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址:/b慶曆四年的慶國,實乃多事之秋。
邊境戰事不斷,京都刺客橫行。但是伴隨著監察院的強勢介入,一切似乎已經回歸到了正軌。
就連與北齊和東夷城的,也都順暢了不少。
就在這個時候,卻有皇家侍衛來報,京都外的懸空寺,塌了。大片大片的金線菊海,毀了。
站在懸空寺的山穀內部,放眼望去,隻剩半邊寺廟和光禿禿的花海,顯然這裡曾經曆過一場非人之間的大戰!
範閒手推輪椅車,車上坐著蓋著羊毛毯的陳萍萍,在山道上漫行。
兩人身後百米開外,則跟著一隊數百名黑衣黑甲的騎兵。
這些騎士就像是沉默的豐碑,靜靜的立在那裡,不動如山。
這便是黑騎,直屬於監察院的暴力武裝,慶國最精銳的部隊之一。
這支可怕的騎兵,論單兵作戰能力,可能不如虎衛,但論起協同作戰能力,堪稱當世第一。
“看出來些什麼了嗎?”陳萍萍默默問道。
“交手之人,都是劍客,遠超常人想象的劍客。”範閒答道。
他說的,聽上去都是廢話,卻也有精辟論斷,那就是這宛若世界毀滅的場景,實際上隻是兩個人交手的餘波造成的。
“交手的,的確隻有兩人,說他們都是劍客,卻也不一定。”
陳萍萍想了想,淡淡說道:“影子,你怎麼看?”
下一刻,一個身披黑色鬥篷,臉覆漆黑麵具的男子,不知從哪裡冒出來道:“其中一人是葉流雲,我雖沒見過他用劍,卻也見識過他的流雲散手,另一個人,劍術通神,卻不是……四顧劍。”
不知是不是範閒的錯覺,影子在提到“四顧劍”這個名字時,有殺意一閃而逝。
“能與大宗師交手之人,隻能是大宗師。偏偏這人還不是四顧劍,隻能說明……”
陳萍萍瞳孔一縮道:“要麼這個人是皇宮裡的那一位神秘宗師,要麼就是一位,我們從未見過的大宗師。”
“莫非這世上誕生了第五位宗師麼?”範閒沉聲說道。
他想到了五竹曾經對他說過的,四大宗師以外,世間尚有第五宗師,這人極有可能,就潛伏在京都城裡。
“不可能。”影子本能的反駁道:“九品易得,宗師難成,那幾位若不是因緣際會,也成不了宗師。”
“怎麼就不可能了?世上能誕生四位宗師,為何不會出現第五位?”範閒的語氣,頗為強勢。
這時,陳萍萍忽然說道:“這是五大人的看法嗎?”
“嗯。”範閒頗為正色道:“這正是五竹叔的判斷。”
陳萍萍神情一變道:“五大人不是信口開河之人,如此一來,京都可真的要變成是非之地了。”
想到京都之內,臥虎藏龍,大宗師級數的高手,就有接近五指之數,這讓範閒既惶恐,又期待。
範閒是見識過宗師級數的交手的,然而五竹叔出手沒有恢弘的真氣,威力極少外顯。
但是在這懸空寺內交手的兩位大宗師則不然,真氣在他們手裡,已經玩出了花樣,閣樓上,大地間,留下的種種痕跡,就是明證。
這的確不是凡人能夠戰勝的存在。
“懸空寺是皇家寺廟,但賞菊大會三年方才召開一次,我實在是弄不明白,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大宗師,為何要和葉流雲在這裡交手。”影子說道。
“可惜,葉流雲神龍見首不見尾,我們也不可能向他問個明白。”範閒說道。
陳萍萍似是想到了什麼,接著說道:“我們是不行,不過五大人卻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