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煉在京兆尹衙役的
引領下,來到了一座府邸。
到達府邸的門口時,他抬起頭看了一眼。
隻見府邸上的扁額,寫著的是「韓府」。
進入韓府內,便能看到丫鬟和家丁,都齊全的站在院子裡。
而京兆尹的官員們,正在對這些丫鬟家丁進行詢問。
韓敏此時,正滿腦門都是汗的來回走著。
這時,韓敏抬起頭,餘光看到了沈煉。
眼他眸陡然一亮。
韓敏迅速來到了沈煉麵前,向沈煉一拜,道「沈大人你終於來了。」
韓敏現在恨不得直接報緊沈煉的大腿,他真的是頭疼死了。
看著韓敏著急的模樣,沈煉問道「怎麼回事?什麼案子?」
韓敏深吸一口氣,說道「韓遷被殺了!」
「韓遷?」
沈煉大腦迅速轉動。
將這個名叫韓遷的名字,在大腦儲存的記憶裡,將其調出。
很快,沈煉找到了一個相同名字的人。
他問道「公部員外郎?」
韓敏點著頭「就是他。」
沈煉恍然大悟。
怪不得韓敏這麼著急找自己。
原來是朝廷命官被殺了。
而且這個朝廷命官官職還不低。
若是不趕緊找出凶手,解決案子,韓敏是要遭殃的。
沈煉直接詢問案子,道「案子的情況。」
韓敏不敢耽擱,連忙說道「今天早上,府裡的丫鬟敲響韓遷的門,告訴韓遷早飯準備好,該吃早飯,然後上值了。」
「隻是丫鬟敲了半天的門,都沒有聲音響應,丫鬟不知道是不是韓遷已經起來出去了,所以便離開了。」
「後來,早飯時,韓遷的夫人見韓遷沒有到來,就詢問丫鬟,為何沒叫韓遷。」
「丫鬟實話實說,說敲門了,但沒有人回應。」
「韓夫人聞言,便說她親自去教,然後韓夫人就在兩個丫鬟的伺候下,也去敲門,可仍是半天都沒有聲音。」
「韓夫人覺得奇怪,他找來管家,詢問韓遷是否離開了,但管家說,沒有任何人離開過韓府。」
「眼看就要到了上值的時間了,韓遷一直沒動靜,韓夫人擔心出事,所以便命人撞開了。」
「然後,就發現,韓遷已經死了。」
沈煉聽著整個經過,他整理了一下得到的信息。
然後詢問道「韓遷和他的夫人,不在同一個房間睡?」
韓敏說道「韓夫人說,韓遷這段時間比較忙,所以都是在書房裡擺一張臥榻,就直接睡在書房了。」
沈煉微微點頭。
他又問道「丫鬟每一天,都會在同一個時間點,去叫韓遷起來?」
韓敏點了點頭「差不多吧,不過也分是否上早朝的。」
「若是早朝的那天,時間就會早。」
「若是沒有早朝,時間就會晚……」
「但每一次叫醒的時間,都是十分固定的。」
「因為含韓遷比較能睡,且一旦起早了,心情會不好過,故此,丫鬟都是踩著時間叫醒他的。」
「讓他既能睡得足夠長,也不會遲到。」
沈煉說道「這韓遷,倒是有一個另類的鬨鐘。」
鬨鐘?
韓敏眨了眨眼,沒明白。
沈煉也沒解釋。
他繼續說道「韓遷的死因呢?」
韓敏忙說道「韓遷是背後被人刺入敵手,刺破心臟而死。」
「不過……」
「不過什麼?」沈煉問道。
韓敏說道「不過韓遷身後的傷口挺多,經過仵作的查驗,至少二十刀。」
「但這些傷口,隻有一刀是致命的,其他的刀傷,深淺不一。」
沈煉眯了眯眼睛,道「死者臨死前,和凶手搏鬥過?」
韓敏搖了搖頭,道「書房內沒有搏鬥的痕跡,韓遷的前身,也沒有任何傷口,隻有後背有刀傷。」
沈煉眸光微微一閃。
他終於明白韓敏為什麼要找自己了。
這個案子,有些意思。
死者的後背,有著二十幾刀的刀傷。
可是現場,卻沒有任何搏鬥的痕跡。
並且死者的其他地方,都沒有傷口。
那這說明什麼?
沈煉看向韓敏,道「死者後背的傷,是死者死後被刺上的?」
韓敏搖了搖頭。
他說道「下官也不知道。」
「仵作隻是根據他的檢查,告訴了下關這些。」
沈煉微微頷首。
韓敏不敢亂說,是他影響了自己的判斷。
仵作隻是負責驗屍的任務,並不負責更進一步的推測。
他沉思片刻,道「走,帶本官去現場看看。」
韓敏忙道「大人這邊請。」
很快,兩人來到了書房。
也就是案發現場。
來到書房門口,沈煉停下了腳步。
他看了一眼地麵,這裡有一些木屑。
沈煉撿起木屑看了一眼,木屑表麵有著黑漆。
他抬起頭,看了一眼門,然後起身,在門後麵,看到了一個木栓。
門栓是黑色的,此時從中間斷開。
斷開的地方是不規則的,很像是用暴力的手段,直接將其掰開的。
而木屑,正是從斷裂的門栓上掉下去的。
韓敏見沈煉檢查門栓,他說道「按照韓夫人的說法,他們當時敲不開門,心急之下,便讓家丁用力撞門,最終撞斷了門栓,才打開了門。」
沈煉微微點頭「這一點,倒是能從現場看出來。」
說完,沈煉進入了書房之中。
書房麵積不小。
左麵,是一排書架,在書架前,靠窗位置,有著一張桌子。
而在桌子對麵,也就是右邊,則擺放著一張臥榻。
臥榻上擺放著被褥,此時被褥打開著,上麵有壓痕。
仿佛在告訴所有人,昨夜有人在這裡休息。
桌椅板凳,此刻都在應該在的位置。
臥榻上擺放著被褥,此時被褥打開著,上麵有壓痕。
仿佛在告訴所有人,昨夜有人在這裡休息。
桌椅板凳,此刻都在應該在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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