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薪火相傳!哈哈哈!好一個薪火相傳!”
白老爺子一下將手裡的拐杖甩飛出去,興奮的張開了雙臂大喊了起來。
他枯槁的身形如著了魔一樣,空著手舉著空氣做著舞獅的動作。
他又哭又笑,眼前忽然出現了一個又一個的身影。
五歲的娃娃紮著馬步,雙手托著一塊磚頭,小臉上都是凝重。
八歲的孩童舉起了獅頭,動作雖然有些不美觀,可也有了那麼幾分樣子。
十一歲的半大小子舉著舞獅健步如飛,那舞獅的路子很是狂野,卻透著一股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氣勢。
十六歲的少年,臉上的稚氣褪去了幾分,他的步伐也穩健了很多,被人誇時會臉紅,但舞起獅來卻是氣勢如虹。
二十歲的小夥子,舞獅的時候一舉一動間已然有了一些特殊的神韻,他身形矯健,眼神堅定,對未來有著無限憧憬。
三十歲的漢子,他的動作第一次有了收斂,他不是在舞獅,他是在舞生活,是在舞責任,是在舞擔當。
五十歲的男人,滿頭的黑發出現了些許白色,舞獅的動作,變得慢了許多,可那份熱愛,仍然不減。
八十歲的老頭子,手裡抓的不再是獅頭,獅披,他抓的是執念,是不舍,也是不甘。
因為後來人,越來越少了。
可就在剛剛。
那薪火相傳四個大字迎風飛舞,讓他看到了希望。
那是後輩給的希望!
也在看到那四個大字之後。
所有的舞獅人都齊刷刷站了起來。
一個個獅頭被舉了起來,一隻隻舞獅昂首而立。
他們,都看著那隻叼著薪火相傳條幅的金色舞獅。
注目幾秒後,所有舞獅齊齊對著董晨的方向低頭三甩。
鼓聲,忽然停了。
可數以萬計的人潮卻是沒有一點嘈雜的聲音。
有的,隻有舞獅胸前的銅鈴,發出的清脆鈴聲。
天,忽然就放晴了!
大片的陽光灑了下來,所有人頓時都被籠罩在了陽光下。
任初鑫張開了雙手,他擁抱了陽光。
任康安閉上了眼睛,感受著陽光帶來的暖意。
繁華,終將散場。
不過就在這時,球球忽然開口。
“其實,我還有一個爸爸。”
一句話,任初鑫也不擁抱陽光了,任康安也睜開了眼。
陳子涵還有萌萌都驚的瞪大眼睛湊了過來。
就連跟拍大哥,也好奇的蹲下身,儘量的靠近球球,生怕聽不清球球接下來說的話。
“你還有一個爸爸?”
任初鑫指了指正在走下通天塔的金色舞獅問道。
“你的意思,你除了這個爸爸,還有一個爸爸?”
球球點點頭,目光忽然在天上搜尋起來。
“沒錯,而且我的這個爸爸很有可能滿足你的那個求兩張複活卷軸的願望。”
球球又笑了,一雙眸子被陽光照的亮晶晶的。
也在這時,遠處的天際出現了一個黑點。
“來了!在那裡!”
球球看到那個黑點,頓時歡呼了起來。
任初鑫和任康安也看了過去。
那個黑點越來越近。
“那是直升機?”
跟拍大哥也將鏡頭瞄準了那個黑點,心頭不禁驚呼一聲。
幾秒鐘過去。
直升機螺旋槳的聲音已經開始慢慢變得清晰了。
董晨已經走下了通天塔,他看著天上的直升機,嘴角浮現出一抹笑意。
“不錯,來的還挺是時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