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責這一次行動的秦刀,則是十分冷靜。
他淡淡道「相信沈大人判斷即可。」
「沈大人說他們會來,他們就一定會來。」
「無論他們什麼時候來,我們都已經準備周全了,隻要他們敢出現,我們就敢讓他們有來無回。」
「所以,不必著急,我們等著就好。」
眾人聽到秦刀的話,也都點頭認同。
的確,以沈煉的本事,還從來沒有判斷錯過。
他們根本不用著急。
現在真正應該著急的,應該是北鬥會的人!
畢竟,機會忽然來了。
他們若是抓不住,那可就慘了。
所以,現在的他們,想來應該十分著急吧……
與此同時。
距離京兆尹衙門的不遠處,一個府邸內。
忽然間,這座府邸的門被敲響了。
門內有聲音警惕的響起「誰?」
門外有聲音說道「天上地下,唯我獨尊。」
嘎吱……
門被打開。
門內一個四十餘歲,管家打扮的人,看向這人,說道「還沒到換班的時間,怎麼回來了?」
這個人忙說道「我有要事,向天璿和玉衡稟報。」
管家一聽,沒有任何遲疑,他向外麵看了看,確定無人跟蹤後,便迅速關上了門,帶著這個人去往了後院。
後院是一個花園。
此時,花園內,正有兩人。
一個男子,正坐在涼亭之內,他麵前擺著一張棋盤。
正自己和自己的對弈。
眸中不時有精芒閃爍。
而在湖泊前的岸邊,一個穿著勁裝的絕美女子,正伸著懶腰,在這裡釣魚。
女子身旁的魚簍裡,已經有一條小魚遊來遊去。
這兩人,就這樣,互不乾擾,各做各的。
這時,他們同時敏銳的聽到了腳步聲的響起。
不過無論是男子還是女子,都沒有扭頭去看。
管家帶著那人,穿過假山,來到了涼亭內。
他向眼前與自己對弈的男子,說道「天璿,阿三回來了。」
天璿聞言,慢悠悠從棋盤內,取出一枚棋子,淡淡道「怎麼提前回來了?」
就聽阿三說道「天璿,萬邦商會出事了。」
聽到這聲音,天璿捏著棋子的手臂陡然一頓。
他瞬間抬起頭,看向阿三,道「怎麼回事?」
阿三說道「原來龜茲國的商人也被換掉了,不知是被誰換掉的,他們此刻正在萬邦商會的會場裡動手,要破壞萬邦商會。」
「京兆尹得到報案,韓敏已經帶領大部分的衙役離開了,前去萬邦商會的會場維護治安。」
「整個京兆尹衙門,此時很是空虛。」
聽到阿三的話,天璿嘴角陡然揚起。
他眸中的精光,在此刻,充滿著奕奕光彩。
他說道「消息準確嗎?」
「確定龜茲國的人是賊子,而不是朝廷的詭計?」
天璿很謹慎。
他必須要確定一切,才能做出下一步的行動。
阿三重重點頭,道「準確!」
「我們在來時,發現龜茲國的人,已經有人被殺了。」
「如果是朝廷的詭計的話,他們不會對自己人動殺手。」
天璿一聽,就點了點頭。
玉衡這時也走了過來,她淡淡道「這不至於會是朝廷的詭計。」
「朝廷閒的慌嗎?」
「萬邦商會明天就是最後一天了,好好安靜的過去,不好嗎?」
「非要自己給自己弄出一點事來?」
「就不怕嚇到了那些膽小的商人?」
天璿看了玉衡一眼,想了想,點頭道「倒也是。」
「朝廷沒有這樣做的理由。」
「而且既然有人死了,那問題也就更不大了。」
「畢竟,他們不可能知道我們真正的目的,他們不知道,那也就不可能會做出什麼詭計來。」
玉衡看著一臉自信的天璿,平靜道「我勸你不要太自信。」
「彆忘了,這裡是長安。」
「更彆忘了,沈煉可就在這裡呢。」
天璿冷笑道「沈煉在這裡又如何?」
「玉衡,彆把沈煉想的多神。」
「我們從始至終,都沒有表露過任何我們的心意,甚至為了隱藏我們真正的目的,我們也間接的對萬邦商會出手了。」
「這些,絕對能騙到沈煉的!」
「沈煉隻會以最大的警惕,來保護萬邦商會,他絕不會知道我們真正的目的,會是什麼。」
「我看,你們就是被沈煉給嚇到了,現在都有些草木皆兵了。」
九號回想起沈煉的推測。
隻覺得天璿這話,著實是可笑至極。
她青蔥玉指轉動匕首,匕首在空中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
她平靜道「意見我告訴你了,小心沈煉,彆大意。」
「你不聽,出了事,那就怪不得我了。」
天璿冷笑道「這次的行動,就不勞你費心了,我會親自用成功,向北辰證明,我就算不在南詔,也一樣能打出一片天的它!」
說完,天璿沒有任何遲疑,直接向外走。
一邊走,一邊道「通知下去,所有人準備行動。」
天璿快步離開了。
而玉衡,則是不慌不忙的瞥了一眼石桌上的棋盤。
棋盤上此時已經有過半的棋子了。
黑子白子縱橫交錯。
看起來,彼此咬的十分緊,棋盤局勢充滿著凜冽的殺機。
白子稍微處於弱勢。
但黑子也不能確保一定就贏。
至少現在的局勢,仍舊不分明。
看著這個棋盤。
玉衡不屑一笑。
倘若沒有見過沈煉下棋,他會覺得天璿的棋藝不錯。
但在見識過沈煉的棋力後。
玉衡隻會覺得,天璿差的太多了。
倘若是沈煉落子的話。
中盤,便已然可以決定最終勝負了。
輸與贏。
在沈煉下棋之前。
其實,就已經決定了。
對沈煉而言,真正的對奕,永遠不是在棋盤上。
而是在棋盤開始之前,他就已經將整盤棋都算計好了。
所謂的開盤對局,也不過是按照計劃,從容落子罷了。
所以,天璿這過了中盤,都局勢不顯的棋局。
玉衡隻覺得,十分無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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