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貴英看著鏡中的自己,委屈的情緒蹦不出的外泄,她放下了摟起來的背心,抱著腿蹲在地上哭。
哭了好一會兒,她才平複好心緒。
慕貴英洗了頭發,還將帶血的的確良襯衫和褲子都洗了。
她端著盆要去晾衣服。
初夏乾燥的夜晚,將衣服晾在外邊一晚上,衣服一定能乾。
忽而,慕貴英低頭看到顧昀掣的那件白色淺灰條紋的襯衫搭在椅子背上,襯衫的後襟也蹭上了血漬。
慕貴英晾好衣服就借著屋內的光將顧昀掣的襯衫也洗了,還打了兩遍肥皂,洗得很乾淨。她知道顧昀掣愛乾淨,用現代的話說就是有些潔癖在身上,這襯衫是她穿臟的,她給人家洗乾淨是應該的。
另一邊,顧昀掣躺在床上,他輾轉難眠。
他也不知道自己中了什麼邪,一閉眼睛就想起他口對口喂慕貴英喝糖水的情形,他還會不自覺地回味姑娘獨特的馨香和柔軟嘴唇的觸感。
顧昀掣猛然坐起,他穿著白色背心的他撩了撩額前的碎發。
“顧昀掣你想什麼呢?”
他覺得他是太無聊了才會想到這些有的沒的。
顧昀掣長舒了幾口氣,準備平複下儘快睡著,他剛躺下就聽到外麵撩水的聲音,他練槍練得耳力好,視力好,他輕鬆的辨彆出那是慕貴英所住屋子的方向,她在洗衣服抑或者是洗
他頓了頓,溫度爬上耳朵,將被子攏到頭頂隔絕了外麵的聲音。
第二日,顧昀掣早早的起床,將被子疊成了標準的豆腐塊,又拿出行李箱將東西都收拾打包好,他就拿著臉盆去打水洗漱。
推開門,顧昀掣就見晾衣繩上他的襯衫隨風鼓動與一旁的女士背心攪在了一起,在一旁隨風拂擺的還有慕貴英那件白底紅色碎花的的良襯衫。
原來,昨晚洗衣服的人真是她。
看著風中糾纏在一起的兩件衣服,顧昀掣耳尖泛紅。
他放下水盆快步過去解自己的襯衫。
此時,慕貴英打著哈欠推門出來想打水洗臉刷牙,迎麵就看到顧昀掣在拿他的襯衫。
聽到開門的聲響,顧昀掣他抬眸看過來。
慕貴英伸手打招呼。
她尬笑著說,“顧團長,早!”
顧昀掣一走神將慕貴英的背心也給扯了下來,竹子做的夾子應聲掉在地上。
慕貴英看著顧昀掣本就有點慌亂的神情差點就要裂開了。
她打招呼的手指一根根地落下,十分尷尬地指了指顧昀掣手裡的女士棉背心。
“那個顧團長,那是我的!”
顧昀掣臉上泛著紅,那抹紅色從臉紅到了脖子根又紅到了耳尖,他掃了一眼失手拿下來的女士背心。
他闊步走過去,偏著頭將燙他手的背心懟在了慕貴英的懷裡。
“我不小心扯下來的,還你!”
話音落,顧昀掣風馳電掣、闊步流星的回了屋。
慕貴英直覺一隻超大號的紅蝦子從她眼前飄過,她看著手裡的八十年代農村婦女縫製的棉布背心。
她忍笑,“就這款式,顧昀掣都能臊成那樣,這要是給他看個比基尼,瞅個蕾絲款,他還不得流鼻血啊?”
慕貴英想到板正英武的顧昀掣竟然會出這麼大的糗事,她心情大好,哼著調先去摘衣服。畢竟,她身上還穿著村支書媳婦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