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理不能碰的還有軍事院,那裡是慶**方第一實權人物,樞密正使秦業的地盤,秦業如今明麵上是慶帝的心腹。
兵權,曆來是皇子們最不能碰觸的東西。
六部當中,吏部、戶部為慶帝親自把持,禮部、刑部倒向太子,兵部不能碰,工部沒有多少存在感。
想來想去,還是翰林院這個看似清貴,實則是國家養才儲望之所的地方,最適合方浩。
“也好。”慶帝沉吟片刻後道:“明日你便持我手書,去見舒蕪,他自會教你該怎麼做。”
慶餘年世界的翰林院,大體上隻是發展到了宋朝時期的水平,翰林學士隻有隨侍諮詢的權力,雖然清貴,卻沒有實權。
如今翰林院做主的有兩人,舒大學士和胡大學士,都是社稷純臣。
方浩目的達成,退回席中,心裡卻想著,範閒那小子若是能早點來京都就好了。
慶帝是從刀山血海裡得來的皇位,堅信“人不磨,不成器”,是以他雖然想著讓太子繼位,但總想著要好好磨礪磨礪太子。
這個時候,自己這個“磨刀石”就得跳出來配合一番,顯得……很無趣。
但是範閒來了,就不一樣了。
這家夥看似自私冷漠,卻依舊有著一腔熱血,與京都裡的滿朝權貴,早晚都會對上,簡直是太子最完美的“磨刀石”。
“範閒是慶曆四年,十六歲那年才到的京都,算一算還有四年不到的時間,這段時間,又該如何打發呢?”方浩心道。
……
宴後,眾人各自還家,方浩也回到了自己的二皇子府。
他前腳進門,靖王世子李弘成後腳便到。
隻見李弘成一臉笑容的看著方浩道:“恭喜殿下,入職翰林院,今日要不要安排一番,往晶流河一行?”
方浩則舒服的倚靠在矮榻之上,吃了侍女瓶兒送到嘴邊的一顆葡萄。
隨後說道:“這宮裡果然沒有秘密,這事父皇剛定下來,你就知道了?”
李弘成道:“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彆說是我,伱入翰林院的消息,朝中三品以上大員,恐怕都已經知道了。”
“哦。”方浩淡淡的點了點頭。
李弘成湊上前來道:“我聽說,太子殿下前日又被陛下訓斥,二哥,既然你簡在帝心,為何不主動爭一爭?”
“你真的是這麼想的?”方浩輕笑一聲道。
不得不說,慶帝的帝王心術實在高明,斥責太子,盛讚二皇子,這對旁人來說,就是一個打算“易儲”的信號啊。
唯有方浩知道,慶帝心裡根本沒有易儲的想法。
“難道二哥不這麼想嗎?”李弘成有些著急道:“即便二哥無意爭奪儲位,現在東宮那位,恐怕也把你當做眼中釘,肉中刺了。”
人在朝堂,身不由己,原著裡的二皇子,正是被無數人逼迫裹挾,才落到了最後那個地步。
“我那個弟弟,可沒有你想的那麼愚蠢。”方浩說道。
太子當真暗弱?那其實都是裝出來的。
在方浩看來,自己這個弟弟,城府之深,如同慶帝翻版,可惜他既沒有慶帝手中的權力,也沒有大宗師級的武力。
是以從頭到尾都被慶帝壓製,到頭來也免不了慘淡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