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浩廣身邊跟著保鏢給他撐著傘,急匆匆來到翟良才麵前,開口就是哀求。
“不行,剛剛宣布了說比賽正常進行,我退賽就是逃兵!”
“而且這雨也不涼,現在也不打雷不刮風的,能有什麼事,我沒那麼嬌氣。”
翟良才皺著眉,說話的同時,還把給自己撐傘的司機推開了一些。
“彆給我撐傘,我不需要。”
他的倔脾氣上來了,見撐傘的司機一動不動,隻好自己往一邊躲了躲,站在了雨中。
一旁,翟浩廣趕緊拉住了翟良才的手。
“哎呦,你怎麼就這麼強啊,那這樣,這次你退賽,等晴天之後,爸爸就立刻再給你搞一場這樣的比賽行不行?”
跟翟浩廣一樣。
璞玉小隊的其他家長也都在勸說自己的孩子。
直到現在。
整個現場隻有雛鷹小隊依舊保持原來的姿勢站在雨中。
後邊。
大蠻山的村民們也都著急。
不過在他們想要衝過去想辦法給孩子們遮風擋雨的時候。
張劍攔住了他們。
“鄉親們,你們聽我說。”
“我覺得現在孩子們需要的不是雨傘,不是雨衣,也不是什麼關心的話。”
“咱們先不說他們這一路走來容易不容易,光是這次的機會,就是千載難逢。”
“這個時候,他們需要的是鼓勵,是陪伴,是無條件的支持!”
“他們淋著雨跑,我們就淋著雨看,淋著雨給他們鼓掌,助威。”
“人生的路上,總有一些避不開的風雨,學會冒雨前行,是他們成長必經的過程。”
張劍的話不算深奧。
事實上。
村民們大多數都沒聽他具體說的什麼。
老師不讓去,那就不去,老師讓陪著孩子淋雨,那就陪著。
與此同時。
這次總決賽的負責人梁建軍,也冒著大雨來到了候賽區的各大參賽隊伍前。
他沒有打傘,也阻止了想要給他撐傘的工作人員。
他的身後。
二三十個隨行人員也都沒有撐傘。
當他們出現在所有人視野後。
混亂嘈雜的現場一下安靜了下來,隻剩嘩啦啦的雨聲急促又猛烈。
“各位同學們!家長們!”
扯開嗓子,梁建軍對著候賽區的學生隊伍喊了起來。
“天氣,大家也看到了,比賽,也要繼續!”
“說實話,這些年我一直覺得現在的孩子金貴的有些過分。”
“就是小磕小碰,也有家長大鬨學校,矛盾層出不窮。”
“以至於有些學校和機關,變得處處謹小慎微,從而漸漸演化出了一種溫室花朵的教育模式。”
“生怕孩子出現任何一點的問題,孩子會哭,家長會鬨。”
“可大家想想!”
“一個擦破點皮就要人哄,遇到一點挫折就哭鼻子的孩子,將來能有什麼大作為!”
“我們的教育方式,已經隨著時代的變化逐漸走形。”
“我們的孩子,正在被磨去自身的勇敢!”
“過度的保護,會讓孩子處處受限,會讓家長意亂心煩始終憂心忡忡。”
“不如放手,試著問一問孩子的想法,聽聽他們的意見。”
“賽道,就擺在那裡!”
“獎杯,就放在那裡!”
“是向前衝還是後退,全憑自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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