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的這一片淺灣,聽著那浪濤拍打礁石的聲響,賈米森懵逼了。
韓森卻招呼他去車上搬東西。
不多久,兩個人找了個絕佳位置,撐好傘,架好竿,坐在板凳上開始……釣魚。
上次和斯威夫特逛重逢塔的時候,斯威夫特建議他培養一個排解壓力的方式,他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釣魚。
這種上輩子的愛好根本就不需要培養。
而且釣魚這種事情在米國其實也不罕見,很多球員休賽期都會去乾。
賈米森一臉無奈,比起釣魚,他更想現在是和韓森在球館訓練。
還有……
“為什麼我們要戴著頭盔釣魚?”雖然這時候天氣挺涼,但也應該是戴帽子才對。
韓森乾咳了兩聲,隨口解釋道:“這地方有海鷗,要是有鳥屎掉腦袋上就不好了。”
賈米森一副不太相信的樣子。
“你臉上的疤怎麼來的?”韓森岔開話題。
這是一個比較**的問題,不過賈米森並沒有生氣,而是平靜說出了那段經曆。
“當我還很小的時候,我在桌子上看到了奶奶剛炸好的雞腿,那香味對小孩來說根本無法抵抗,我那時候太矮了,隻能搬來板凳去拿,沒想到那凳子不穩,我直接撞上了桌角。”
韓森聽著點頭,這個經曆很有代入感。
“我小時候倒是沒因為偷吃雞腿摔過,不過我喜歡抓蟲子,那種身體橘色,但是有七個小黑點,像個紐扣一樣的蟲子。”
“瓢蟲,七星瓢蟲。”出乎韓森意料,賈米森竟然也知道這種蟲子。
不對,米國也有這種蟲子?
“我也抓過,還差點摔了。”聽賈米森接著的回答,這東西在米國應該是真有。
“哈哈,你隻是差點,我是真摔了,我爬到大概七英尺大概還是八英尺高的地方,伸手去抓,然後摔了下來,痛得哇哇大叫。”
韓森的話引得賈米森也大笑起來。
“但我們都是幸運的,你隻是多了一道疤痕沒有傷到眼睛,而我也隻是肩膀脫臼沒有骨折。”
人和人交流最重要的就是尋找共情點,經曆了兩世的韓森很明白這點。
賈米森臉上的無奈表情早已消失不見,他現在隻覺得和韓森呆在一起讓他感覺特彆舒服。
時間在兩人的交談中點滴流逝,終於賈米森的竿子動了。
賈米森之前沒釣過魚,不過在韓森的指揮下他執行得很到位,在一陣拉扯之後,他提竿上魚。
這是一隻看起來起碼得有三四斤重的海鱸魚。
等抓住這家夥的時候,賈米森算是第一次體驗到了釣魚佬的快樂。
韓森這時卻是起身回了車那裡,然後拿出了預先準備的蝦磚。
釣魚,尤其是海釣不一定非得打窩,還是得看你能釣上來什麼。
比如鱸魚和梭魚這種,那都是集群覓食的,釣到了必打窩。
看樣子,他們今天是不愁沒魚釣了。
等夕陽西下,他們也收拾裝備準備回去。
他們的收獲是……滿滿的一大袋海鱸魚。
這其中的絕大部分都是賈米森釣上來的,倒不是他有多強的釣魚天賦,而是這家夥似乎觸發了新手保護,魚兒都一個勁地往他那鉤子上咬。
“怎麼處理它們?”等到了車上,賈米森才想起來魚的問題。
空軍自然難受,但是這釣太多了也是麻煩事。
畢竟這東西是海裡的,沒法養,吃也不可能吃得了那麼多。
“我們回球館。”韓森卻是早已想好了處理方法。
等車子回到速貸球館,韓森和賈米森直接搬著氧氣箱到了更衣室。
騎士隊的隊員這時候差不多都來了,都疑惑地看著兩人的舉動。
“夥計們,這是我和安托萬今天一個下午的收獲,當然主要是安托萬釣的。”韓森說著已經打開箱蓋子。
等看著裡麵鮮活的海鱸魚,更衣室的眾人都不由得發出一陣驚歎聲。
就像韓森所知道的那樣,很多球員都是釣魚的,當然也知道釣上這麼多魚的含金量。
已經有人在給賈米森豎大拇指。
當然炫耀不是重點,重點是韓森已經準備好了袋子,把這些魚全部分給了眾人。
魚這種東西對身價百萬千萬的nb球員根本不算什麼,但那種釣到大魚後分享到的喜悅感卻是很少有的。
能明顯感覺到,更衣室眾人對賈米森的態度要比昨天時熱情不少。
等分完魚,馬龍也來招呼眾人去錄像室。
“謝謝你。”在去的路上,賈米森發自內心地向韓森道謝。
他雖然沒有第一時間察覺到韓森要做什麼,但他畢竟出身北卡,到現在肯定也明白了。
韓森不僅在幫他釋放壓力,還幫他在做人情。
就如同當初韓森麵對奧尼爾贈車時那樣,言語並不足以表達他的情緒,隻能濃縮在最短的話語裡。
韓森笑了笑沒說話,隻是用力拍了拍賈米森肩膀,就像朋友那樣。
之前的訓練他獲益匪淺,但賈米森作為同事沒義務一直陪他訓練。
但如果是朋友,那就另當彆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