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慕澄伸了個懶腰,在被窩裡又眯了一會兒才起來。
按照之前的約定,他們今天要去首都顧家了。
慕澄起床,洗漱,梳好頭發,她看著鏡中的自己,突然知道什麼叫自然美了。
隻沒有護膚水、潤膚露還有隔離、粉底,散粉的加持,她的皮膚是可以日日新呼吸,但這防曬和補水也沒有,這讓她有些苦惱。
慕澄收拾好就到招待所門口等顧昀掣他們。
招待所的服務員知道慕澄是張慶國所長家的親戚,就讓她在門口坐著等。
慕澄坐在門口的椅子上看著外邊的人來人往,卻始終不見顧昀掣和白琳來找她。
有一瞬間,她覺得自己被顧昀掣扔在半路了,而白琳和顧昀掣已經踏上了回首都的火車。
一種恐慌感隨即盤旋在慕澄的心中!
她現在沒錢,沒戶口,沒身份證,她若真的被扔在省城,她該怎麼辦?
慕澄起身問擦服務台麵的服務員。
“同誌,你知道張所長家怎麼走嗎?”
那服務員一怔,搖頭,“我不知道。不過,秋姨知道,等下午她來接班,我讓她告訴你。”
慕澄點點頭,又坐在椅子上等。
快到中午,慕澄也沒等到顧昀掣人,倒是把來接班的秋姨等來了。
秋姨倒是熱心腸,她怕慕澄找不到,讓同在招待所工作的她外甥帶著慕澄去了張慶國的家裡。
坐上公交車,慕澄的心情都很頹喪,她腦中在想的是怎麼給自己找出路。
可顧昀掣明明答應她要讓她以慕澄這個名字落戶的,他怎麼說放棄她就放棄了?
秋姨的外甥齊恒看著坐在他身側的慕澄,他心底不禁小鹿亂撞。
省城裡會打扮的姑娘不少,長得好看的姑娘也多,但是他頭次看到長得像慕澄這樣的姑娘,明豔,精致、嬌軟,她身上都帶著甜甜的香。
齊恒隻是坐在她身邊偷偷看她,他就緊張得手心直冒汗。
慕澄偏頭看了齊恒一眼,禮貌地點頭。
“給您添麻煩了!”
齊恒囁嚅片刻才擠出一句,“應該的,不麻煩。”
與慕澄說上了話,他的手腳都無處安放了,他的手攥緊了膝蓋處的布料。
到了張慶國的家,張家的大門緊鎖,家裡竟然沒人!
慕澄看著門上明晃晃的大鎖,她感到很絕望。
張家人不在,顯然是去火車站送顧昀掣、白琳還有張青青了。
之前,有顧昀掣在身邊,慕澄還不覺得害怕,現在她害怕了。
齊恒見慕澄眼淚都在打轉。
他忙說,“你彆著急,我去問問鄰居,張所長一家去哪了。”
齊恒去問鄰居,慕澄靠著紅磚牆,心底荒涼,她不斷地問黑戶的自己該怎麼辦!
忽而,一個磁性的聲音傳了過來。
“慕澄!”
慕澄抬眸看向逆著陽光走過來顧昀掣。
他高大的身影上籠了層深淺不一的斑駁樹影,五官融在疏淺的光線裡,有一種不真實的清俊與沉著。
“顧昀掣!”
慕澄衝顧昀掣跑了過去,伸手抱住了他的腰身。
顧昀掣整個人都僵在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