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蘭軒裡,包括抱著孩子的驚鯢,和連夜匆匆趕來的張良,大家聚在一處,聽著顏路的推理。
“你們韓國,已經快爛到骨子裡了,所謂鬼兵劫餉,不過是姬無夜自導自演的一場騙局……”
“當然,韓國最大的問題,還在韓王安身上,若非他對姬無夜的縱容,姬無夜也不會如此獨斷專權。”
“小顏公子說的很對,但是這次不同了,我們掌握了姬無夜偷換軍餉的證據,隻要由我爺爺出麵,參他一本,眾目睽睽之下,即便陛下有心回護,也必須要治他重罪,我們再乘勝追擊,定能瓦解夜幕這顆毒瘤。”張良如是說道。
對張良的話,眾人不置可否。
良久,衛莊問紫女道:“白亦非是不是要回來了?”
“根據我的情報,至多一個月,血衣侯就要班師回朝了。”紫女回答道。
“這麼看來,我們這次很難扳倒姬無夜了。”衛莊說道。
張良聽了這話,便明白了幾人的意思,他很快冷靜下來道:“難道這次就隻能這樣算了麼?”
姬無夜的強大,不僅是在他本身,還在其以“四凶將”為首建立的夜幕組織。
血衣侯、翡翠虎、潮女妖、蓑衣客四人分彆從軍、財、政、諜四個方麵,掌握韓國,各自獨霸一方。
其中,“血衣侯”白亦非掌管韓國的十萬兵力,若是這個時候姬無夜出事,白亦非來個帶兵勤王的把戲,難免讓韓國陷入更可怕的動亂當中。
“對付姬無夜,還需從長計議,當務之急,還是先把那批被姬無夜藏起來的黃金,找出來再說。”衛莊說道。
眾人都提出了自己的想法,最後一起把目光投向了沉思狀態的韓非。
韓非則把目光投向顏路道:“顏路,你怎麼看。”
眾人這才發現,在大將商量如何扳倒姬無夜的時候,顏路和韓非一樣,始終一言不發。
顏路目光直視韓非道:“韓非,你想做韓國的王麼?”
“什麼?”韓非沒想到顏路會來這麼一句。
“這個國家,已經病入膏肓了,問題也絕不隻在一個姬無夜身上,如今的韓王安和韓國太子,皆是碌碌無為之輩,唯有你做了韓國的王,這個國家,才會有希望。”顏路說道。
“你說的很對,但是那畢竟是我的父親。”韓非猶豫不決道。
“韓非,我們打個賭吧!”顏路說道。
“賭什麼?”韓非來了興致。
“就賭姬無夜這次會不會被處罰。”顏路說道:“我打賭,即便這次我們把證據全都呈上去,姬無夜也會安然無恙。”
“這不可能吧,有我爺爺在,姬無夜也不能一手遮天。”張良說道。
張良的爺爺張開地,乃三朝老臣,有此老開口,加之證據確鑿,即便罷不了姬無夜的官,也能讓他受到嚴懲。
“一國之法,隻有掌握在‘以法為本’的天子手中,才能發揮出最大的力量,我們如今的那位王上,做不到,所謂的國法,隻不過是一個笑話。”
顏路仿佛看透了一切,隻聽他笑著說道:“韓非,怎麼樣,敢不敢賭這一局?”
“好!”韓非鄭重說道。
剛剛歸國的韓非,明顯對他的那位父王,還有幻想,顏路要做的,就是打破韓非的幻想,從廢墟上重建韓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