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夢、西!”
她突然詭異一笑,像是想到什麼令人發笑的事情。
“你知道他為什麼娶你麼?”
薑悅溪的指尖發白,臉色卻依舊平淡地看著安夢西扭曲的臉:
“為什麼?”
安夢西譏諷:“因為你的名字是溪水的溪,我是西西,宴臣哥每天叫你小溪小溪,他是在叫你,還是……他叫的是我?”
“還不明白,你不過是我的替身而已,正主回來了,你就應該消失才對!”
“是嗎?”
薑悅溪目光一冷,一步一個腳印踩在碎玻璃渣上,因為她穿的是家用輕薄拖鞋,碎渣很快穿破紮進腳內,刺目的鮮血,隨著她的步伐。
一道道的流出,像是冬日盛開的紅玫瑰,刺目殤寒。
安夢西被看似溫情人妻的薑悅溪嚇到了,腦海裡都是薑悅溪柔柔弱弱,懂事明理的樣子,突然畫風秒變。
就成了一個這麼狠的人?!
嚇得安夢西,一下子瞪直了眼,張大了嘴。
薑悅溪逼緊安夢西,下一刻掏出一塊鋒利的玻璃片,在她臉上愰了愰。
她掐著安夢西的小臉蛋,冷嗤一聲:“嗬,你的名字,你的臉?”
“那我便毀了你的臉!”
“在你臉上寫個三兒,怎麼樣?!”
安夢西臉色慘白,目光垂視著那尖銳的玻璃片,驚得瑟瑟發抖:“薑悅溪,你乾,乾什麼?”
“你受了什麼刺激?”
“快放開我,住手,住手!”
薑悅溪冷笑:“像你這麼橫的小三,我還是頭一次見,不,你是孕三兒!”
“我當然是受了刺激的,替不替身,你說了不算我也說了不算,隻有謝宴臣心裡最清楚!”
“你還是想想,怎麼保你的臉!”
她手起刀落,準備在安夢西的臉上輕輕一劃……卻隻聽得安夢西口齒不清的大叫:
“薑姐,對不起!對不起!”
薑悅溪故一挑眉尾:“什麼?”
安夢西趁她手微鬆之際,腿一軟,跪在地上,帶著哭腔:“薑姐,是我錯了,我對不起你,對不起你!”
“錯那了?”薑悅溪收回手。
安夢西咬唇,低頭:“我不該成為你們感情的插足者,對不起,你放過我吧,我明天就搬走。”
“嗯,不錯,走的時候,把這件衣服脫下來。”
安夢西脫下校服,哭泣著跑了出去。
三兒?!
就該這麼治。
不能還以為她薑悅溪是朵小白花!
……
謝宴臣忘帶手機,折返,便看見安夢西麵色慘白,唯唯弱弱的就像隻受驚的兔子。
他擰眉問:“這是怎麼了?”
安夢西定了一秒,驚慌地抓住他的手腕:“宴臣哥,薑小姐她拿碎片劃我的臉。”
“你看我的臉,幸好我跑得快,不然我的臉就要被她毀沒了。”
說到最後,她波眸含淚,滿臉委屈:“宴臣哥。”
左臉確實有一塊小小的破傷口,謝宴臣目光陰沉,一個眼刀甩過去,落在剛出來的薑悅溪身上。
薑悅溪青灰色絲綢裙下,一雙赤白的腳染著刺目的血,一步一血一步一血印朝謝宴臣走來,她神色如常,卻氣場十足。
萬籟俱寂。
由於流血過多,她臉色蒼白:“宴臣,我信你。”
“至於安小姐,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汙蔑我?你是宴臣的朋友,我自認待你也不薄,你好心幫我收拾碎片,我念你是個孕婦扶你起來,你卻把我推到碎片上。”
“這些……我都可以認了!”
薑悅溪眨了眨無辜的狐狸眼,纖瘦的身軀,脆弱得像一碰就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