好的,城門上,城牆上,壓根不有任何廝殺的痕跡。
偌大的洛陽城,怎麼會沒有了呢?
李隆天吸了一口鼻子。
無比委屈,無比可憐的看著隴西李氏家主他們。
“是…….是楚王殿下!是楚王!!”
他大吼道。
發泄著一切。
楚王?!
而當聽到這個名字後,隴西李氏家主,柴令武,韋挺他們都後退了兩步。
麵色驚恐。
駭人無比。
頭皮發麻。
神情爆炸。
渾身哆嗦。
那渾身上下的汗毛全都樹立了起來!
楚王?!
一瞬間,他們全都口乾舌燥的厲害,整個人的力量都像是被抽乾了一般。
怎麼自己都從長安出來了,都要來到洛陽了,這個名字還是如此的揮之不去,猶如夢魘般追隨著自己呢!!
隴西李氏家主深深的,死死的,一動不動地看著李隆天。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快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許久之後,隴西李氏家主的聲音吼出,仿佛用儘了所有力量。
李隆天舔了下因為乾裂都開始冒血的嘴唇,趕緊把昨天發生的,猶如噩夢般的過程,一字不差,完完整整的說了一遍。
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